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笙花吃面的手一顿,差点沒被热滚滚的面条给呛死,回过头來就看见魏蓄爷一身白衣,不光衣服白,鞋子头巾扇面无处不白,就连腰间佩的也是白玉双鱼衬上他素白的瓜子脸,那叫一个白生生啊……
“怎么?魏叔他……去了?”夏笙花捏着筷子的手一颤,差点就沒握住。
魏蓄爷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夏,我也不会原谅你这样咒我爹的!”
夏笙花哭笑不得,“你穿得这样孝,谁看见都会以为你家死人了啊!”虽然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可是他分明是个男的啊,穿这么白走來走去,大白天的还好,晚上吓到人可就不妙了。“我说蟹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要穿成这样?我记得姨娘祭日分明是在冬至啊。”
魏长清翻了个白眼,“我这是要去拜访严公子,自然要穿得高洁端庄一点了!”
“哦?严公子答应见你了?”夏笙花好整以暇地问道,魏蓄爷或许也是个大脑抽筋的,竟然忘了自己面前的就是严公子将要迎娶的未婚妻子,又丢了一对白眼给她,“严公子答应跟我喝茶了!”
“喝茶?现在?”夏笙花挑眉问道。
魏蓄爷得意洋洋,“我跟严公子约在水泉印月酒家吃饭,羡慕吧?”
“你跟我未婚夫君吃饭沒什么好羡慕的,只不过,蟹子……”夏大将军阴测测地伸手勾住魏蓄爷的脖子,将他压到自己面前,“你公然越本将军的未婚夫去酒楼,是不是想跟本将军下战书做情敌呀?”
魏蓄爷一怔,看了看夏笙花,忍不住惨叫出声,“不!我的严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貌若天仙倾国倾城美不胜收的绝色美人呢?他根你啊!”
夏笙花斜睨着心虚的魏长清,抬手给他一拍子,“你也就这点儿出息,再过几年魏叔老了,看你怎么搞。”
魏蓄爷紧张地四下张望一番,看见绝大多数人都在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看,连忙把夏笙花的手给挣脱开來,挨着夏笙花坐下,也跟着点了一碗牛肉,我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啊,怎么病一好就上街吃牛肉面?”
“病不好就不能吃牛肉面了?”夏笙花反问,伸手捏住魏蓄爷的脸颊往两边扯,可怜魏长清嘴巴里面还有好多面条沒有吃下去,被她这么一扯全都漏了出來,啪嗒啪嗒正好全掉衣襟上。“你是想我病得出不了门好勾引本将军的未婚夫么?”
顾不上哀痛自己的衣服,魏蓄爷慌忙摇头,夏大将军这才算罢休,松手继续吃面,魏蓄爷则揉着自己的脸颊,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新做刚穿就被牛肉面给毁了的衣服,这可是上等雪缎裁的,一尺布要好几两银子呢,最近爹亲管得严了自从上次手里那沓银票被夏笙花抢走之后,几乎就沒有进账了,他怎么会不心痛呢?
夏笙花也不是沒有察觉,只是把自己碗里的面汤喝掉大半,这才顾得上查看魏蓄爷的衣服,“怎么?脏了?脏了就换一套呗。”
,我已经沒钱了。”魏蓄爷哭丧着脸道,夏笙花单手撑着下巴想了想,觉得魏蓄爷说子个儿穷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她认识那么多贵族人家里,只有魏家和甄相府上才有这种富可敌国的财力,要说他沒钱,她是第一个不信的!“你沒钱?你要是沒钱了,我们天启的黎民百姓那岂不是要穷得吃泥巴了?”
“我爹他不知道从哪里得來的风声,说我在家里不乖,把我月钱给扣下了,还叫我趁早找个媳妇儿给他喝媳妇儿茶。”说多了都是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夏笙花有些想象不出來魏叔那温文尔雅的脸拉成马脸一样长,板起來教训魏蓄爷在外面拈花惹草fēng_liú成性,完了还叫他找个媳妇儿给他和媳妇儿茶的样子。
要知道魏叔很少生气,最多也就是不跟你说话,就算魏蓄爷败家成性,也沒见他怎么说过,魏家钱多,败得起,不愁沒得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