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二人晚餐吃完了。
侍者跑过来结账。
折扣过后,依然挺贵的。
蚁人没给侍者小费。
侍者一脸假笑地转身面对钱松,钱松也没给。
“孩子,人只该对真心和热情的人慷慨,不是吗?”钱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拍了拍侍者的肩膀,当着大庭广众大声说道,一点面子也不留。
这侍者不仅服务态度恶劣,刚才在远处和同伴对话时,还说了一大堆嘲笑斯科特和钱松的话,什么“寒酸”啦“贫穷”啦“土老帽”等等,甚至还不乏对钱松种族歧视的言论。
虽然是在窃窃私语,但被听力灵敏的钱松清晰地听到了。
这具血肉分身的构造太神奇了,病毒链式构成的耳膜,比普通动物的耳膜灵敏太多了。
钱松如果是黑深残的男主,这家伙胆敢如此出言不逊,恐怕他全家人都会死得整整齐齐的吧?
毕竟龙傲天睚眦必报嘛。
听了钱松的话,侍者脸色难看至极——你个穷b喊谁“孩子”呢?你多大了?
他忍不住想要发作骂两句,却被一旁的同伴拉走了。
等钱松二人离开之后,他的同伴才松了手。
“亲爱的,你干嘛拦着我?”侍者愤怒地质问着自己的“同伴”,这位“同伴”的脖子上有好大一块纹身,不过被药水洗掉了,模模糊糊的一大滩,看着跟胎记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同伴把侍者拉进了休息间里,一把揽住了对方,抱在怀里,没好气地说道:“你忘了我是从哪儿逃过来的了?”
“纽约啊。”侍者抬起英俊的脸,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答道。
“我和你讲过我逃离纽约的原因吧?”同伴心有余悸地说道:“原因就是他,刚才那个亚裔男人!”
“什么?!”侍者被吓了一跳,双目中带着浓浓的恐惧:“那个男人……就是纽约的掏肾狂魔?就是那个以一人之力,摧毁了几百人规模的大帮派的食人魔?”
“是他!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就是纽约地下世界的梦魇……没想到我跨越了大半个美国,都躲到洛杉矶来了,还是遇见了他……”从良了的混混身体颤抖着,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帅气小男友,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底的寒意。
由此可见,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的威力有多大,钱松在纽约地下帮派眼中的形象,已经比魔鬼还可怕了。
“快去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离开洛杉矶。”壮汉拍了拍小男友的后背,吩咐道:“我去通知那几个和我一起来逃难的家伙,也赶紧跑路……洛杉矶的噩梦,来了!”
“啊?那你大哥呢?我听说他来洛杉矶后又手痒,干起了老本行,有了新地盘……”侍者问道。
“狗改不了吃屎,管他去死?!”
…………
离开餐厅之后,钱松和蚁人分开了。
原因很简单,和一个男人一起在街上逛荡,总觉得很别扭。
钱松一边散步,一边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首先,他的肠胃开始运转了,大量的消化液被分泌出来,消化液中含有非常巨量的病毒颗粒,这些病毒全都是构成钱松身体的基本结构,在强酸性的消化液里,它们的活力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增强了。
钱松吃下去的牛排、水果、蔬菜沙拉、烤面包以及红酒,先是被消化液腐蚀了一遍,然后海量的病毒汹涌而来,如果用电子显微镜观察的话,就能发现,这些微小的纳米病毒颗粒,居然在拆分食物中的蛋白质结构,各自选择不同的rna片段来补充自己。
它们在试错。
试错了就“吐掉”那段rna片段;
试对了……就进化!
千万不要以为只有动物的肉里才含有蛋白质,植物里同样也有蛋白质。
科普一个冷知识:人类与香蕉的dna相似度高达50—60。
很不可思议,对吧?
所以,钱松肚子里的牛肉和水果蔬菜的蛋白质瞬间被“肢解”了,他体内的“原初病毒”开始博众家之长,不管是动物、植物还是食物上沾染的微生物,照单全收,汇总进化。
进化方向——未知。
就连钱松自己也不得不感慨,生命的奇迹是多么的震撼人心。
这个分身了不得,它所走的路,大概和别的分身完全不同。
正因如此,钱松对这具身体倍感珍惜——潜力股就该好好保护,好好培养,可别夭折了。
可是老歌唱得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多尝试,多冒险,多探索,再怎么潜力股,成长也有限。
所以这一次,他才没有让这具分身躺在纽约的公寓里“睡觉”。
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虎符吊坠,钱松顿时安心了不少。
地下8888具分身和号令万军的虎符,给了“火力不足恐惧症”的钱松充足的底气。
…………
洛杉矶的夜景挺繁华的,“明亮通透”是这座城市亮化工程的特点之一,他们通过高层建筑一定比例的室内灯光,以及道路两侧商场、商店的橱窗内饰灯光,以及各种霓虹灯的交相辉映,来营造城市的夜景。
钱松散步走了很远,没遇到美剧里常出现的打劫或者斗殴的情况,也许是没到时间,也许是洛杉矶的治安比纽约稍微好一些。
和纽约一样,一些大的交通枢纽处,高楼上往往都有一块巨大的液晶显示屏,钱松看到大屏上滚动着托尼·斯塔克明日大婚的新闻,有些商家蹭热度,每放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