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同甫本以为这次自己身上的病症总归算是得到了解决,但没想到经过多位大夫的探查,均表示那只是普通春药,并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
这个结果让他很不满意,故而便直接将珍珠当成了自己的试药人,大夫开的药方都会现在对方身上试验一番,若是有效,才会在自己使用。
仅仅只是三天,原本看起来温婉可人的珍珠,瞬间黯淡下来,但结果却仍旧不能使人满意。
裴同甫站在窗边,看着裴若彤院子所在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他虽不常管理后院的事情,但自己女儿的性子也有些了解,也清楚的知道对方根本不会任何功夫。
然现在的裴若彤不仅身手了得,甚至胆大妄为,但也许就是这种不常见的洒脱的性子,却让他觉得对方有些莫名的吸引人。
在发觉到对方改变的第一时间,他便派人去探查,但无论是身上的胎记,还是对于过往的记忆,对方都完全吻合,只是性子好似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想到了话本里的山精鬼怪,裴同甫第一反应并不是害怕,而是隐隐有几分期待,毕竟很多话本中的精怪都是为了报恩才会出现,而对方确实也有几分聪慧,且并没有给自己带来麻烦,便想着利用对方,为自家谋取福利。
果然如他所料,对方顺利勾搭上了四皇子。
四皇子宫谦泽虽生母已逝,但对方的舅舅可是赫赫有名的威远大将军,手中握有十万兵马,同时宫谦泽还是由皇帝亲自教养大,自是有望帝位。
虽对裴若彤勾搭上的是自己早就已确定好的女婿,但男女之间,真心喜欢和相敬如宾带来的利益自是不同。
本来事情都会按照他的想法顺利进行,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对自己出手。
在裴同甫看来,裴若彤对他手下的侍卫出手,便等同于对他出手,自然是十分惊惧。
想到对方的身份,便隐隐觉得自己身上的伤,也许是对方所为,不然为何所有大夫都不能探查出他身上的异样?
故而,裴同甫便派人去催促在外寻找大师的裴白逸。
半个月后,裴白逸带着自己找到的大师,风尘仆仆的秘密回京,因并未让外人知晓,故而他现在仍旧不知晓外面关于他不孝的传闻,而裴同甫也因为养伤,并未出府,以至于整个裴府,除了白昔,根本无人知晓外面的流言蜚语。
裴白逸回来后,裴同甫并没有亲自接见对方,而是让裴老夫人带着那看起来一排慈悲的老和尚朝裴若彤的房间而去。
尤言心听到外面的动静,疑惑的问道:
“翡翠,你去外面打听下,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喧闹。”
翡翠这段时间也一直陪在尤言心身边,担心对方身体会出现问题,眼下倒也并不清楚,便出门询问。
白昔在屋中摆弄着花枝,听到尤言心的询问,拿着剪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微微勾起,接着便继续刚刚的动作。
不出一刻钟,翡翠便一脸狐疑的走回了院子。
“翡翠,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着翡翠有些欲言又止的脸色,尤言心打趣道。
翡翠扯了扯嘴角,将伺候的丫鬟们打发下道:
“夫人,您绝对想不到,老夫人竟然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老和尚,说是要为府中驱邪?”
尤言心听此,皱了皱眉:
“驱邪?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邪祟可言。”
翡翠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老太太这是想的什么。”
听完翡翠的话,尤言心面上一冷:
“翡翠!慎言!”
翡翠心中微微一凛,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急忙低下头:
“夫人,奴婢知错。”
尤言心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但还是提醒对方要谨言慎行。
翡翠也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若是刚刚有外人在场,这话再传到老夫人耳中,不仅自己会受到责罚,连夫人也会被牵连。
尤言心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想要劝解。
但就在她刚刚站起身的时候,却见白昔走出了房间,拦在了她的面前。
“母亲这是要去做什么?”
白昔手中拿着一只金色的向日葵,轻声询问道。
尤言心看着白昔,解释道:
“你祖母年纪大了,可能有些糊涂,但自古以来,官员家中若是与鬼神之事有牵扯,定会受到陛下的厌弃。”
白昔将手中的向日葵递向对方:
“娘,您觉得就祖母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太太,真的能找到这所谓的大师吗?”
尤言心被白昔点醒,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沉:
“昔儿,你的意思是……”
“娘,若是我没猜错,这件事情,可能是父亲的意思。”
见对方并不接,白昔便自顾自的将手中的向日葵塞到了对方的手中。
金黄色的向日葵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令尤言心都忍不住微微晃神。
但很快她便也缓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白昔说道:
“昔儿,你是相府的大小姐,若是相府出现任何事情,定会对你的亲事有影响,娘不得不去劝阻。”
白昔却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娘,三妹妹天天在屋中叫喊的话,全府都知晓,就算是这样,您还想要我嫁给四皇子吗?”
说着,白昔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诚然原主的心愿是想要尤言心安享晚年,但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