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他这样,吓得不轻,“天扬啊,我的儿啊,你可别死啊,你死了娘可怎么活啊?”
云氏听着这话就来气,直接骂道,“这还好好的呢你就哭,哭什么哭,让人家听见了反倒是笑话,咱们家赶紧把天扬带回去,泽顺你去镇上请大夫来,天扬这伤肯定是要找大夫来看的,你瞧瞧,这到处都伤着了,下手可真是够狠的。”
他们赶紧把顾天扬给弄回了家,然后顾泽顺立马到镇上去请大夫回来,天扬到了家里,被抬回了房里,顾平勇这才现身去看了看他。
见他被打成那样,也吓了一跳,“这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这都是林家人干的?我可饶不了他们。”
云氏还记着先前的事儿呢,这会儿瞪了他一眼,“刚刚让你去你不去,在这里逞什么能,有本事你现在上林家前面骂去,天扬被打成这样,就是林家的人干的,还有顾天阔,顾天阔也动手了。”
顾平勇一听这话,赶忙说道,“什么,顾天阔也动手了?小兔崽子,谁给他的胆子,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让老二说道说道,这到底该怎么算,这回我就不信不能把他赶出顾家。”
眼看着他要转身去找顾平章要个说法,云氏赶紧拉住了他,“哎呦,你就别添乱了,这会儿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天扬现在被打成了这样,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残疾呢,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家里人?”
“这事儿是天扬自己做错了,他光天化日的去欺负人家家里的姑娘,还让人给抓住了,打死都不算错,伤成这样你又能说什么?村里人谁不知道林家那思其以后是要许配给天阔的?他见自己以后的媳妇儿被欺负了,还不能收拾天扬了?你就是去找老二,老二也有说辞,别自己找没脸了。”
顾平勇气呼呼的说道,“那你就让我这么看着不成,老二这么欺负我的孙子,我就这么忍下去了?传出去人家岂不是说我怕了他。”
云氏埋怨了一句,“你要真是不怕,那现在就去吧,有本事你就真把天阔给赶出去,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这回的事到底如何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又何必在这里呈口舌之快?”
“等大夫来看过了天扬再说,这事儿肯定没完,林家刚刚可放了话的,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给个说法,要真是闹不好,得闹上衙门去,你想想啊,那林思其林家可是当宝贝一样疼着的,长得如花似玉,这么一个姑娘,就让天扬给玷污了,他们能过得去?”
“他们家可两个人做官呢,真要是闹起来,咱们家肯定讨不着好,现在态度得放好了,林家上门找说法咱们也别争辩,反正就赔不是,要是闹起来没咱们的好果子吃,你就忍着你那脾气吧,这回的事儿咱们可不占理。”
让顾平勇低头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他虽然知道云氏说的话在理,不能跟林家起冲突,得说好话,可是一想着要点头哈腰的跟林家人说话,他就觉得没面子,心里憋了口气撒不出来。
这会儿已经正午了,可是杨氏也没心情去做饭,一直守着顾天扬,等顾泽顺把大夫给请回来了,赶紧让他到屋里看过。
身上的伤仔仔细细的清理过,发现就没几处好地方,那腿伤得格外严重,腰上也是青紫一大片,脸上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清理伤口都花了好长时间,等看过了之后,大夫摇了摇头,到外面去跟他们说,“这情况实在是不太好啊,被打得太重了,右腿骨头断了,一会儿我就给他接骨,但是伤得太严重,又拖了这么久,就算是好了也要留下一些残疾,你们得做好准备。”
“这可不是我医术不精,你让谁来也是这结果,这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你们要是不认,那你们就另请高明,我就先回去了。”
一听这话,一家人都愣住了,杨氏又哭了起来,直接坐到了地上,“哎呦,天杀的呀!一群天杀的,竟然往死里打我儿子,我儿子下半辈子可咋办啊?好好的年纪就断了腿,以后岂不是和那林家老二一样成个瘸子啊?哎呦,我苦命的孩子啊,天扬你可好好的啊,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大夫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又看着顾平勇说道,“治还是不治你们给句准话,反正我已经跟你们说明白了,以后这腿瘸了别来找我就行。”
顾平勇没说话,云氏点了点头,“治,当然要治,我这孙子才十七岁,哪能不治病啊?大夫说的我们都知道了,把他的腿好好接上,能不留残疾最好,要真是……要真是避免不了,我们也不怪大夫,这是我们自家的命。”
顾天扬自从晕过去之后就再没醒来,大夫给他接好了腿,又拿了药方,顾泽顺送他回了镇上,把药抓回来,他都还没醒。
杨氏就跟疯了一样,守着顾天扬不走,就怕他醒不过来了。
上房里,顾平勇唉声叹气的,话也不说,云氏心里也难受,“念了这么多年书,砸了多少银子进去,那笔墨纸砚那么贵,咱们也没心疼过,就盼着他考个功名让咱们脸上有光,现在可倒好,功名没有,腿倒是断了,就这样还如何让他去读书科考啊?以后种地都是个麻烦事,这辈子都算是毁了。”
她念叨了好久,顾平勇这才说道,“你在这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都已经打成这个样子了,这事儿咱们可不能轻易算了,林家下手也实在是太狠,竟然把一个好生生的人给打成了残废。”
“还有那顾天阔,就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