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其赶紧扫了地,和梦环进了屋里,姐妹俩坐在一起,小声的说话。
思其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正经?”
梦环说,“咱们不是一直都担心吴雨有什么事不肯说,把自己给憋坏了吗?今日我好像看到了一点苗头,就是你走了之后,奶奶还拿我跟天佑开玩笑,说要不是你和天阔已经定下了亲事,她真想把我许配给天佑的,结果天佑也不想,我也不想,这事儿便过去了。”
“之后天佑竟然私下问我吴雨最近怎么样,病好没好,你说天佑干嘛问起吴雨啊?他们两人也没见过几次面,在一起说过话吗?”
梦环一提,思其便想起了,先前天阔可是跟她说过的,好像天佑对吴雨的确是有那样的心思,只是身份差距太大,他又在边上提醒过,之后天佑就没有再提了。
难不成吴雨也是一样,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吴雨才会闷闷不乐的?
思其没说话,梦环赶紧问她,“思其姐,你知道这事儿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要是和天佑有关系又该怎么办啊?我倒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竟然有来往呢,平日里我都跟着吴雨,也没见他们说过话呀。”
思其说道,“先前吴雨不是来过乡下吗?那时候摔在水里,天佑救过她,这小姑娘对救过自己的人都会印象深刻,更何况天佑长得也好,一来二去的,说不得就动了这样的心思,听你的意思,吴知县八成也是知道的。”
“没准儿吴雨是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吴知县,所以吴知县才会不让她出门,不让她来咱们这里,也许她是因为吴知县反对,所以才闷闷不乐的,这事儿也不好随便乱说,万一不是这样,岂不是毁坏了她的名声,咱们都留心就是了,不要跟家里人提起。”
梦环点了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思其这会儿担心吴雨的事,却没看到梦环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们在家里也不敢待太久,第二天也就去县城了,林长源和宣氏也套了马车去府城,休息了三日,店还得做生意呢,也得抓紧时间才行的。
吴氏把他们挨个送走,又在门口叹了口气,“唉,每次都是这样,回来着急忙慌的,吃几顿饭也就又走了,我这老婆子啊,在家里就盼着这些儿孙回来,一年到头的盼,要是能一直留在家里多好。”
林德正说道,“在家里有什么出息?就是该出去闯闯呢,咱们家这些孩子都有能耐,我可不拘着他们,愿意出去就出去吧,老婆子啊,家里这么多人陪着你呢,你还不高兴啊?”
吴氏笑了笑,“高兴,当然高兴,这不是希望人越多越好吗?过几日天阔和子康可就要到府城去科考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回能考得怎么样。”
刘氏说,“娘,您就别担心了,那两个孩子念书都是用功的,先生直夸头脑好用呢,天阔先前就考了举人的功名,这次再去考,还不得更好啊?咱们踏踏实实就是了,在家里等着消息,不会有什么事的。”
吴氏点了点头,“有老三两口子在府城,有人照顾他们,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我就安心在家等着消息,希望这两个孩子都争气,给挣个好功名回来。”
思其这几日找了不少事情让自己忙活起来,就是不想去担心他们,但是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定了亲事的未来相公,能不担心吗?
要是没考好,天阔心里肯定是过不去,到时候又该怎么让他高兴起来呢?
不过她相信天阔,他有那个能耐,一定能夺得功名的,中秋过了,天气就渐渐的凉了下来,思其几乎每日都要往山上跑。
她最是喜欢去山上逛了,不喜欢待在家里,棉花也差不多该摘了,林家山上的地基本上都收拾出来了,现在棉花一年能种上十来亩,都是向阳的地,这东西要是不向阳,种出来就不像个样子了。
村里人也有跟着他们一起种的,跟长生果一样,还是都卖给他们,他们再往出卖,长生果和棉花这两样东西就给村民带来了不少收入呢,大家现在吃得饱穿得暖,这可都要感谢林家。
到了收棉花的时候,村里好些人家都在忙活了,林家人也没闲着,其实他们家干活儿的人也够,就是闲不下来,现在天气又凉了,去山上干活儿不累人,连吴氏都跟着背上背篓去捡棉花了呢。
思其想着这人上了年纪,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偶尔干干活儿其实对身体也有好处的,也就不拦着她了。
男人们干地里的活儿,这捡棉花是手上的细致活儿,就让女人们来干了,加上几个孩子,没几日也就干得差不多了。
今年的收成不错,棉花长得又松又软,白白净净的,吴氏看着就欢喜。
“咱们家去年才做过被子,今年就不用做了,山上的被子我摸着也还暖和,今年的棉花都能往出卖,存在家里明年可就没这么暖和了,不错,真是不错,这年景好啊,种什么东西都是好收成。”
杨氏在一旁说,“前几年年头不好,几乎年年都是这样灾那样灾的,过了那几年也就好起来了,老人们都说,这年景就是这样的,一下子就得遇上好几年灾年,现在灾年过去了,接下来可都是好年景呢。”
庄稼人就喜欢个好年景,听到这话谁不高兴啊?乐乐呵呵的,干起活儿来一点都不累。
把棉花给弄回了屋里,还得坐下把棉花给挑出来,这也是细致的活儿,她们就直接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