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古告诉冯盎,明日要将这三人押到信义城大门前,告诉扶三,眼前只有一条路可选,便是投降。
若不肯投降,只会被困死在信义城内。
如今信义城被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这三人,便是很好的证明。
冯盎接受李在古建议,暂时留下那三人性命。
天亮后,李在古作为先锋大将,率领一千兵马来到信义城门外面叫阵。
战鼓擂,号角起!
李在古大手一挥,战鼓停,号角静。
李在古手持龙胆枪,骑着白龙驹,对着信义城里的叛军大骂:
“缩头乌龟扶三,别像个害羞的小娘子,赶紧打开城门滚出来!”
“何处来的无名小将,敢对大王不敬!”口阔唇厚的洞主站在城楼上,凶神恶煞的吼着。
扶三知道叫阵的不是冯盎,便懒得出来相见,在议事厅中与其他人继续商议战事。
“站在城头那鸟厮,又是何人?有种便出来与本将军一较高下,躲在城中算个屁!”城门外的李在古继续叫骂。
“冯盎麾下已无人?竟派出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前来叫阵?”城楼上那个口阔唇厚的洞主怒吼道。
李在古年龄已二十有多,对于唐朝这个年代来说,并不算年轻。
可他长得并不是壮硕,看起来又有点文弱,横看竖看都不像一个武力超强的猛将。
他与人们所见、所认识的大将、猛将完全不像。
在这个时代中的猛将往往是微胖的大圆脸、丰腴的双下巴、宽大的腰围,身材魁梧……
那个口阔唇厚的洞主望见李在古长成这副模样,便不放在眼里。
“听好了,本洞主是南扶州各洞联盟大王麾下,迟洞洞主丘立汉!曾斩杀无数李唐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将,敢来叫阵,让本洞主将你碎尸万段!”丘立汉又怒吼着。
“呵呵!”李在古充满不屑地冷笑一声,“一个躲在城楼上的缩头乌龟还敢口出狂言?若有种便出城受死!横看竖看,你都不是带把的男儿郎!”
“如此胆小之辈,还敢与朝廷作对?若本将军如尔等如此胆小,还不如躲到你娘亲怀里!”
“丘立汉是吧?本将军替你丘家人感到可悲,居然出了如此一个胆小如鼠的不俏子孙!你简直是替你丘家蒙羞!”
李在古一连串地嘲讽着。
“丘家有人名立汉,
胆小如鼠躲城看。
口阔唇厚似猪牛,
见到本将流冷汗!”
李在古当场直接作了一首打油诗来讽刺丘立汉。
“你……你……气煞本洞主……”丘立汉气得吹胡子瞪眼,气得拳头紧握,气得像是要吃了李在古似的。
“众将士,跟着本将军一起念!”李在古望见丘立汉怒不可遏样子,知道只需再添一把火,他就忍受不住,“丘家有人名立汉,胆小如鼠躲城看。口阔唇厚似猪牛,见到本将流冷汗!”
“丘家有人名立汉,
胆小如鼠躲城看。
口阔唇厚似猪牛,
见到本将流冷汗!”
李在古身后的将士随即齐齐高声念着。
与其说是“念”,还不如说是“喊”。
一千将士同时齐声喊叫,直冲云霄。
丘立汉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脸色涨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像一头忿怒得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猛兽。
议事厅中的扶三等人隐约听到城外传来喊叫声,相互对视一眼,以为敌军开始攻城。
“来人!”扶三朝着门口叫道。
很快,便有一个侍卫跑进来。
“大王有何吩咐?”
“敌军是否要攻城?”
“不是。是敌军在叫阵。”
“嗯。”
扶三大手一挥,那个侍卫退了出去。
过来没多久,有一个传令兵急步进来。
“禀告大王,丘洞主快要受不了敌将叫骂,被激怒想要出城迎敌。”传令兵急急忙忙道。
“本大王三番四次的强调,绝不许出城应敌,敌将几句叫骂,丘洞主便被激怒?”扶三怒道,“传本大王命令,不管敌军如何叫骂,都不允许出去!”
“遵命!”
传令兵正要转身离开,有人问:“敌军是如何叫骂,为何丘洞主被激怒?”
“敌军骂……小的不敢讲。”传令兵欲言又止,不敢直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扶三不耐烦道。
“敌将骂了很多话,还特别作了一首恶骂丘洞主的打油诗。”传令兵小心翼翼道。
“作诗骂丘洞主?”扶三感到有些好奇,“作了何诗?”
“丘家有人名立汉,胆小如鼠躲城看。口阔唇厚似猪牛,见到本将流冷汗!”传令兵更加小心翼翼道。
扶三等人听罢,脸色变了变。
“大王,不好,以丘洞主脾气,恐怕受不了此等侮辱,势必出城与敌对战。”岑谋士不禁出声。
“如此侮辱之语,丘洞主确实会被激怒。”扶三皱了皱眉头。
“丘洞主恐怕不会听传令兵的话。”岑谋士若有所思道。
扶三“嗯”了声,转而对蓝姓洞主道:“蓝洞主速速前去阻止丘洞主出城!”
“遵命!”蓝洞主应道。
紧接着,他与传令兵一同大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丘立汉正朝着要出城,与李在古决一死战,却被手下拦住。
“洞主,大王有令,不许出城迎敌。”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