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昔正在自己房中摸鱼,便听到春梅有急吼吼的跑进屋:
“小姐,夫人又来了”
春梅脸上有些慌张。
白昔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剥着葡萄皮,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小姐您怎么还这么悠闲,赶紧收拾下,我们去客厅。”
春梅拿出帕子,给白昔擦着手指。
白昔一脸呆萌的看着春梅麻利的将自己怀中的盘子拿走,随后拉着她朝门外走去。
所以她们两个谁才是小姐
“亲家公,我这次来是想看看昔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没进门,白昔便听到王美娟的声音。
“您这话说的,昨日您不是才来过吗”
袁冲毫不客气的反驳。
白昔走进房间,对着袁冲和王美娟微微行礼:
“父亲,婆婆。”
“昔儿,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哪里还需要如此客气。”
王美娟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的客套道。
白昔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走到袁冲身边。
站定后,白昔方注意到王美娟的穿着。
只见王美娟身上是一件长袖黑色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
重点倒不是这件旗袍,而是对方头上那顶大大的礼帽和脸上的黑纱。
只见礼帽下方垂落下来一片黑网,将脸的上半部分挡住,而下半张脸,还带着黑纱。
若是与对方不熟悉之人,定会认不出对方,毕竟这装扮简直不伦不类。
“小祖宗,您要不要问问她脸怎么回事。”
零天怂恿道。
“不想问。”
白昔有些懒洋洋。
这本就是她平日午睡的时间,现在真心提不起精神。
零天还想看戏,但自家小祖宗明显没啥兴致,也只好歇了这份心思。
但白昔不问,不代表别人不会问啊。
正在房间中有些尴尬的时候,袁楠从里间揉着眼睛一摇一晃的走了出来。
“呀鬼啊”
看着大厅中央王美娟的装扮,袁楠吓得直接躲到了白昔的怀中。
至于为什么不去袁冲怀中,那是因为袁楠觉得他爹身子不好,而且不喜欢抱他。
白昔眼睁睁看着袁楠将眼屎擦在了自己淡粉色的长裙上,强忍住想要将对方推出去的念头,僵在了原地。
不过当白昔的视线落在袁楠头顶时,伸手摸着对方的细发,觉得这件事就算了,她是姐姐,要大度。
而袁冲听到袁楠的话,嘴角抽了抽,手指微微颤抖了下,温热的茶水洒在手上。
见此,袁冲拍了拍旁边儿子的肩膀,似是安慰,但却不着痕迹的将茶水擦在了袁楠的肩头。
白昔呆呆的看着袁楠肩头的印记,有些哭笑不得。
“小祖宗,原主这爹可以啊”
零天也没想到袁冲竟然会如此坑儿子。
袁冲见王美娟气得面纱都被吹了起来,急忙解释道:
“亲家母不要生气,楠儿才五岁,又刚睡醒,难免看花眼。”
王美娟更气了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袁冲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刚睡醒看花眼她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看花眼
王美娟还没想好怎么反驳,便听到袁冲继续开口:
“不过亲家母这身打扮是何意可是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美娟又被插了一刀。
说起来王美娟这身装扮看起来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网纱遮眼,面纱遮面,又是一身黑,让人第一反应确实家中有丧事,但对方身上的旗袍又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怎么看怎么怪异。
王美娟脸色有些僵硬,含糊的说道:
“今日我身体不适,脸上长了些疹子,只好带上面纱。”
“啊”
袁楠已彻底清醒,也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不过此时听到对方的说辞,吓得直接喊出来:
“不会是天花吧”
“不是”
王美娟咬牙切齿。
袁冲脸上满是严肃:
“亲家母,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老爷,我家夫人就是脸上出了些疹子,不是天花,不然老奴也不敢陪在夫人身边啊。”
陈婆子见此急忙解释道。
不过这话却让王美娟有几分不喜,什么叫若是得了天花不敢陪在自己身边
她一个下人,还敢嫌弃自己不成。
“好吧。”
袁冲脸上有些狐疑,但最终却并未开口。
看着对方脸上的不信任,下意识远离了几分,王美娟收起心中的不满,准备回头再对付陈婆子。
接着王美娟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对着袁冲期期艾艾的说道:
“亲家公,您看我这身体有些不适,不知能否让昔儿今日回家”
“家中事物繁多,也需要处理,我实在是有些无力。”
说着王美娟叹息一声,轻轻咳了起来。
袁冲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
“这是应该的”
“不过不知亲家母是否需要准备一下,将账本和钥匙交给昔儿。”
“昔儿虽年幼,但总归有您帮衬着,自不会出现差错。”
王美娟脸上的得意还没收起来,便听到袁冲直接便要求她将管家权交出来。
“不用,昔儿年幼,还是我来为好。”
王美娟咬牙切齿的反驳。
“可是您的身体咳咳咳”
袁冲咳嗽着开口,但因咳嗽,脸被涨得通红。
王美娟银牙咬碎,最终开口道:
“亲家公您身体也不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