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五脏庙,白昔便又原路返回,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随即便睡了过去。
那边单继泽吃完午饭,便以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带着胡珍灵告辞离开。
胡本源和宋云萍虽不愿,但自己的女儿毕竟已经出嫁,而且这是回门,自是不好多留,便恭送两人离开。
来的时候是单继泽和白昔共乘一辆马车,但如今回去,单继泽却选择在驾马。
胡珍灵虽有心想要劝阻,但想到白昔的性格,只是怯生生的窝在马车里,没有多言。
单继泽眼下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他堂堂天启国的荣亲王,竟然被威远侯府戏弄,若不是考虑到皇兄的大事,他现在就想将马车里那女人砍了。
最终单继泽还是有些气不过,直接挥鞭驾马朝皇宫而去。
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让皇兄给他个公道。
再说白昔这边,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见仍旧没有人给她送饭,门外的小丫鬟也全部消失,而门口换了个粗壮的婆子,也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宋云萍所安排。
白昔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虽然她有时候会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可笑,但若是没人的时候,她也懒得有其他心思。
睡了一下午,索性她也不太饿,加之这威远侯府的厨子做的饭食虽不错,但她前两天吃的可是御厨所做的饭菜,此时倒是有些嫌弃了。
躺在床上,白昔想着自己接下里的打算。
然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到窗户传来规则的敲打声。
瞅了瞅,白昔便从床上起身,踢踏着鞋子朝窗边走去。
“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一身黑衣的单继泽,白昔翻了个白眼。
单继泽原本看到白昔的喜悦,立刻被浇得个透心凉,随即收起心中的杂念,对白昔说道:
“说说你的打算。”
说着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执起茶壶,想要给自己倒杯水。
晃了晃手中轻巧的茶壶,单继泽的脸上有些疑惑:
“怎么没水”
白昔翻了个白眼: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见单继泽没有回答,白昔继续开口:
“既然都知道了,没水不是很正常”
听完白昔的话,单继泽一阵沉默。
他今天去皇宫,本想让皇兄想想办法,却得知了威远侯府十六年前的一件事,也便是威远侯夫人宋氏,当年产下两女的消息。
诚然皇家无情,但这种一般都是皇子们之间的争夺,作为父亲或者母亲,总归还是疼爱自己的孩子。
他皇兄的继位之路也不是一帆风顺,当年大皇兄便不满父皇对皇兄的偏心,继而逼宫谋反,最终父皇也只是将其囚禁在宗人府,在临死前,还下了诏书,让其去守皇陵,也算是保住了对方一条性命。
然而这威远侯府,无论是宋氏还是胡本源本人,都不在乎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让他觉得无比心寒。
他本不想提这件事,毕竟这是对方心中的伤疤,可眼下还是提到了。
白昔见单继泽沉默不语,有些不明白对方的心思,但她也懒得去探查,便说道:
“胡珍灵毕竟也只是个小姑娘,你暂且忍耐下,等拿到虎符,你再和皇上商议。”
说着白昔便整个人瘫在椅子里,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看着如此怡然自乐的白昔,单继泽抽了抽嘴角。
感情他担心了半天,人家却和没事人一样。
两人都沉默着,最终单继泽最先受不了,率先开口问道:
“你准备怎么拿虎符”
白昔闭着眼,脸上一派闲适:
“过几天。”
“具体是什么时候”
单继泽继续询问。
“届时我给你消息。”
说着白昔便又打了个哈欠。
单继泽看着白昔的举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看对方那乱糟糟的头发,定是刚刚睡醒,这眼下竟又困了,他也是服气的。
不过见对方实在困倦,单继泽也便没有多留,从来时的窗户跳了出去。
白昔窝在椅子里,好似已经睡着。
接着一阵风袭来,白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看了看大开的窗户,在心里对单继泽暗骂了几句。
单继泽刚回到荣亲王府,便打了个喷嚏,随即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便察觉自己的手臂被划伤。
旁边的下人见此,急忙将其搀扶起来,随后喊来了御医,为其处理伤口。
胡珍灵听着外面的喧闹,不断用手指绞着帕子,皱着眉头打量了片刻,便对着身边的巧儿吩咐道:
“巧儿,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巧儿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愿,随即便察觉到一个重物砸到了她的脑袋上,接着里面的茶水也全部洒在了身上。
巧儿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迷茫的看向胡珍灵。
“怎么你还不乐意”
胡珍灵本就是个蛮横的性子,今天回荣亲王府的路上一路虽心惊胆战,但却并未发生什么事,也便放下心来,原本的脾气也便爆发出来。
“王妃,奴婢知错。”
巧儿低着头,一脸木然的看着地面。
胡珍灵见此,气的直接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到地上。
喘了几口粗气,胡珍灵对着巧儿问道:
“春兰呢”
巧儿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满是麻木的回答:
“奴婢不知。”
“你不知”
胡珍灵气的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