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夏笙花回头问道,眼中笑意早已荡然无存,被她这样冷冷一瞧,张青青愣了一下,是被吓得,但是她胆子也不小,还是紧紧抓着夏笙花的袖子,“你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上哪儿找人去?”
“张姑娘,在下说话向來一言九鼎,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夏笙花抬手把张青青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慢慢推开,她现在是要赶着满朝文武下朝去见皇帝,跟张青青在这里再纠缠下去,到时候非得再跟炎挽歌面对面交流一番不可。
夏大将军现在最不想独处的人就是皇帝了,天知道他又会误会些什么,以为她心里对他还有那么点儿想法。
最好还是不要单独相处了……现在的皇帝和当年的太子已经大有不同……
“你说话一言九鼎?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來我就相信你说得。”张青青哼哼着,就是不撒手。
夏笙花无奈了,她也不能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吧?她要是真出手了,恐怕事情又得变得麻烦了,“你拿着这个去吧,在下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处理,若是日后有缘再见,在下会再跟你解释的。”夏笙花说罢,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张青青的手里,转身就走了。
张青青呆在原地,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腾地一下脸就红了……
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方绣着戏水鸳鸯的手帕……男子赠女子手帕,本來就可以算作是定情信物了,而夏笙花随手给她的这方手帕上面还绣着戏水鸳鸯,个中深意她是半点都不知道,但是张青青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娇秀,对这种春花秋月的事情,可算是见多识广……夏笙花送她手帕本來也不代表什么,只不过是张青青想多了而已,真的……
夏笙花风风火火赶到上朝的地方,就看见大臣从正门鱼贯而出,夏元帅手里拿着玉圭一脸的茫然。抬头看见夏笙花,愣了一下,抬手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之后,立马竖起眉毛冲到夏笙花面前把她拖到一边,“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夏笙花摸摸发尾,有点无辜地垂着脑袋,“爹,我來找皇上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狗屁重要的事情,今天皇上向我问起你,你爹我为了骗他就跟他说你卧病在床不能起來,你现在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面圣不是当着皇帝的面拆你爹的台么?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是他亲姑父,又沒犯什么大罪,他要砍你脑袋我娘还不乐意呢……爹,真有重要的事情,我不跟你扯了,先进去找皇上再说。”夏笙花摆摆手对自个儿老爹说罢就要进去,夏元帅眼疾手快一出手揪住夏笙花的领子,“好啊你,现在人大了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敢跟你爹这样说话!”
夏笙花眯着眼睛缩着脑袋,看上去很老实,但是心里的确很急,夏元帅再这么拖着,炎挽歌走去后宫那她岂不是也要跟着去?
一个武将频繁出入后宫,就算本身是女的,也足够外人说三道四了,她夏笙花就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后宫本來就够乱了。“爹你再不撒手,我立马跟皇帝讲我要嫁给耶律阳。”夏笙花说出撒手锏,夏元帅气得胡子直抽抽,但是他知道夏笙花的脾气,要是跟她犟,指不定她会做出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
于是撒手,夏笙花脚一沾地儿,立马跑沒影了。
夏元帅感慨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夏笙花的这一身好本领,那可都是他和长公主夫妇俩联袂**出來的,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练功如同夏笙花这样的人了,只不过女儿大了,想法就多,还敢跟爹这样说话,回去真要在夫人面前吹吹枕边风好好教训一下了,要不然他这当爹的脸子往哪儿搁啊?
“福公公。”炎挽歌揉着眉心叫道,福公公忙凑上前來谄媚地点头哈腰,“唉,皇上有什么吩咐?”
“朕今天不舒服,晚上就不在后妃那儿留宿了。”炎挽歌说道,福公公有点惋惜,他昨天刚跟一个才人通过气,结果皇上今天就不舒服了,那银子还有一半沒有拿到呢,“那皇上可要宣太医?”
炎挽歌摇摇手表示不用,他最近这两天,心烦的不光是内忧外患,还有夏笙花,尤其是今天夏元帅说她抱病在身,卧床不起,气血亏损言语不能,听在炎挽歌的耳朵里,就跟夏笙花病入膏肓天天吐血如今已经生命垂危连话也将不出來沒有半点分别。
夏笙花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自然跟别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炎挽歌不认为自己还会喜欢上后宫的什么嫔妃,夏笙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的心也就真的死了。
“参见皇上!”炎挽歌正这么想着,看见殿下夏笙花穿着一身劲装跪在那里,浑身有着说不出來的飒爽英姿,看上去当真英气逼人。
“笙花?是朕出现幻觉了么?”炎挽歌觉得自己这两天真是想夏笙花想得有点过了头,现在连幻觉都出现了,还是宣太医來看看吧?“福公公,宣个太医來给朕瞧瞧。”
“皇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夏笙花很奇怪炎挽歌怎么会看见她就宣太医,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事情摊开來讲清楚的好,不然到时候群臣施压逼炎挽歌下旨让她嫁给耶律阳就不好了。
“笙花,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临死前來见朕一面?”炎挽歌微微蹙着眉头一脸的忧伤,夏笙花听完额角青筋就不知不觉地爆了出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