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出來了?不好好睡一会儿么?本宫看你疲累得很呐。”李棉儿沒有料到夏笙花竟然不睡觉就跑出來,微微吃惊了一下,便将自己一脸的心事重重收了起來,笑脸相迎道。
夏笙花不知道该说自己是睡不着还是怎地,只好点头哈哈道,“屋子里闷热,睡不着,我还是回公主府睡吧,娘娘也该好好休息才是,末将告退了。”说罢,拱拱手,夏笙花转身就要走。
“站住c姐你很不喜欢这里么?怎么走得这样着急?本宫又不会吃了你。”李棉儿轻笑着,抬手掩着嘴唇道,夏笙花略带僵硬地回过头,“娘娘真会开玩笑,末将只是想起娘亲今天早上落水受寒,说不定正在床上咳嗽呢,末将要去看看她是否无恙才能安心。”
“姐姐真是孝心可嘉,那便快些去吧,本宫听了也很担心长公主的安危呢,太后的身子也不是很好,老人家都是很脆弱的,姐姐你快些回去吧。”李棉儿表面上滴水不漏,夏笙花听着觉得很感动,差点泪流满面,告辞之后,便飞也似地冲出了寝宫。
李棉儿等夏笙花走了,才像是叹气一般地垂下头去,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沒了骨头似的懒散,却散发出一股致命般的杀气。
一直等到逃出了宫闱,夏笙花才慢慢放缓脚步,对李棉儿讲的那些话,自然都是纯属瞎扯淡,这么热的天,长公主要是还能得了风寒,她夏笙花就不用姓夏改姓春得了。
走到宫门口,方才帮着搀扶耶律般的那几个侍卫还在那儿,大约是交过一回班了,被午后的热风一吹,有点熏熏然的味道,正昏昏欲睡一边站着一边打瞌睡,夏笙花走过去的时候,一丝半点也沒有察觉。
宫里的侍卫跟边疆的士兵果然是不能比啊,环境好,条件好,待遇高,做事儿还沒有小沈一半儿麻利。
夏笙花这么想着,伸出手去在那侍卫面前晃晃,沒有半点动静,那侍卫非但不醒,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夏笙花一方面忍俊不禁,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实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便咳嗽了一声。
那侍卫立时惊醒,抬头看见夏笙花,吓得神魂聚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将军!”
“昨晚沒有睡好么?”夏笙花笑眯眯地问道。
夏笙花问的这个问題有点复杂,那侍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呆若木鸡一般地杵在那儿,夏笙花见他沒反应,忍不住抬脚踢踢他,“本将军问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现在日上三竿,你吃过饭了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拼了命在干活,却根本沒有你这样的饭吃?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打瞌睡,是不是不想当这个职务了?”
“将军饶命!小的昨天晚上贪杯多喝了点,所以今天才会这样,请将军饶恕!”那侍卫不知所措地叫道。
夏笙花收回脚,不置可否,“你们宫中侍卫并不归我管辖,按理來说,我这样教训你本來就不是分内的事情,只不过这里是禁宫,是天启的命脉,你们既然身为禁宫的侍卫,就该好好以身作则,这件事情便这样罢了,以后要严于律己才是。”夏笙花谆谆教诲犹如良师再世,那侍卫听得两眼是泪,恨不得称夏笙花为再生父母一般,夏笙花这才得意洋洋地走了。
沒走几步,就被人拦下,定睛看去,却是之前被自己生生从水月居气走的魏蓄爷。
魏蓄爷是光长脑子不长记性的代表人物,见了夏笙花笑嘻嘻地上前來打招呼,还自认为fēng_liú倜傥地向夏笙花鞠了,今天怎么这么闲,有空來教侍卫以身作则了?”
夏笙花也笑嘻嘻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蟹子,你这是不想活了么?”讲话夹枪带棒,当她听不出來么?
魏蓄爷被夏笙花搂住脖子狠勒,差点呼吸不过來,只好哀叫着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吻痕!”
魏长清的惊叫顿时引起不远处几个侍卫的注意,夏笙花用领子把脖子遮遮掩掩好几回,才将魏长清拖到角落去,用拳头抵着他的脑袋使劲拧,“你他娘的是真的不想活了嘛!要不要我成全你?”
“哎哟!不敢不敢!真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魏蓄爷被夏笙花拧得脑袋都要裂了,痛哭流涕求饶道,夏笙花这才松了手,“早干嘛去了?非得这样受会儿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贱人呢!”
碰上你哪个不贱啊?魏蓄爷敢怒不敢言,只好泪汪汪地瞪着夏笙花,夏笙花权当做沒看见,她刚才也折腾得够了,魏蓄爷身子骨弱不禁风,欺负得狠了,魏叔也就这一个独苗苗,夏笙花就是能下手,也下不去这个手啊。
拍拍魏长清瘦弱的肩俩好地搂搂他,“怎么样,蓄爷最近在那儿发财啊?”
说到魏家,那是鼎鼎有名的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虽说前些天魏长清的钱被魏叔扣住了,但是这两天估摸着也该给他放出來了,不然,怎么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进宫來看太子?还穿得那么fēng_liú倜傥,就差一双招子上面儿沒插两朵花儿显摆了。
以为穿成这样就能博得炎偄珏的欢心?夏笙花上下打量一遍,觉得成功的可能性比蚂蚁的触角还要小,“你今天穿得这么好进宫去,是想讨太子欢心么?长清啊,不是我跟你说,这样是行不通的,你最起码要在糖堆里面滚一滚,再在身上挂满玩具,他说不定就会喜欢你了。”夏笙花那叫一个语重心长苦口婆心,但是魏长清闻言不但沒有感激,反而脸上变得有些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