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
坐在城头上,迎面吹来的风掠过戈壁带着细微的沙石落在自己清俊的脸蛋上有些生疼,晃了晃腿看着这黄沙遍地的异域风情倒是有些新奇,可看久了就觉得没甚意思。
“殿下,你说这蛮子咋个就这么能生养呢?”
“都快赶上那母猪窜崽了。”
马有粮抽了一口旱烟,咂嘴道。
“这蛮人没有脑子,要是在生得慢些,还不早就在荒漠中绝了种?”
徐闲随口打趣道,不过说起来这蛮子和上辈子草原上那些异族颇有些相似,家中的女人和牲口没甚区别,老子用完了儿子用,什么纲常lún_lǐ都是一句屁话,种族繁衍才是天大的道理。
便是审美也是大有不同,在那蛮子眼中屁股大,身子骨壮实的女子便是难得的美人,不看模样只求个实在,生下的小崽子十二三岁的年纪就能提刀上马杀人,不得不说早些年成没被灭族是有道理在里边的。
“殿下,你说这蛮子什么时候能杀光?”
“蛮子不除便是以后打下了天下,这边患始终存在,不知道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在这玉门关内。”
马有粮深吸了一口旱烟,自己这辈子闭眼之前怕是看不到那天咯。
“马叔,小子心里倒是有两个法子。”
徐闲使劲拍了拍脸颊,有些话原本是不想说的,有伤天和,可憋在心里总是觉得不大痛快,索性一股脑讲出来。
“马叔可曾听闻在上京城中有一物件极为珍馐,西域各国使臣年年都会入朝进贡。”
“自然听人说起过,那玩意名为“马脑”红似飞霞,晶莹剔透,前朝便有人进贡过一玛瑙酒杯,骗走了我大庆数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说起来陛下变卖侯府产业的时候,就翻出过两块。”
马有粮便是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揪心,在他眼中不过两块破石头罢了,换走的确是真金白银。
“可那玩意和蛮子有甚关系?”
马有粮回过神来问道。
“《马脑勒赋》序中有言:“马脑,玉属也,出西域,文理交错,有似马脑,故其方人固以名之。或以系颈,或以饰勒。余有斯勒,美而赋之。”
“商人逐利入我大庆后,又翻译成玉石“玛瑙”世人只知玛瑙产于西域,又哪晓得这茫茫北地戈壁之中也是玛瑙盛产之地。”
徐闲悠悠开口道依照前世的记忆再看这茫茫北地戈壁的地貌如何产不出玛瑙?
那玛瑙本就不是什么珍馐之物,那西域各国使臣哪里又不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年年进贡都是挑选些许品相极好的入朝,价格更是被炒到了天上去。
还记得上辈子的玛瑙滩被发现之前,玛瑙这玩意还是稀罕物,可从那之后边地玛瑙便是被捡了这么多年还是随处可见,其中的含量可想而知。
至于如何运作,让那玛瑙不跌价有的是法子,那些世家门阀更是精通此道。
可要是蛮子久居之地盛产玛瑙的消息若是传入上京城中是何景象?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朝军队北上还传出在绿洲之中捡到狗头金的事迹,不止一次,绝非偶然,天然狗头金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说,即便是假的,徐闲也有能力让他变成真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了利益的驱使,这蛮子如何不灭?”徐闲话音落下时,马有粮只觉得身子骨有些发寒。
《乌托邦》中有言“你们的绵羊本来是那么驯服,吃一点点就满足,现在据说变得很贪婪、很蛮横,甚至要把人吃掉……”
羊尚且能吃人,
这玛瑙黄金如何不能吃光蛮子?
“另一个法子呢?”
马有粮呐呐的开口道,往日只是觉得手里的刀子能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脆利落,如今听着殿下细细分析出来细极思恐。
对啊,天底下诸般事宜都逃不过一个利字儿。
无论是商队还是那诸多门阀,亦或是江湖中人,谁又逃得过那个利字?那玛瑙姑且不说单单那金矿而已就足够让人疯狂。
“这蛮子什么都好,就是差了一点,脑子里没有东西。”徐闲晃了晃脑袋颇有些裘老前辈神秘莫测的味道在里边。
“那蛮子除了信奉先祖和少数神灵外便没了思想寄托。”
“戈壁滩很大啊,那蛮子分布很散,这也是历朝历代难以根治的原因。”
“这和治蛮又有何关系?”
马有粮支着耳朵细细听着,便是烟斗里的烟草燃尽了也没发觉。
“蛮子分布散乱,不好一网打尽。”
“同样距离让他们思想不同,达不到高度的统一,那些所谓的信仰漏洞百出,甚至没有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和那草原的游牧民族信奉长生天一般信奉蛮神外便是杂乱不堪。”
“可蛮神他老人家很忙啊!”
“蛮子却有很多那有那么多功夫照顾得过来。”
徐闲叼着草根,伸了个懒腰。
“那又如何?”
“好比老李家有个婆姨,老李自己照顾不过来,那隔壁老王不就有了可乘之机?”
“何况那老王对那婆姨照顾细致,温柔疼人,你说长此以往下来那李家婆姨会不会被老王拐走?”
“拐不走也没关系,那老王有的是时间,只要那李家婆姨动了一分心思,这事便算成了。”
徐闲咧嘴一笑随口讲着歪理,
马有粮怔怔出神。
“所以说啊,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殿下的意思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