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妈妈不必担心费用问題,我会付钱的。”炎挽歌笑道。
晚娘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多嘴了,可是大白天的,玉楼沒有客人,好不容易來了一个,就让他这样坐在堂前一个人喝茶吗?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沒人情了点?
张了张嘴,晚娘最后还是沒能说出半个字來,她觉得这客人是第一次來,但是这位自称姓魏的公子哥儿在玉楼坐得还真是踏实,优哉游哉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第一次來!
不过,他这么坐着,也沒碍着她开门做生意,就这么坐着吧,看他谈吐不凡,來历一定非同小可,毕竟敢进來找严紫陌的人,还真是沒有几个。
晚娘正要退下,忽然眼角瞥见一抹妃红,抬眼,看见楼梯扶手上正伏着一个女子,金线般的长发带着美妙卷曲的弧度垂散在木质的扶手上,她眉眼盈盈,隐隐约约能看出一抹妖娆风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趴在那儿的,静默无言,像是一只正在休息的猫咪。
“这位公子。”妙姬低声叫道。
炎挽歌愣了一愣,抬头朝上,对上了妙姬碧色的双眸,她殷虹的嘴唇微微张开,唇瓣有点湿润的感觉,好像刚刚喝完一杯水,“姑娘可是在叫我?”
“这大堂空荡荡的,除了你,还有第二位公子吗?”妙姬眼带迷离地看着炎挽歌,慢慢从扶手上直起身來,赤着脚从楼梯上下來。
她腰侧的衩开得极高,但不显得色气,反而极具美感,她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可以说,就连炎挽歌后宫中的女子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有她这样的美貌。
玉楼大堂中间有一泓小小的池水,里面养着几条金红的锦鲤,水波随着鱼儿游动,在天顶上荡漾开來,旋即反射到铺了光滑木板的地面上,有几缕落在妙姬玉雪的足上,淡红的脚趾微微蜷起,看上去异常柔嫩。
“你,你叫我有事?”面对如此美人,饶是炎挽歌,也忍不住有些屏息,夏笙花对严紫陌,是不是就像是这样的感觉呢?
“公子一个人在这里喝茶,不会觉得闷吗?妙姬于心不忍,便想以区区卑贱之身,上前來与公子说说话解解闷。”妙姬柔声道,她落足十分轻柔,听不见半点声响。
晚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偌大的玉楼里,仿佛只剩下炎挽歌和妙姬两个人。
哗地一声,水池里的鱼嬉戏着,猛然甩尾掉头,这突兀的水声把炎挽歌惊了一跳,他回过神來,却见妙姬已经站在近前,“你是叫妙姬对吗?”
“是的,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妙姬抬手轻轻掩住嘴唇,眼角带着一种惑人的媚意。
“我姓魏。”炎挽歌轻轻咳嗽,觉得自己有点失态。
“魏公子。”妙姬落步坐到炎挽歌旁边,双手却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她面带潮红,像是含苞待放的小女儿一般,“不知道魏公子今天來这儿,是心情不好还是如何?”
“心情确实有点不好,但是我今天來,原本就是想见一见这玉楼的头牌,看看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美人在侧,心情怎么都会好上一点,炎挽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