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新兵们再接再厉,当晚又伏击了另一个据点的巡逻队。
同样的轻易取胜,新兵们的信心越来越高。
之前害怕上战场的新兵,经过两次成功伏击吐谷浑巡逻队后,已经不再害怕。
他们发现一个问题,那些吐谷浑的巡逻兵比野狼还容易对付。
同时,以往训练过程中的一些技巧,在两次伏击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的用上了。
很多新兵这个时候才真正体会到李在古前两个月来对他们进行地狱式的锻炼,是用心良苦,是多么的有必要!
若没有之前的训练,便难以轻易击败吐谷浑巡逻兵。
有个别本来想着回长安后要弹劾李在古虐待的新兵,经过两次小小的伏击战之后,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们明白了李在古之前所要求的高强度训练并不是虐待,而是要将他们锻炼成能够真正上战场杀敌的战士。
过了两日后,李在古带着新兵们,又潜入吐谷浑控制的区域,对新据点的巡逻队实行伏击。
新兵们越战越勇,越战越有经验!
不到半个月,吐谷浑靠近凉州边境的巡逻队几乎被李在古训练出来的新兵袭击过。
坨地山军营的将士查来查去,也查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吐谷浑的将士最终认为是大唐士兵为了报复,而进行的打击。
被李在古率领的新兵如此搞一搞,使得吐谷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敢随便派兵侵扰大唐边境的老百姓。
吐谷浑的可汗接到前方禀告后,怀疑是大唐皇帝在小施惩戒,警示他别再侵扰大唐百姓。
虽然吐谷浑的可汗怀疑巡逻士兵被杀是大唐士兵为之,但他没有确切证据,唯有作罢。
其实,即使吐谷浑的可汗有证据证明是大唐士兵击杀巡逻队,他也不敢怎样,只能哑忍。就相当于大唐边界守军明知道吐谷浑的士兵侵扰大唐百姓一样,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还不希望真的撕破脸。
大唐荡平漠南不久,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暂时还不适宜发动新的战争。
至于吐谷浑,还没有达到与大唐公开叫板,发动大战的实力。
与此同时,无论是赤乌镇守军,还是凉州城内守军,也获得了吐谷浑与大唐边境附近的巡逻队被人袭击的情报。
他们都感到奇怪,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若是兄弟部队,肯定会提前跟他们打招呼。
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袭击吐谷浑巡逻队的是李在古训练的新兵。
他们与很多人一样,认为李在古无法将那些纨绔子弟训练成战士,更加不可能让那些纨绔子弟上战场。
在凉州城守军还不知道袭击吐谷浑巡逻队是何人所为之时,远在长安的大唐皇帝李二却知道了李在古带领新兵多次成功伏击吐谷浑巡逻队的事。
李二坐在两仪殿的御座之上,与开府仪同三司长孙无忌、左仆射房玄龄、右仆射李靖、大将军尉迟敬德、大将军程知节、兵部尚书侯君集等人正商议着此事。
“朕手上有两份军情急报。”李二扬了扬手中两张卷着的黄纸,脸带笑容的说着,“一份是羽林卫刘校尉急传回来,另一份是李在古急传回来。”
众大臣看着李二,目光中带着疑问。
“刘校尉在密奏中禀报,李在古带领所训练的新兵伏击吐谷浑多个巡逻队。”李二接着说道。
众大臣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难以相信地看着李二。
“陛下,李在古当真带领新兵去伏击吐谷浑的巡逻队?”长孙无忌忍不住最先开口。
“对!”李二微微点头。
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责怪李在古的意思。
“陛下,李在古如此做法,是否过于冒险?”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道。
李二自然看得出长孙无忌是担心他的儿子长孙冲,不以为意道:“李在古这样做,自然有其道理。”
“陛下,新兵可都没上过战场,李在古直接带新兵去袭击吐谷浑的巡逻队,恐怕有所不妥。”房玄龄接话道,“李在古之前只说负责训练新兵,可他没说过会带新兵上战场。若新兵有闪失,李在古无法承担后果。”
“房相所言极是!”长孙无忌连忙附和道。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也点头赞同房玄龄。
李二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立刻回应。
他故意没有一下子将刘校尉的密奏内容全部说出来,就是想看看那些大臣的反应。
他当然明白,房玄龄、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程知节都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尽管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带头支持李在古训练王公大臣的儿子,但是牵涉到他们的儿子安危,他们很自然的不能置身事外。
没有哪一个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处于危险之中。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也想出声反对李在古这种做法,但想到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若与那些文臣一样,直接表现出担心自己的儿子有危险,便显得像个懦夫,惹人笑柄。
“在古不是一个贸然行事之人,他既然带领新兵伏击吐谷浑巡逻队,说明他有万全之策,绝不会将新兵置于险境!”李靖平淡地开口道。
“右相所言有一定道理,但不管怎么说,李在古此举不妥!”长孙无忌不以为然道,“李在古即使要令新兵伏击吐谷浑巡逻队,也必须提前禀告陛下,得到陛下允许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