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么些人吃饭,还有县太爷家里的公子和小姐,宣氏便做了些拿手好菜,摆了一桌子。
知道吴风是子俊和天阔的同窗之后,宣氏就觉得分桌吃饭太过生疏了些,便提议同在一桌吃饭。
吴风和吴雨都没有意见,还说这样安排才好,不该分开吃。
中午做了一大桌子,吴雨可没客气,上了桌子就拿着筷子开始品尝,她向来爱吃,吃到了好吃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好吃!比家里的饭菜好吃多了,以后我还要来吃。”
宣氏笑了,“吴小姐愿意来尽管来就是了,只是我平日不在家里,若是方便,晚上可以前来。”
吴雨放下筷子,十分恭敬的说道,“婶婶不必叫我小姐,称呼我雨儿就行了,要是太过客气我还不好意思前来呢。”
宣氏点了点头,“那好,我记下了。”
说话间才知道宣氏在同福楼做厨娘,吴雨眼睛都亮了,赶忙说道,“我是不好意思时常过来打扰的,但是婶婶在同福楼做厨娘,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想吃的时候尽管去同福楼就行了,改日拉上爹爹一起,咱们都到同福楼去,哥,你说这样好不好?”
吴风也觉得好吃,但是他是男孩子,又是读书人,先生教导过,所以难免要拘谨一些,这会儿吴雨说了,他也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就知道吃,要是读书有这么用功,早就把学问做好了。”
吴雨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继续吃饭。
这顿饭吃得格外开心,吴家人少,也就吴知县和两个孩子,吴知县公务繁忙,时常不陪着孩子吃饭的,很多时候都是他们自己吃。
就算是兄妹二人凑在一处,时常说说笑笑的,也难免冷清了些。
今日到这里来,大家同在一桌吃饭,格外热闹,吴风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妹妹为何在乡下那么高兴,都不想回家了,每日都是这样的气氛,谁想离开啊?
吃过了饭之后,思其和梦环都帮着宣氏收拾碗筷,吴雨本来也想跟着去的,被宣氏给按住了。
不能让她去做这些,要不然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她也听话,留在上房里听着吴风几人说话。
这一次吴风是不去参考的,他的年纪比子俊和天阔小不了多少,按理来说也该去试试,但是他没有报名。
学堂里的人都很疑惑,子俊天阔也一样,这会儿私下见面倒是能问一问了。
吴风笑了笑,一时没说话,吴雨托着下巴在边上说了,“我娘去的时候说了,不让哥哥科考,不让他做官,就让他做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
听了这话,子俊和天阔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风的学问也很好,他们都以为他这一回会参考的,并且认为他肯定能取得举人的功名,还能再往上考,谁知道背后竟是这样的,难不成他永远不上考场?
这事也不算是秘密,旁人问起也是可以说的,既然吴雨都已经提起了,吴风便跟他们说了。
“我自幼丧母,我娘走的时候妹妹还很小,我倒是记事了,娘把我叫到跟前,特意嘱咐过,让我学着我爹好好做学问,可是却别学着我爹做官,要是做了清官,顾着百姓之事便顾不上家人,要是做了贪官,那对不起列祖列宗,还不如不做。”
“再说我娘只有一个哥哥,舅舅也是年轻的时候丧妻,只留下了两个女儿,并未再娶,外祖家的生意也需要人打理,等我再大些之后就要开始操持着母亲娘家的产业了,自然是不能走仕途的。”
他说得明明白白,子俊和天阔也都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本来觉得可惜,但是再仔细想想,读书也不一定都是为了做官,单纯的只为了做学问也无不可,像吴风这样念书倒还轻松自在,若是自己,也是觉得乐在其中的。
吴风笑着说道,“所以我对这商贾之术倒是格外上心一些,从梦环姑娘处得知思其姑娘算术厉害,今日知道我妹妹同梦环姑娘要到这里来,我便厚着脸皮跟来了,就是想多讨教讨教,以后也能派得上用场。”
子俊笑着说道,“那有什么,一会儿我同思其说,让她再教你一些,我那妹妹就是琢磨这些东西卖力,她那脑袋瓜里有不少的好法子,说出来我们男儿家都自愧不如呢。”
吴风很是高兴,“那可真是太好了,竟还不知有这样的奇女子在。”
听了这话,天阔顿时沉了脸,清了清嗓子,在边上说道,“思其从小就聪明,我同她一起长大的。”
子俊看了他一眼,很想翻白眼,生生给忍住了。
那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把其儿抢走了?
再者说,现在你们两人都还没定下亲事,人家就算是喜欢其儿也是说得过去的。
子俊在天阔对思其表明心迹之后,也加入了子康的阵营,一想到几年之后自己的宝贝妹妹就要嫁给天阔,他浑身不得劲儿,找到机会就想怼他两句,这样自己才能身心舒畅,心情愉快。
吴风是个聪明人,见天阔这么着急的说话,差不多也能猜到他对思其的心意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顾兄有福,得了这样的佳人。”
天阔听了这话才笑了,子俊在一旁说,“我妹妹还小呢,并未许人家。”
天阔看着他,两人互相瞪眼,最后还是天阔败下阵来,不敢跟未来大舅子作对,换上了可怜兮兮的眼神。
子俊这才说道,“他二人情投意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