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c城天气变化快, 太阳隐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凉风悠悠,随时都要下雨的架势。

不过天气预报显示今儿晴转阴天,无雨。

姜云吃了颗薄荷糖, 缓缓瘾, 又在楼上房间里睡了大半个小时, 起来时还是有点乏力。戒断的过程向来难捱, 心理上依赖性太强,可她硬是憋住了没碰烟, 很有自制力, 醒来后口里发苦,就去浴室洗漱了下再出来。

期间陆念之就在楼下待着,没上来打扰她休息,晚一点才轻手轻脚进来。

先前在楼下的谈话未能陡然改变两人目前的关系,但稍微缓和些还是可以的。

一出浴室,陆念之就过来把人搂住了, 帮姜云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别着,轻声问:“还出不出去?”

都订了包间了,肯定是要出去的。

姜云说:“五点出门。”

现在不到四点,时间尚早。

陆念之应声, 倒也不急着出去。

她俩温存了一会儿,填补上午那个没能深入的吻,陆念之先主动, 姜云不予回应就没完没了地继续。

因着只剩一个多小时, 两人都还得重新化个妆, 时间不太够, 她们没有太放肆, 还算克制。

姜云坐在桌子上,一只脚悬空,两只手反撑在身后。

亲密向来是食髓知味的,她一开始没多大的反应,到后面还是抱住了陆念之,手往下滑了滑。

陆念之顿了下,任由她如何。

一个吻持续了很久,到最后两个人都有点累。

陆念之来了感觉,倒在姜云肩上,搂住对方,合上了眼睛。

这时候的气温比之上午已经下降了许多,二十几度的天十分凉爽,虽还是有一点闷,可至少没昨天那么热了。

姜云用另一只手抚着陆念之的脸,又揉捏了下这人的耳垂。

陆念之呼吸一滞。

天空是蔚蓝色的,泛着浅淡的灰,云层堆叠在一边。从窗户里看,远处的景色有些模糊,像笼罩了一层抹不开的薄雾。

没多久,两人转到了窗帘后面,在两层厚布的遮挡下吻着。

这一次的陆念之与以往都不一样,她的嘴唇红润,半张半合,眼眸里含着风情,她很主动,又有点张扬,一直追逐着姜云。

她搂住了姜云白细的脖颈,小声地在姜云耳畔说了句过分造次的情话,缱绻绵缠的语调就像是此刻的清风。

姜云不大适应,抿了抿唇,耳根子都红了。

两人之间头一回多了种名为情调的东西,又暧昧又下流,好似先前那颗薄荷糖,冰凉凉的感觉刺激着口腔,但余味全是甘甜。

凉风吹起了窗帘了一角,透亮的光泄进房间,照着这里面的一切。

这么折腾了一番,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姜云进浴室洗了次手,然后出来补妆,算着时间要出去了。

某人懒懒散散地坐在一边,像是还没回过味儿来,见她弄得差不多了,就没皮没脸地说:“我还没涂口红,你帮我画一个。”

自打今早上那句话说出口,这个人就不太一样了,之前都还算中规中矩,现在却变了,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反正就是不一样。

姜云还记得这人方才说得那些话,还没从那种过分荒唐越距的氛围中脱离出来,她有点不习惯,手下的动作一停,憋了半晌,淡淡地说:“你自己来。”

言罢,把口红递过去。

陆念之却不接,只是看着。

最终还是她帮她涂的。

姜云不想再被盯着瞧,对方的目光太灼热,里头有什么在烧着。

快到五点时,两人一起出门,开的姜云的车。

从别墅到北街不是太远,但正值周日,又是暑假期间,路上车多人多,这个时间点恰恰赶上了高峰期,一路过去光是堵车就堵了四次。

合然居在北街江园的老榕树旁边,是一栋仿建的古楼建筑,一共三层,包间在二楼。

她们到那儿的时候,合然居上上下下都亮起了灯,由于是提前预定了的,还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在门口接待。自然,这里的消费也不便宜,光是这顿饭就花了姜云小半个月的工资。

从工作室那次至今,算来还是有那么久了,她俩经历过的事不算多,但时间一晃就过,新生活让人很不适应,姜云也在慢慢尝试着接受。

合然居的菜品十分合陆念之的口味,这人不是c城的,吃不了太辛辣重口的东西,清淡的菜才对口。

她们聊了聊工作,以及一些琐碎的杂事,一句不提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也没谈及感情相关的话。

陆念之的那句表白就是一颗落水的石子,在当时掀起了阵阵涟漪,过后就归于平静。

两人都不谈及明因,这不重要,即使这仍是一个小疙瘩。陆念之给姜云夹菜,盛汤,吃到一半时忽而说:“我想把房子卖了,以后就住公寓那里。”

姜云一怔。

公寓就是之前她们去过的那个,姜云上下班都会路过那边。

她看向陆念之,“为什么?”

“反正有一边一直都空着,没人住也浪费了。”陆念之回道,停顿了一瞬,又如实交代,“公寓离工作室近一些,也离你那里近点。”

别墅在新区,从安和巷开车过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可还是有那么远,公寓则近一些,也更方便。

她俩的关系还没到那个程度,有些话不适合现在就说,陆念之不会提,但把打算做在了前头。如果搬到了公寓,以后姜云可以随时都过去,哪天下班了想去就去,不必像现在这样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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