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璞所在之地离靳馥玉其实不远。

东城底下的地脉真的又小又狭窄,甚至不能说是灵脉,只能说是灵穴——但是灵穴爆掉导致的后果还是很严重,这种“自然灾害”还不是解决源头就能完全扑灭的,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半个东城连着海床底下的灵脉依然未稳,所以受灾最厉害的区域至今情况还很糟糕——端璞是是拿普度众生作为道的,哪边阴气与怨气最浓重,哪边就有他。

靳元白大清早跟着叶擎苍去浪了,本来以为自家家主就等着回青贺,她这种万年家里蹲等闲也不会随便出门,他也就很放心地离了她出门,没想到这位悠悠然吃完早饭,也离开了暂居地,心里也挺开心终于能甩掉他这么个累赘。

她也不在意自己仍穿着家居的服饰,风吹过来的时候把头发拂散的时候她还庆幸没费劲儿去梳头,总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她也跟完全丧失自理能力一样,有人帮忙她很乐意,没人在旁就完全懒得打理自己,反正刻意敛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无人会注意到她。

“满目疮痍”并不能形容眼前所见,而想到这个地域早先是个何其繁华的超级大都市,便觉得这种反差更为惊心动魄。

天灾与人祸究竟哪个更可怖有些?

千叶见过更可怕的人祸,便觉得天灾似乎也就这样,她的同理心始终维持在一个很低的程度,不是她不愿共感共情,而是这种状态并不适于在轮回中生存。

她想找到端璞并不难,他的气息就如一根光柱,大老远就矗立在那,那种强悍的感染力无视空间的限阈,在人感知到它的瞬间就无差别地向人心中蔓延,她循着那种璀璨的光明的力量走过去,看到正在挖掘现场超度亡魂的端璞。

海啸前的匆匆一面不够她“看清楚”对方,此刻的打量才叫她清晰地窥探到对方的“模样”。

面貌并不十分英俊,只能说是周正罢了,半长的短发斑斑白白,有几分少白头的感觉,因为流连于死地,身上不可避免地缠上浓郁死气,但意外地,这未使他显得沧桑,他身上发散的气息始终保持着一种活力充沛的极具感染力的意味,外貌与气质之间的反差就叫他更具备一种奇特的魅力,更别提那种由衷的慈悲与善念渲染出的平和。

他立在一堆裹着白布的尸身之中,几乎是在她现身的瞬间就觉察到她的到来,但是并未睁开眼,直到念完这段经才抬头望过来。

视线对上,彼此都是一怔。

读心术在他身上无用,大概是他无时无刻不维持在一种平和状态,连情绪都难窥探,千叶本能地观他的面相看他的气运,开启技能了解他的方方面面……她感觉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摹的疲惫。

居无定所,辗转不停,在这世间兜兜转转,渡一切该渡之人,救所有能救之人,见过人间最苦的事,触碰过人间最难之处,始终能保持本心,善待一切,这个男人身上压的不是一座山,而是全天下的良心——怪不得玄门要叫他“行走人间的佛”,倘若是在灵气鼎盛的时代,他这样的人,是真要成佛的。

然后她猛然意识到,端璞天生一双破魔眼,破魔破魔,什么才叫魔?

卓鸣的破妄之能没办法窥探到她身上的奥妙,因为她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个人,她有什么妄处可言?

但她身上确实有魔性。

端璞闭了闭眼,又再度睁开,收回视线,继续将这一场法事做完。

千叶就在旁静静地等待。

这地方的和尚还有好几个,因为端璞回头看了她一眼,于是也都觉察到了她的存在,认出她是谁,但除了远远地看着她,皆未靠近。

结束法事之后,端璞对那几个同门说了几句话,便转了身,往她走过去。

千叶施施然跟着他往外走。

“端璞是法号,我本名白渡川。”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告诉人家自己的本名自然是想让人家称呼他的本名,但总觉得这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才是,千叶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这个意思:“所以?”

——“我想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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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1.是他,是他,就是他!

2.早先忽然玻璃心发作,情绪崩溃掉了,成年人的世界都说不出哪里忽然就不对了,各种压力如山,有迁怒也说不准,先道个歉……弃文是不会的,就算一个人也不理我,总归崩溃完还是要把心糊起来,继续写下去这样子,唉,谢谢大家支持

还是想要留言,也不是说非要多么深刻的剖析多么明白的探讨,只是有感而发就好,当然没有感也算了吧,我也能理解,我自己看文也喜欢白嫖评论区,但是作为作者,就很不喜欢单机啊……

感谢小伊的火箭炮,幼安的地雷x5;子衿的地雷x4;猴子的地雷x3个;妄幸、月夜、岗柯的地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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