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为了种地的事,顾泽顺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让他进去了,直接挡着门。
“要是为了这事儿,那你就回去吧,刚刚张老大媳妇儿来也是说这事儿,我爹不愿意,直接把人给赶出去了,这会儿身子还不舒坦呢,你要是再进去说,他非得生气不可,我们家不愿意,以后别再来了,要是还有人动这个心思,也让他们不要再来,要不然我直接给赶出去。”
那人本来还想再说几句,顾泽顺却不听他的,直接把门给关上了,还从里面给栓上,根本就进不去。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这才骂骂咧咧的回家了,想不到连门都没进去,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说来这也算是个好事儿吧,利人利己,顾家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顾平勇可真是个没脑子的,又死要面子,真要这一家人跟他一起饿死不成?摊上这么个人,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了。
顾泽顺那么几句警告根本就没有用处,该动心思的还是动心思,这一晚上就来了好几家人,除了张老大媳妇儿之外,其他人都没能进去。
来过的人当然是不会再来了,可还有几家人想着来看看啊,接连两日,家里都有人上门来,云氏烦了,直接就在门口大声的喊。
“我家的地自己种,谁也不给,别再上门来了,简直讨人嫌,我不把地给你们种你们能怎么的?那可是我家里的地,自己要是有本事自己买去,惦记别人家里的做什么,以后谁要是再上门来,别怪我不客气,直接拿扫把给打出去,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她是真的心烦,本来想把这事儿应下,可奈何顾平勇不答应,那些人又一次一次的上门来,动摇她的决心。这样下去如何使得?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没人上门来了,她也就不用想着了。
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儿,实在是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
她都那么骂了,就算是别人有心思也不好意思再上门了,真要是凑上去,那还真就是没脸没皮了。
人家说得这么明白,自己也是明白事理的,实在是没那个必要了。
本来以为这事儿能办成,村里还掀起了一阵风波呢,结果这么快就让云氏把火给熄下去了,也就没人再提,顾着自己家里的活儿要紧,这事儿也就按下不提了。
再说林长源和顾泽林带着天阔去了县衙,顾泽林和天阔住在顾平华的家里,林长源则是和自己家的人住在一起,这事儿可得慢慢来,他们在县城得待好几日呢。
林长源的计划是先去找李捕头商量商量,这事儿他们也没办过,虽然知道能办,可也不清楚门道,到底该怎么弄都不知道,完全就跟无头苍蝇似的。
就得找个明白人问一问,该弄什么就去弄,顺顺利利的把事情办成才是最要紧的。
刚刚到县城这一日,顾泽林和天阔去了顾平华家里,顾平华见到他们二人十分高兴,已经是下午了,她也不顾着店里的生意,丢给儿媳妇去管,然后拉着他们二人到后院儿说话。
这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来县城做什么的,顾平华的心情由喜转怒,好些日子她都没听到家里的消息,还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些事竟然都是她那个大哥给惹出来的。
知道之后,她立马就按不住火气了,“他可真是越发的能耐,那么大岁数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们怎么就由着他胡折腾啊?他当了个顾氏族长是了不得了?怎么什么都要听他的?”
“可怜了天阔,日子过得好好的,让他给赶出顾家,他凭什么?我爹生前最疼的就是天阔,没想到自己去了,天阔倒让他儿子给赶走了,要让我爹知道,非得气活了不可。”
天阔本来也挺生气的,听到顾平华这话倒忍不住笑了一下,顾平华说道,“天阔啊,你也是心大,这会儿还笑得出来呢,你都被赶出顾家了。”
天阔说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总能想出办法来,爹和林三叔为了我的事才到县城来的,我们好好打听,一定能把户籍的事给解决,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想我过得好,那我就非得把日子过好,以后非得有出息才行,回去让他看看,就算是他处处给我使绊子,也阻挡不了我。”
顾平华本来还生气,听了他这话,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她拍了拍天阔的肩膀,“对,就是该这样,有志气,以后有出息了回去让他好好看看,非得把他气死不可,他是个什么东西呀?小肚鸡肠,明明是个大男人,那气量连女人都不如。”
顾平华又说道,“你们安心在这儿住着,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看这事儿到底应该怎么办,不清楚门道就是出去打听,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都逼到这个地步了,以后他要还想给你们使绊子,尽管来找我,我可是不怕他的,我和他本就没有兄妹情分,怎么闹都无所谓,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哥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让他一直欺负着。”
顾泽林说,“他自己也没讨着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天阔还没怎么着呢,他把自己给给气病了,当场就晕了过去,还口吐鲜血,大夫接连看了好几日才把命给捡回来的。”
“我爹其实也挺担心的,那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可是以后是彻底不用在来往了,根本就没过去看,估计心里又恨上我们了,再这么下去,我估计他那身子也撑不了多久,您说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