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卢氏名下的一家客栈里面。
卢寿和卢清父子二人正在一间装修雅致,比较大的客房里,商量着接下来应该如何拯救卢阁。
“笃笃笃!”
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什么人?”卢清保持警惕什问道。
“回主人,是小的。”门外有人应答。
卢清听得出来,是他的随从。
“进来!”卢清淡淡道。
房门推开,卢清的随从大步走进。
行过主仆见面礼后,随从语气焦急道:“今日长安城的街头巷尾都有人议论着卢公子之事。”
卢寿和卢清听到这,相互对视了眼,微微一笑。
父子二人都以为是他们的计划起了效果,使得长安城的人关注卢阁是罪不致死。
卢寿和卢清是想借助舆诵压力来干涉大唐朝廷的律法,从而迫使大唐皇帝下旨轻判卢阁。
“不过奇怪的是,议论卢公子之时,大部分都是骂卢公子,甚至还骂……”随从说到一半不敢往下说。
“骂什么?快说!”卢清急问。
“骂……骂卢氏身为山东大儒,却十足小人,卑鄙无耻。”随从小心翼翼道。
卢清气得拍桌子大骂。
卢寿虽没有拍桌子,也没有骂,但气得吹胡子瞪眼。
卢寿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冷冷地对侍从道:“你快去打探清楚,为何忽然间有那么多人骂我卢氏!”
“遵命!”侍从躬身退了出去,并顺手把门关上。
“父亲大人,为何今日长安的人变成骂我等?”卢清满脸不明白道。
卢寿呼了口大气,微微摇头。
顿了一下,卢寿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卢清道:“银楼朝奉是否找到?”
“还没有找到。”卢清无奈道。
“如此多日都没有找到,恐怕此人早已离开长安。”卢寿若有所思道。
“没错。”卢清沉吟道,“孩儿得到消息,他的家人不知何时已被人接走。”
“怪不得他愿意指证孙儿,原来没有后顾之忧。”卢寿冷冷道。
“真没想到他会背叛卢家!”卢清说着,目光露出寒意。
“罢了,如今说这些已无济于事。”卢寿没好气道。
“笃笃笃!”
这时,又有人敲响房门。
卢清以为是方才的侍从去而复返,面无表情道:“进来!”
房门推开,进来的不是侍从,而是客栈老板。
“见过族长!”客栈老板恭敬地对卢寿躬身作揖道。
这个老板也姓卢,是范阳卢氏的旁支的。
“无须多礼,有何事?”卢寿神色沉重道。
客栈老板与卢清相互作揖,然后对卢寿道:“族长,方才在楼下,我听到有人在骂我范阳卢氏。”
卢寿眉头皱了皱:“知道为何要骂?”
“听说是今日长安城内忽然多了很多人在传公子被朝廷判处秋后处斩是咎由自取。”客栈老板小心翼翼道。
卢寿沉着脸道:“嗯,知道了。”
“是否需要派人出去打听一下,今日长安城内发生了何事?”客栈老板试探性的问道。
“已派人去。”卢寿淡淡道。
客栈老板点点头。
“父亲大人,孩儿亲自去了解清楚。”卢清出声道。
“嗯。”卢寿点头。
卢清大步离开客房,穿过走廊,下到楼下,朝街上走去。
他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之前安排在杜康阁关注着事态发展的下人正朝他跑来。
“主,主人……”那个下人喘着大气道,“杜康阁少了……很多人去饮酒听故事……此时,正有很多人跑去杜康阁闹事。”
“快,带我去看看!”卢清双眼一瞪。
那个下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带着卢清去杜康阁。
到了杜康阁后,卢清看到来免费饮酒和听故事的人确实少了很多。
昨日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此时只是坐满了人,但没有站着的客人,站着的都是店小二。
坐着的人,有不少根本不是来听故事,纯粹是来蹭酒喝。
更有一些人,在一边饮酒,一边大声嚷嚷,不想让别人听故事。
甚至有人大声叫道:“诸位切莫听这个说书的,他纯粹是收了卢氏的钱,讲故事污蔑朝廷,污蔑大唐战神!”
“没错!”有人附和着,“整件事根本不是说书人所讲的那样,那个卢阁先欺负人,后诬告大唐战神,最后欺君罔上,他被判处秋后处斩,是罪有应得!”
还有人骂说书人,骂为了钱,替坏人污蔑朝廷,毫无道德可言。
卢清看到此情此景,那张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他看了片刻后,吩咐下人留下来继续看着,接着他转身大步朝所住的客栈走去。
他赶回到客栈后,将所见所闻告诉卢寿。
卢寿听了后,身体摇晃几下,差点坐不稳。
没多久,之前派出去查探情况的那个随从回来了。
他告诉卢寿和卢清,已经打探清楚,今日一早,长安各地都有人在传,杜康阁说书人所讲的故事是颠倒黑白。
他还告诉卢寿和卢清,长安城的东西市今日多了几个说书人,讲的故事是关于卢阁,关于卢氏的。
所谓的故事内容是:有个名叫卢阁的小霸王,自恃着家里是豪族,有财有势,经常联合一些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在长安城内作威作福,后来大胆到欺负大唐战神的妾室,为了脱罪,竟敢欺君罔上。
而卢阁的家人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