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顾泽林和林长源都是一喜,“姑姑,您的意思是你们也知道那位李捕头?”
顾平华点了点头,“县城谁不知道啊?李捕头在县城人缘很好的,平日里也跟老百姓说话,处事也公正,所以大家都很信任他,县太爷也是一位清廉的官,最是喜欢这样的下属,要是李捕头肯从中帮忙,事情肯定好办许多,我是没想到老三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林长源笑了笑,“早些年间相识的,也是因为李捕头爱交朋友,我们两人又说得来,所以才成了朋友。”
顾泽林道,“这一回可真是运气好,老三跟着来了,要不然我们还真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宋斌说道,“如果认识李捕头,那事情也就好办了,明日你们先去找一找他,看他怎么说,若是他愿意帮忙,也就花些银钱,应该是能把人给弄出来的。”
顾泽林点了点头,“这一回要是能顺利把大伯弄出来,我倒想存个私心,让他在牢里待一段时间,姑姑不知道,这些年大伯是越发不像话,在村里惹了很多麻烦,要是这么快就把他给赎回去了,村民心里也不高兴,以后咱们顾家在同心村如何立足?”
顾平华是理解这个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左右把事情问明白,看看到底能不能弄出来,若是方便的话,让他在牢里待上一两个月都成,这样一来村民也都能下下火气,对家里也好。”
“再者我也是看不惯他的,要是他这么快就被放出去了,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呢,以后还要办出更多错事来。”
“要不是怕家里人着急,我是不赞成你们动关系来捞他出去的,他这种人啊,就该受受教训才好。”
还是那句话,顾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他们这些做儿孙的又哪里敢让他心里难受啊,就算是不喜欢顾平勇,还不是得想办法,这都是很无奈的事。
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前头的铺子也要关了,把铺子关了之后,顾泽林和林长源这才见到了这家的另外两个人,也就是宋成业的娘子和孩子。
是一个小男孩儿,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模样很是可爱,也不认生,见了他们就歪着脑袋看,顾平华教着他叫了人,这孩子脆生生的开口了,把顾泽林哄得直乐呵。
这一晚吃过了饭,他们回房间睡觉,赶了一天的路,沾到床那叫一个舒坦,说了几句话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林长源和顾泽林起了个早,吃过早饭之后就出去找李捕头了,林长源是知道李捕头家里住在何处的,去之前顾泽林去买了些礼物,然后两个人才到一处胡同里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李捕头的娘子,也是认识林长源的,见他来了赶忙让他们进去,笑着招呼,“你李哥一会儿就回来了,坐着等一会儿吧。”
“劳烦嫂子。”林长源忙道。
果然没过一会儿李捕头就回来了,见林长源来了也很高兴,一个劲儿地问他家里的状况,知道他们家没什么大事之后便也安心了,林长源也开门见山,直接把这回来的目的说了。
李捕头听了之后,忙道,“那人是你们村里的啊?我只注意到和你老家是一个镇上的,却没注意到村,没想到却是这样近的关系。”
又看到顾泽林在边上,不好太过惊讶,直说道,“这事情不算太好办,咱们县太爷是位清廉的,很是不喜这样的行为,这要是平时贪了银子他都很生气,更何况还这还是灾银,那又不一样。”
“这回回来县太爷可是大发雷霆,训斥了好多人,还让抓紧查办附近村子的灾银发放情况,看看其中有没有猫腻,估计都是因为这事儿让他忧心了。”
顾泽林听着这话,叹了口气,“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家门不幸啊,我那大伯也不知道如何想的,竟办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爷爷年岁也大了,若不是不想让爷爷忧心,我们也不愿意走这一趟。”
“这事儿劳烦李捕头了,还是帮我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花银钱疏通,若是他一直在牢里,我爷爷只怕要含恨而终,我们心里也实在是不忍。”
李捕头点头,“这我自然知道,既然是长源的朋友,我肯定是要上心的,明日我才当班,到了县衙我就直接找知县大人问一问,刚刚遭了大灾,县衙也是缺银子的,这时候要捞人也不是不行,只怕要出些银子了。”
顾泽林点头,“只要我们家里拿得出来,还是会给钱的,就怕没有这个门道,可真是谢谢了。”
“不碍事,我不过说一句话,但是也得先跟你们讲明白,要是不成的话我也没法子,我在吴知县跟前说得上话,那是因为我人实诚,他信得过我,若是一再的提这事儿,只怕他心里也要对我有隔阂,这一点还希望你能明白。”
顾泽林赶忙点头,“那是自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得亏有您帮忙,要是我自己呀,还真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了。”
李捕头家里留了他们吃饭,林长源没好意思,和顾泽林一起走了。
两个人回了顾平华家,路上还买了些东西,昨日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这一点,现在想想倒是失了礼数。
宋家的铺子也是卖杂货的,和周康家里的一样,但是铺面要大一些,今日走的时候他们大致看了看,知道卖了些什么东西,这会儿就捡着家里没有卖的买了些回去。
一回家就被顾平华数落了一顿,“你说说你呀,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你买这些东西干啥?就是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