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爷子破地而出的第一件事,便是冲过来,照着孤剑生的屁股踢了一脚:“混账小子,下手够狠的,你爷爷我还在下面,被你当成钉子,直接钉到地底下去了。”
被踢了一脚,孤剑生却是裂开嘴笑了,心中默念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啊。”
这时候,牧龙也踏出了镇天棺,站在孤老爷子身后,望着那与饿虎岭主融为一体的黑色恶虎,冷笑道:“倘若你不是地师,便是曾得地师相助,方能走到这一步,不过,你当真以为,将本体融入此地风水大势之中,便无敌了么?”
“桀桀桀……”“又是一个黄口小儿,孤家的泥犬,你来送死,还带了这么多人来,今日,便将你们全杀了!”
饿虎岭主根本未曾理会牧龙之言,冷笑之间,黑色恶虎身形暴动,口吐无尽地脉,朝着几人碾杀而来。
牧龙见此,冷然一笑:“老东西,你不该轻视末法时代的修士,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风水之道!”
冷喝之间,牧龙屈指,将一滴鲜血弹入大地之内,那是貔貅之血,阵祖之血!一瞬间,牧龙的瞳孔,变了颜色,无漏真瞳现,貔貅血脉出,一身气息,宛若与这方山水融为一体,并非是他属于这方山水,而这这一方天地臣服在他脚下。
大袖一挥,山水为臣,这便是貔貅血脉与风水之道的恐怖!“以吾之血,敕令乾坤,五方山水,尊吾号令,大势,夺兮!”
转瞬间,饿虎岭的山水之势,竟然不再受饿虎岭主的控制,开始一阵疯狂变幻,就连与他融为一体的黑色巨虎,也开始解体。
而在牧龙的脚下,地势开始不断耸起,那山形地势,赫然是有一头新的巨虎在不断拢具成型,没有丝毫阴邪之气,而是纯正的山水之威,大气磅礴。
“好好的一处“飞虎衔珠”之地,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今日我来,当恢复它本来面目,顺便送你归西!”
牧龙说话间,脚下的“飞虎衔珠”已然彻底成型,牧龙便站在那虎首之上,而饿虎岭主所赖以栖身的黑色恶虎,既然被尽数褫夺殆尽。
在这一刻,这饿虎岭的一切,尽数与他无关,他也不再受此地风水的蕴养,血色巨棺也被毁灭,岁月的无情力量再度显现,正在不断侵蚀他位数不多的寿元。
“这……怎么可能?
黄口小儿,你如何能夺我宝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饿虎岭主完全难以置信,但这一刻,他的寿元疯狂流逝,只怕用不了多久,不用旁人动手,他便会彻底消亡。
葬在这西天葬地三万年多年,只为能够修成通天彻地之冥神,有朝一日,重临世间,然而在此刻,所有的一切,悉数尽毁!三万年的苦修又如何,终究要全部还给这西天葬地!“莫说你不是地师,即便是,在我面前,也须盘着,我要夺此地风水,你即便是道君强者,也无法阻拦!”
飞虎头顶,牧龙轻轻摇头,颇显无敌风范。
这饿虎岭主听到这里,一身血色长袍迎风鼓胀,满头白发飞舞,血色双目凶光大盛,死死叮嘱牧龙等人:“尔等坏我三万年心血,今日即便是死,也要拉尔等下地狱!”
“奶奶个熊,痴心妄想!”
孤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时,便知道,该他出手了。
牧龙见此,点了点头,将劫灭戟交给孤老爷子,并带着孤剑生进入飞虎的虎口之中。
接下来,便是决战时刻,倘若他们继续待在镇天棺中,孤老爷子便难以动用镇天棺了。
这虎口,乃是“飞虎衔珠”的风水眼,即便是饿虎岭主这等强者,一时间也断然难以攻破。
“孤老前辈,斩杀此獠,为我末法时代修士证名!”
牧龙躬身一拜,与此同时,劫灭戟的九重禁制,被悉数打开,孤老爷子乃是道君强者,应当能够驾驭,牧龙想着。
九重禁制齐开的劫灭戟,便是巅峰状态,便是孤老爷子这等强者,也不由双手一颤,惊呼道:“好生恐怖的兵刃,有此戟在手,牧小子,你看着便是!”
先前镇天棺无法动用,孤老爷子等同被绑住了一只手,被这饿虎岭主打得十分憋屈,而今牧龙和孤剑生已然不再镇天棺内,又有劫灭戟这等恐怖兵刃,孤老爷子内心豪气顿生,战意如狂,快然大喝一声:“莫道末法微末,生死一战,看谁是泥犬!”
一时间,孤老爷子竟如天神附身,左手托镇天棺,右手持劫灭戟,那饿虎岭主虽有一口虎魄神刀,却打得节节败退。
镇天棺有封锁虚空之威,令其难以躲闪,劫灭的的天威,神魔意志以及恐怖的毁灭之力,即便只是冲刷,却在饿虎岭主的身上留下到到处恐怖伤痕,难以愈合,令他的气血急速衰败。
看到这一幕时,孤剑生不由赞叹道:“还是牧兄弟你有本事,我这便温茶,为老头子庆功,哈哈哈,痛快!”
孤剑生说着,将昨日饮剩的“云海楼”拿出来,准备以真火温一温。
牧龙见此,却摇了摇头:“此等时刻,当饮美酒,方显荡气回肠!”
说着,牧龙拿出数味药材,以万灵玉火淬炼,片刻间,虎口之中,酒香浓郁。
“此为‘赤血屠苏’,古人战胜而归,会饮此酒,是为‘笑谈渴饮敌虏血’之意!”
牧龙大笑一声。
青玉壶中,美酒色嫣红,宛如血液,却又散发无尽酒香,入鼻瞬间,令人一身气血谓之沸腾。
“好,好一个赤血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