“取道西行。”阿史那思摩想了想道。
“往西撤?”颉利可汗皱了皱眉头。
“如今东面有突利虎视眈眈,北面可能有唐军埋伏,南面通向铁山,只剩下西面一条路。”阿史那思摩解释道。
颉利可汗“嗯”了声,无可奈何道:“好,就按你所言,我等取道西行。”
“父汗,西面不是我等势力,若取道西行,恐怕不妥。”颉利可汗的儿子叠罗施出声道。
颉利可汗瞥了一眼叠罗施,不以为然道:“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与本大汗素有交情,我等投奔慕容伏允,待他日重整旗鼓,再报今日之仇。”
叠罗施明白地点点头。
“父汗,孩儿有一提议。”叠罗施忽然降低声音,显得小心谨慎道。
“快说,有何提议?”颉利可汗疑问地盯着叠罗施。
“孩儿建议派出一支军队继续往北撤离,以吸引唐军。”叠罗施仍然低声道。
颉利可汗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看了一眼阿史那思摩:“思摩认为如何?”
此时的颉利可汗对阿史那思摩的信任胜于以往,因为之前他所信任的那些所谓心腹大臣已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唯有阿史那思摩忠心耿耿地追随者他。
“思摩认为小可汗言之有理!”阿史那思摩若有所思道。
颉利可汗说了声“好”,然后命令一个千夫长带领一千突厥士兵继续往北行进,说是让他们探路。
其实,颉利可汗是让那一千突厥士兵吸引唐军的注意力,从而使得颉利可汗等人西逃成功。
至于那一千突厥士兵,只成了丢弃的棋子。
待继续往北撤的那一千突厥士兵走后,颉利可汗等人调转马头,取道西逃。
……
李在古率领的一百骑兵离开铁山之后,马不停蹄地往通向漠北的道路追赶。
追了二十里路,忽然望见前面有一支突厥军。
这支突厥军不少于五百人,是铁山的残兵败将,正往着北面奔跑。
“众将士听令,准备战斗!”
李在古话音一落,手持龙胆枪,策马冲了上去。
白龙驹速度极快,将身后的一百骑兵抛开远远的距离。
龙胆枪挥舞,寒芒点点,挡者不死也重伤。
一个人高马大的突厥将领策马迎上来,手握大锤试图抵挡李在古。
李在古来势汹汹,龙胆枪疾速刺出,借着白龙驹的冲势,枪头贯穿手握大锤的敌将心脏,顺势将其挑起,扔进人群中。
那些突厥士兵本来就在败逃之中,士气低落,加上不少残兵败将,看到为首的将领呼吸间便被刺倒,顿时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逃不掉的扔掉手里的兵器,纷纷投降。
在身后一百骑兵赶到之时,李在古已经单枪匹马打败不少于五百人的突厥士兵。
李在古没有理会逃掉的人,威严地对着投降的两百多突厥士兵说道:“大唐优待俘虏,我等此番前来,为的是讨伐颉利,对于其他突厥人既往不咎。尔等可以回去铁山,向铁山的唐军归降,绝不会有人为难。”
李在古还要追赶颉利可汗,没空带着这些俘虏前行。
“尔等既已投降,就别打歪主意,若继续往北逃,死路一条,不妨告诉你等,北面早已有唐军埋伏。我等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军。”李在古故意吓唬他们。
那些降兵不敢有歪念,纷纷表示会回铁山去。
其实,在这种恶劣的雪天里,他们也不想逃了,更不知道该往何处逃。颉利可汗正被人撵着跑,继续追随他也可能是死路一条。
李在古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策马继续往北奔驰而去。
身后的一百骑兵紧跟其后。
往前行进两三里,又遇到一队突厥骑兵。
这队突厥骑兵不多,还不到两百人。
不过,他们看起来还是保持着战斗力。没有像之前遇到的那些残兵败将。
李在古策马一阵冲杀,这队突厥骑兵并没有立刻溃不成军。
有不怕死的突厥骑兵策马前来,围住李在古。
李在古见状,不屑地冷笑一声,手中龙胆枪舞动。
枪气阵阵,碰者倒霉。
突然,那些围住李在古,还没有靠近的突厥骑兵发出惨叫,有个别连惨叫也没机会发出,便倒于马下。
其他突厥骑兵顿时傻了眼,眼前这个白袍小将是神还是鬼?
不管对方是神还是鬼,此时要做的便是立即逃跑。
来不及逃跑,却想着抵抗的,只有一条路等着——死!
赶到的一百骑兵犹如狼入羊群,那两百不到的突厥骑兵瞬间倒下一大片。
能逃掉的,只有数十个。
突然,李在古望见在逃跑的突厥骑兵中,有一人很眼熟。
他定睛一看,认得出那人正是赵德言。
赵德言虽然身穿突厥衣服,头戴毡帽,但还是逃不掉李在古的法眼。
李在古没有追向赵德言,反而勒马停下,紧接着取出灵宝弓和一支雕翎银箭。
他弯弓搭箭,对准正坐在一匹棕色马上,拼命逃跑的赵德言后背。
“嗖!”
雕翎银箭划破空气,射中赵德言座下的棕色马。
“嘶!”
棕色马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倒于地上。
赵德言整个人向前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当他回过神来,顾不了疼痛,正要爬起来继续逃跑,却看到眼前多了一匹白马。
他的目光随着白马往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