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桂河媳妇是一大早就来告官的,形容狼狈,哭声震天。
彼时,白禹尘正在吃早餐,咸鱼匆匆来了,言竹听后没敢耽搁就告诉了白禹尘。
白禹尘的眉头登时就蹙了起来,先让言和去学院请了假,便去了前面。
白县令听闻是告楚凡和楚老三也吃了一惊,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仔细问过关桂河媳妇后,就让游钱去把楚凡和楚老三带来,又派了人去小新村带证人来。
关桂河媳妇万荷说昨儿关桂河鼻青脸肿的回来,村子里的人都见到了,关小宝被楚凡抱着,也是所有人都是都看见了的。
那些人都是证人。
白禹尘一直站在角落里观察着关桂河媳妇的神情。
关桂河媳妇就悲伤的低着头,什么也看不出来。
照关桂河媳妇这样的说法,案子就有些棘手了。
不管是白禹尘还是白县令都不相信楚凡和楚老三会做这样的事。
但他们只是这样想一下就会立马将脑海中的这个念头抛出去,因为断案不是靠想的,而是要证据。
一来就偏向某一方,这件事就会有失公允。
白禹尘在屏风后,一直暗暗打量着万荷,直到楚凡和楚老三被带来,万荷都一直低着头,只是呜呜咽咽的哭着。
绍师爷悄悄在白县令耳边耳语了两句。
白县令重新带上官帽,走到屏风后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这才走了出去。
白县令坐下,惊堂木一拍,两边的衙役们杀威棒一响,楚老三就吓得瘫软在地。
在这个时代,老百姓对官府总是有一股畏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大人,小民冤枉啊,大人。”楚老三匍匐在地上就痛哭起来。
“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了我的丈夫和孩子,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万荷哭着就要来撕被游钱眼疾手快地用杀威棒给挡了回去。
“肃静!”白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万荷和楚老三立时不敢说话了,楚老三哆哆嗦嗦的,连哭都不敢哭得大声。
“堂下何人?”
白县令话落,楚凡施施然地跪了下去,神情轻松,相比于楚老三的紧张害怕,楚凡就想闲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民女楚凡,安阳县大屯镇小马柳村人氏。民女见过大人。”
楚凡有模有样地说完,楚老三立马照葫芦画瓢:“民女……:”
“噗。”楚凡真的不想笑的,公堂如此严肃,你却如此搞笑,不好不好。
别说楚凡了,就是白县令绍师爷也是嘴角直抽,险些没忍住笑意。
两边的衙役也是肩膀直抖,衙门外已经有看热闹的人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楚老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呸了一声。
白县令:“╮(︶﹏︶)╭”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没治楚老三一个藐视公堂的罪。
楚老三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挨板子的边缘走了一遭,慌慌张张磕磕绊绊道:“小民楚发,安阳县大屯镇小马柳人氏,小民见过青天大老爷,小民给青天大老爷磕头了。”
楚老三说罢就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突然想到自己上次见到县令老爷似乎好像没给他磕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