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郡王阿布兢拿着那朵花在阳光下观看:她真的有好几重花瓣儿,颜色是深紫套着浅紫,中心则是枚红色,即可爱又迷人。
“哎~~!青琼你知道么,对一个极度心烦意乱的男人来说,你就是让他数只有一瓣儿的花,他也是数不清楚的。”
逊郡王将小菊花的花头一拽,又把那些无根儿的花瓣儿对着天空一扬,竟抱头痛哭起来。
……
傍晚,庄静固lún_gōng主不知从哪喝了好多酒,醉得昏天黑地,但脸上却一直傻笑着。
我们这些宫女还以裹得喘不过气,才喝的酩酊大醉,便也傻乎乎地陪她猜起行酒令。
夜里,我感觉头从未这么昏沉,身体从未这么瘫软。喝了那么多酒水,我竟然一夜没有如厕,好奇怪。
恍恍惚惚间,我梦见庄静固lún_gōng主款款走进我的房门。
她微笑着,没有声音;她走来时,却永远也走不到床边。
她身上还穿着我在浣衣局初见她时的那件荷香清韵,可那裙摆上为何光溜溜,没有修补后的天水碧烟影纱?
清晨的阳光很刺眼。
“这都什么时辰了!碧檀~~!玉印~~!你们怎么都不叫我啊?!公主还等着我给选衣服首饰呐,她说明天就要嫁给逊郡王啦!”
突然一个小宫女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嚷道:“梓珊姐姐,不好了!固lún_gōng主,她,公主她殁了!”
我怀疑我听错了,抓住小宫女拼命摇晃着,却又听了一遍同样的话。
这时我意识到了什么,飞也似的奔向前厅,看见碧檀和玉印抱着哭作一团。
“庄静固lún_gōng主她怎么会?天啊,怎么会?!”
碧檀眼睛通红,扑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地说:“公主她在和亲的路上,跳崖了!”
注1?音染美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