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兔子,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宇宙中游荡者一位强大的邪神,就是那个专门吞噬行星的家伙,他叫什么名儿来着?”德拉克斯兴奋地问一旁的火箭浣熊道。
“盖拉克图斯(gact)”火箭浣熊答道。
“对对对,就是他。”德拉克斯说道:“他有个很拉风的外号,叫做‘行星吞噬者’,对吧?”
火箭浣熊点了点头,它不知道这个大块头的脑回路又在哪里打结了,干嘛突然问起这个来。
“我觉得,钱松是咱们银河护卫队的队员,也应该有一个外号。”德拉克斯挺起胸膛,说道:“就比如我,我的外号是‘毁灭者’,再比如你,呃……你的外号太多了,小兔子小猴子之类的一大堆,还有奎尔,他的外号是‘星爵’,所以我也想给钱松起一个响亮的称号!”
“哦?说说呗。”火箭浣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它可不信这个大脑里都是肌肉的家伙,能想到什么好名儿。
“行星交配者!”德拉克斯大声宣布道,他单手握拳,用力上举,搞得跟喊出了造反起义的口号一样,慷慨激昂。
“这称号怎么样?是不是和‘行星吞噬者’一样威风凛凛?”德拉克斯放下拳头,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快夸我,快夸我!哈哈哈哈!”
“我去你大爷的吧!”钱松哭笑不得,没忍住,一脚揣在了德拉克斯的大屁股上。
“哈哈哈哈哈!”火箭浣熊实在憋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一旁的女巫也抿嘴笑了起来,她看向银河护卫队的几人,眼神中满是羡慕,羡慕他们之间自然而又亲近的感情。
树人格鲁特倒是没有笑,而是一脸好奇地问道:“i groot?”
“格鲁特,你就别问了,你还小,关于‘交配是什么意思’的问题,等你长大点再告诉你。”火箭浣熊揉着笑得生疼的肚子,回答道。
女巫看着树人格鲁特房屋那么高大的身体,有些无语:你管这叫“还小”?
几人打打闹闹地往前走了一段,来到了索尔身边。
钱真多尝试了很多次,依然无法解开索尔身上的锁链。
果然,钱松之前的判断是对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锁链是索尔自己的心结,就算这颗星球内部的那个古老生物正在死亡,也不代表着这条锁链会自动消失。
“爷爷,我尽力了……”钱真多垂着脑袋,有些失落地走到钱松身边说道。
“没关系的。”钱松温和地抚摸着孙子头上的那两个哪吒同款发髻:“啊,手感真好~”
钱真多:“啊?”
钱松:“呃……咳咳,我是说,尽力就好,尽力就好啊。”
钱松走到索尔身边,试图触摸一下那条锁链,结果手指从锁链上穿了过去——这玩意儿现在变得连实体都没了,就像是幻影一样,只能束缚索尔。
钱真多是现实宝石,是无法将一个“不现实”的玩意儿给抹除掉的。
这条锁链,有点类似佛家讲的“执”,正所谓诸相空相,“执”也是空,【空】是没办法抹除的,因为原本就不存在。
那句佛偈怎么说来着?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呜~~~~~”
星球的南极,距离钱松等人数万公里的地方,冰层破裂,露出了数百里宽的巨大冰谷,就是从这个深入地下的冰谷里,那个古老生命发出了生命最后的哀鸣。
继意识体被消灭后,它的肉身,死了。
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否是漫威宇宙的原生生物,是否见证过轰轰烈烈的宇宙演化。
如果非要对它进行分类,那它应该属于混沌邪恶阵营的——它可以默许斯多隆人这样的孱弱种族像寄生虫一样生活在自己的体表,却对每一个路过这里的旅者痛下杀手,而且还是以最残忍的精神折磨的方式。
俗话说得好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钱松这位自诩为君子的大恶人,有啥仇当场就报了。
这不,这个古老生命的“遗腹子”,在它咽气的瞬间,诞生了。
这个小东西撕破了古老生命的“肚皮”,像金箍棒一样迅速生长,最后顶破地壳,钻出了地面,就在钱松足尖前20公分的地方,冒出了头。
钱松心有所感,蹲下身来,眯起了眼睛:
只见一朵直径大概只有1毫米左右的小小花朵,孤零零地立在地上。
如果钱松不是“孕生术”的施法人,恐怕只能靠放大镜才能看清这朵花的细节了。
“就……就这?”
这个疑惑,是钱松内心的真实写照。
那么大一个星球级别的古老生命体,被吸干了所有能力与生命力,就只诞生出了这么一个芝麻大的小不点儿?
开玩笑呢吧?
就算不是张牙舞爪、有喜马拉雅山脉那么大的“抱脸虫”,起码也该有点大怪兽的气派吧?
这生出来个什么玩意儿啊?
当然了,吐槽归吐槽,钱松也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邪法最后的批注解释得很清楚,孕生术诞生出来的东西,看似活物,实非生灵,更应该被称为【器】。
何谓“器”?
大妖传承里有注解——物周为器。
“物周为器”何解?
远古时期,人们用各种东西,包括但不仅限于活人、牲畜、美玉等祭祀天地神灵,装盛祭品的工具,就叫做【器】。
邪法传承里就使用了【器】的原意,以作引申——中了孕生术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