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是接待什么达官贵人了吧?去年寒食节的时候封府跟越王府的人为了争这月桂仙子的曲牌,差点打起来,封大人对这月桂仙子可是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又如何,对方可是越王爷,虽说不怎么得皇上的宠爱,却也是身份超然皇孙,如今皇上眷恋江都美人无心回都,这洛阳城最有地位的,就数这越王爷了,据说他是最有希望被皇上封为储君的人选,被皇上委以洛阳军务,与王大人,封大人一同掌管洛阳政务,权落三家,互相制衡,而王大人又从小是越王爷的少保,与越王爷有师生情谊,越王爷有王大人撑腰,封大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否则以封大人的权势,他看上的女人岂有旁落的道理。”
“看来这月桂仙子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可不是,普通人想见这月桂仙子一面,还真的跟面圣似的,难比登天,连封大人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想要见她,都要看她心情。”
“听说她当年只是个戴罪充入楼中的一个小小婢女,短短三年就爬上了今天的地位,除了有强硬的后台之外,颠倒众生的容貌也是她得以快速上位的资本。”
“能成为花仙子的,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之貌,这倒不算什么,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位月桂仙子的慈悲心怀,城外那些涌入京城的各地难民,若不是有她说服长孙服饰店的老板,共同出资建造的难民营,施粥放粮,城外那些难民饥寒交迫,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要不月桂仙子怎么能与成名多时的牡丹仙子齐名呢,多少男人都想看看这月桂仙子到底有多惊姿绝艳。”
围观的一直在议论纷纷,翘首企盼,没有一丝不耐烦,就为了能一睹月桂仙子的芳姿。
又等了许久,才从里面慢吞吞地走出一个老鸨来,宣布说:“各位客官,牡丹仙子和月桂仙子今i身体不适,不出游了。”
众人一阵失望,又踮足往大门里望了几望,确定没有花仙子再从里面出来之后,这才带着遗憾地散去。
……
洛阳城南外的洛河边的河堤上,搭起来几座新建不久的简陋平房,周围搭建着数百个大帐篷。
每一个帐篷的前面,都有三口大水缸,一条条衣衫褴褛的难民,端着一个个缺口破烂的碗,携老带幼,在水缸前排着队。
尽管队伍长达数百米,依旧不停有人加入。
只是,若是认真观察的话,排在队伍前面的,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神态懒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派粥开始了,这些年轻力壮的霸占了所有队伍的前列,领了粥水馒头之后,飞快地吃完,又重新回到队伍中,插入那些老幼的前面,等着重新再领一次。
队伍里出现两种奇观,那些年轻力壮的,吃得肚子滚圆,还不忘往怀里揣,吃饱喝足,便躺在帐篷外面的河堤上晒太阳,惬意无比。
而那些身体残弱的老幼,却始终无法领到一碗粥水,有些人甚至已经饿晕倒下,却无人上前掺扶,所有人都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冷眼旁观,因为明天一早,就会有城中的守兵出城来,将一个个饿死的难民抬到驴车上,送到乱葬岗掩埋。
i复一i,这里的难民早已麻木。
一辆马车停在城南的难民营外,车窗的帘子偷偷拉起了一角,露出两个娇俏女子的脸颊来,虽然是男子的装扮,皮肤却娇嫩剔透地像羊脂白玉,粉雕玉琢一对雪美人。
两名女子偷偷地张望着不远处正在施粥的难民营,眼中闪动着激动之se。
“张姐姐,看来我们的银子真的派上用场了呢。”其中一名女子雀跃说。
另一个女子似乎早已见惯这种场面,表现得并不像她那样欢欣,微微笑着说:“虽然派上了用场,可每个月几千两银子的花销不是个小数目,光靠你我两个人,终究不是办法,而且几千两对于这么多的难民,平均下来每天不过几个铜钱,远远不够填饱肚子的,洛阳城那么多有钱人,却没有一个愿意捐资出来,解一解这些人的燃眉之急,想起来就让人觉得气愤,到百花楼里不惜千金买一笑,让他们捐点出来给难民施粥,却跟割他们的肉似的。”
另一女子笑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月桂仙子似的这么傻呀,他们才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呢。”
“呵呵,贝儿妹妹,要不你把你店里的贵宾服饰提高几倍的价钱,反正他们有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们也乐意花这钱。”
“我舅舅非骂死我不可,他老人家可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不会同意的。”
若有认识她们的人看见,一定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两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在红杏别院门口久等不见,红遍了整个洛阳城的月桂仙子,而另一个则是长孙服饰店最年轻的老板娘,同时也是长孙衣饰店的首席织绣师长孙贝儿。
这两人,任一个出现在人群里,都会引起轰动。
而这个难民营,也是由她们两人共同出资建造,自难民营建造好之后,她们也还是第一次前来查探,见她们花的银子物有所值,无不欢喜雀跃。
两女正说着笑着,难民营里的其中一个队伍里传来打闹和小孩的哭声。
两女急忙朝那吵闹的地方望去,只见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正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