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觉得自己彻底没救,她已经被老太太奴役出习惯,竟然下意识地就答应了。
安顿完老太太,她已经直不起腰,拿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
“喂,霍夕你在哪儿?那边声音怎么那么嘈杂?”
“有事吗?”
“你爸最近出差,妈妈一个人照顾不了老太太,你回来帮我一把。”
“你找禹麟,我这边还有事,挂了。”
周霍夕嘴角衔着半支烟,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然后熟练地开始洗牌。
佟昼坐在她对面,欲哭无泪地问道:“周姐,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
周霍夕抬头,眼含不解,“你给我这张卡不是终身免费的吗?我的理解是,我一辈子都可以住在这里,不是吗?”
“没错,只要我这里不倒闭,你住到死都行。”
“那你废什么话?”
“周围有不少商场,周姐你平时也可以出去溜达一下的,放松下心情。我也可以趁机邀请我兄弟过来坐坐,以免你们见面尴尬。”
“哦,我当什么事儿呢,你是为了那个流氓啊。”
“上次的事真是误会,我兄弟他是商科高材生,上市公司总裁,只要他抬眼,多少女人往上扑,他犯不着耍流氓啊。”
佟昼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周霍夕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他明天想请他这位兄弟来会所叙旧,希望她要么待在房间里不出门,要么躲出去逛街晚上再回来,总之两个人不碰面就好。
“佟老板,你这要求有些无理。”
“周姐,看在小弟这些天兢兢业业陪你打牌的份上,给个面子。”
“行吧。”
佟昼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一个此刻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左手扯着领带,右手抓着西服外套向他走来。
佟昼脑海里铺满两个字:完了!
“成…成煜,你不是明天来吗?”
“怎么,来你这里还需要守时?”
“不是…”
佟昼咽了咽唾沫,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原成煜已经冷下脸,目光落在他对面的周霍夕身上。
周霍夕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吐出个烟圈,然后将烟头死死地按在烟灰缸里。
“据说你是个上市公司老总,这样盯着一个女孩看,不太好吧?”
听到“女孩”两个字,原成煜脑中瞬间浮现出原织锦的脸,再看一眼沙发上的人,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你,女孩?”
“我怎么了,看不出来是女孩?你这眼睛是摆设吗?”
原成煜低头瞥了她一眼,半晌才憋出两个字,“太老。”
“……”
佟昼觉得他再不把他们俩分开,估计一会儿就能打起来。
“周姐,要不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周霍夕压根没理他,左手拎着酒瓶站起来,右手揪着原成煜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姐姐再老也喝得过你,敢比吗?”
在原成煜来之前,周霍夕已经一个人消灭了整瓶洋酒,呼吸间酒味儿特别大。
原成煜瞥了眼领口的手,闻着浓重的酒味儿,周身气压愈发低沉起来,“松手。”
“不敢比?那就给姐姐道歉,无缘无故说一个女孩老,大总裁可真有风度。”
原成煜的眉头皱的愈发高起来,他直接冲着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猜一下,她多大。”
“啊?”
服务生满头雾水,求救似的看向自家老板。
佟昼早已自身难保,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服务生硬着头皮猜道:“女士很优雅,大概三十左右吧。”
佟昼:“……”
这蠢货谁招进来的?简直就是猪队友!
原成煜从钱夹里随意扯出几张钞票,塞到服务生的上衣兜里,“眼光不错,去忙吧。”
“谢谢先生!有需要您再喊我。”
原成煜稍一用力,挥开周霍夕的手,心情不错地说道:“这不叫无缘无故,这叫众所周知,大姐。”
“再有,我的风度不会给胡搅蛮缠的人。”
“滚!”
周霍夕一激动,直接把手里的酒瓶摔到地上,上好的洋酒就这样洒了一地。
踉踉跄跄地走到路边,周霍夕翻遍了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然后悲哀地发现,她能用上的人,只有一个。
半个小时后
霍禹麟穿着棉质睡衣睡裤从车钻出来,脚上趿拉着一双明显小了几码的拖鞋。
看到衣着单薄的周霍夕正抱膝坐在路缘上,他立刻脱掉棉质睡衣,紧紧地将人裹住,然后抖着牙齿说道:“快…快上车…冷死了…”
坐进车里,暖风扑面而来,周霍夕瞬间感觉暖和起来,精神也好了不少。
“姐,你怎么会一个人蹲坐在这里,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死在外面都不回去,我去你那住几天。”
“啊?我那可能不太方便,都是大男人。”
“那我就睡大街吧。”
“……”
霍禹麟拗不过她,只能载着人回了战队。
霍禹麟将人领进别墅的时候,季鱼正赤着膀子在厅里练哑铃。
起初没注意,待看清霍禹麟身后有女人,季鱼扔下哑铃便窜上楼。
“平时基地没有女人,大家都比较随意,晚上你住我房间不要出来乱逛。”
“这基地看着倒挺像回事,没想到还真有人为了个游戏搞这么大投入,也不怕破产。”
“……”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