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吴雨的那件事,思其和梦环怀疑跟天佑有关,所以思其就悄悄地跟天阔提过,让他观察一下天佑的反应,而天阔给她的答案是天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曾去过吴府,平时是没有机会跟吴雨见面的。
也许吴雨的情况他根本就不知晓,思其就想着,吴雨那丫头性子急,说不定是自己看好了天佑,也没问过天佑的意思,就把这话告诉了吴知县。
吴知县想着两家人差距太大,所以阻止了她,吴雨也许是得到了明确的答案,知道他们两个以后不可能,所以才会闷闷不乐不开心的。
这么想倒是挺通顺的,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儿呢,可现在吴雨又不愿意说,吴知县也没明明白白的说过什么,天佑更是没什么反应,让她想帮忙都不知道该怎么帮才好了。
想了想,这事儿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吴雨也还小,她对天佑也许就是一时的喜欢,说不定以后也就忘了呢。
现在要是插手,到时候反倒是麻烦,她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九月二十,子康和天阔就要去县城了,十月初就会放榜,他们在县城,知道消息也能快一些。
他们两个人都十分着急,就想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天阔着急思其倒是知道为什么,子康那么着急,她就有些闹不明白了,家里也从没给过他压力,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他好像比天阔还要着急的样子。
自己那个二哥啊,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别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他自己的事就得自己做主。
思其问过他,他也不说,后来便不问了。
他们马上就要走,思其舍不得,前一日便跟天阔到处去走走,村里现在是越来越好了,家家户户的日子过得平顺,店里的庄稼也长得很好。
思其就喜欢看着大家日子过得好的样子,她出去转转,看到许多人在地里忙活,脸上笑意盈盈的,她自己也会开心。
两个人就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去林家的堰塘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又顺着山边往回走。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他们就停下来说了会儿话,思其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四处瞅了瞅,竟然在山边的小路上看到了李玉。
她背着一个大背篓,拿着镰刀,应该是在割草准备喂鸡鸭鹅的,看到思其看了过去,她赶紧低下了头,继续干活儿。
思其皱了下眉头,天阔便道,“怎么了,谁在那里呀?”
思其说道,“你忘了吗?我们家先前来的人,其中有个姑娘,就是她,平时也不爱说话,但她总是偷偷的看我,刚刚我又感觉有人在看这边,往边上一看,就看到了她在那里,反正心里不是太舒坦。”
天阔说道,“你要不自在就直接跟她说,让她以后不要这样就行了,你要是不好开口就让我去说吧。”
思其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觉得奇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无所谓,咱们回去了吧,还得回家里多准备些东西呢,明日你们一块儿带县城去,吴雨最是喜欢家里做的零嘴,许久都没送去了,估计是馋得不行。”
天阔笑着说,“你对她很好,怨不得梦环说她经常都念叨着你呢,你说的那件事我也会仔细观察着的,真要是天佑也有那个心思,我就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了,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吴知县不同意,那再这么下去,最后只能是一拍两散,两个人都难受。”
思其说道,“这感情的事谁说的明白啊?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就见了那么几次面,吴雨就对天佑上了心,这事儿你别在天佑跟前提,反倒是惹麻烦。”
天阔说,“我明白的,放心吧。”
第二天他们就又往县城去了,思其没跟着去,留在了家里,现在她对做绣活儿也挺有兴趣的,因为平时要带着子松和思雪,刘氏和秀容都忙着手上的绣活儿,这两个孩子又要跟娘亲待在一块儿,思其也跟在边上看。
她也觉得那些绣品很是漂亮,当初她想出来的那些花样,没想到做出来之后比画在纸上好看那么多。
而且刘氏和秀容还琢磨了一些别的花样,都挺有意思的。
她还记得先前宣氏跟她提过,想把这个绣活儿生意做大,先找村里的这些媳妇婶子过来做,然后就变成了一个绣纺,卖的绣品也就多起来了,挣的钱当然也更多。
这个主意很不错的,只是宣示一直也没时间来弄这些,刘氏和秀容两个干活还行,让她们弄这些就不太行了。
其实秀容应该是有这个本事的,只是她不太愿意展现自己,思其看得出来,很多事情她都能做得很好,但问她的时候就会说不会做。
其实思其也明白她的心思,因为这家里,能耐的人是三房,林长源和宣氏帮着家里度过了难关,后面的这些主意许多也是出自他们这里。
秀容是后进门的,她很喜欢如今的生活,她不想因为自己太过能耐了而抢了别人的风头,这样一来,家里也许还会出现疙瘩。
思其猜测她就是这么想的,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爹娘不会是那种人,不过这话也不用明明白白的提出来,反正一家人一门心思朝着一个目标干,那日子还能差了吗?也不用非得处处让人上心。
就说她自己,也可以帮着把这个绣坊给办起来,可这事儿她娘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呢。
她要是直接给做好了,她娘虽然也会很高兴,但心里说不定还会有点失落呢,自己筹谋了许久的事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