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古回到家中,张如莲和乙失静珠正在客厅里等着他。
“夫君昨夜去了何处?”
李在古一进门,张如莲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昨夜去一位友人家中晚膳,饮酒过多醉了,想回来之时,长安城已宵禁,唯有留到友人处过夜。”李在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身为三品将军,长安宵禁也能走动。”张如莲不置可信道。
“我昨日没有携带鱼符,证明不了身份。”李在古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不用欺骗我等,你昨日去了崇仁坊,见了花水仙,并留在花水仙住处过夜。”张如莲脸色一沉,没好气道。
李在古眉头一皱,显得有些尴尬。
他干咳一声,反而质问张如莲:“你派人跟踪我?”
“用得着我派人跟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如莲语气冷淡道。
李在古脸色一黑:“没错,我昨夜在花水仙处过夜,又如何?”
既然被她们知道,李在古也就不再狡辩。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昨夜若不回来,也要提前跟我等说一下啊。”张如莲板起脸来,“害得我与静珠为你担忧了一个夜晚,你倒好,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
张如莲怒气上头,也顾不了有下人在场。
“张如莲,你是否管得太宽了?我是一家之主,我干什么用得着向你提前禀告?”李在古怒形于色。
张如莲当着下人的面这样数落自己,李在古实在忍受不了。
他越想越恼火,越想越对张如莲感到不满。
“你是一家之主没错,可我与静珠是你的家人。昨夜不回来,没有跟我等提前说,买下崇仁坊的一座房子给花水仙也没有提前跟我等商议。是否夫君已不将我等当成家人?”张如莲针锋相对。
“你之前让你外家向圣上数落我不是之事,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如今是三分颜色上大红!”李在古怒色变浓。
“是你先做错了事,还好意思埋怨我?”张如莲不甘示弱道。
坐在张如莲旁边的乙失静珠则显得很为难,手足无措的样子。
张如莲和乙失静珠的丫鬟唯有低着头,既尴尬,又害怕,更无奈。
她们很想离开,可是主子没有出声让她们离开,她们谁也不敢乱动。
李在古听到张如莲越说越起劲,完全不顾自己的面子,心中积压的怒火突然爆发:“张如莲,最好给我适可而止!你若再如怨妇般纠缠,小心我将你休掉!”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
张如莲勃然大怒,倏地站起来,激动得双肩颤抖,指着李在古:“李……李在古……你……你别忘记了,当初你入赘张家之时,一无所有,穷困潦倒,我……我也没有不要你!你……你如今飞黄腾达,为了一个烟花女子,便……便不想要我?李在古,我警告你,你若敢休掉我,我……我跟你没完!”
“哼!你不提起我当初入赘张家之事犹可,一提起我便更气愤!”李在古冷眼瞪着张如莲,“当初入赘你张家,你看不起我,你家人也看不起我,整天都给我脸色看,我知道,你想过将我休掉。若不是为了面子,若不是想到我三叔在朝中有点势力,恐怕你早已将我休掉!”
“原来你一直都为当初入赘我张家之事而耿耿于怀!”张如莲感到失望,言辞激烈道。
“是又如何?”李在古气哼哼道。
“你……你……”张如莲突然呜咽一声,哭倒在凳子上。
“夫君,静珠一向尊敬你,可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令静珠也看不下去!”乙失静珠忍不住出声道。
乙失静珠对李在古说着的同时,一手搭在张如莲的肩膀上,一手按在张如莲的背部,安慰她。
“静珠,此事与你无关,最好别多管闲事!”李在古瞥了一眼乙失静珠,怒气未消道。
“夫君,你为何变成如此?你是否不喜欢我和姐姐?你如今是否只喜欢花水仙?”乙失静珠板起脸来,“姐姐说过,你如今心里只有花水仙,不要静珠和姐姐,没想到,果然如此。夫君,静珠对你感到失望!”
李在古瞪了一眼乙失静珠后,目光移到张如莲身上,怒气冲冲道:“好你个张如莲,不但反对花水仙进入李家,还对静珠挑拨离间!你真希望我将你休掉才知错?”
李在古本来看到张如莲哭起来,怒气消了不少,可听到她居然在乙失静珠面前说花水仙的坏话,顿时怒气上头。
听到李在古这样说,张如莲哭得更加凄凉。
“夫君,够了!”乙失静珠露出怒色。
李在古“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没多久,李在古与张如莲吵架,还声称要休了张如莲的事传了出去。
崇仁坊中的一座房子里面,小红兴冲冲的向花水仙禀告最新情况。
“主子,方才奴婢听闻,李在古与张如莲又吵了一架,李在古声称要休了张如莲。”
花水仙正慵懒地斜躺在榻上,听到小红的话,随即坐了起来,紧接着问道:“李在古当真声称要休了张如莲?”
“当真!”小红不假思索道,“此事已传开,不止整个李家知道,长安很多人都已知道。”
花水仙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李在古啊李在古,你已彻底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哈哈!”
她的笑声得意扬扬,还带着几分狡诈。
小红附和地点点头,然后说道:“主子,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