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肃穆的殿外,雨仙有些紧张地看着这般充满肃杀之意的宫殿,四周简洁得没有任何一丝装饰,所拥有的,惟有剑,以及那冰冷寒剑中隐隐散发的杀意,宫殿之上,写得唯有一字,弃!
看似那看似肃穆大气的“弃”字,雨仙的心不禁瑟缩了一下,这个杀手组织,要舍弃的东西,又何止感情那么简单许,就连自己原有的是非之心,怜悯之心,都在无法存活的恐惧中,逐渐舍弃了吧!
在如此残忍的地方,冰雪竟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殿中那个无人抗拒的主母.思及至此,雨仙不禁定了定神,转身看着伴于身旁的凤琰晖,心中亦多了一丝勇气,似下定决心一般,雨仙不禁攥紧拳头,坚定地迈开了脚步。
殿中,雨仙满怀警惕地环顾四周,却见周围一片空旷,唯独不远处的堂上,一名绝美女子有些慵懒地斜躺在上座,垂眸似笑非笑地瞥向处于下方的她,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反倒像极了潜藏于剑鞘中的冰冷寒剑,隐隐透着一丝锐利无比的冷意。
感受着这般锐利无比的视线,雨仙心中顿时一沉,从冰雪口中便隐隐察觉那所谓的主母的厉害之处,而今看来,自己真的有些托大了,不知为何,她总能隐隐察觉这人对自己有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敌意。
拒如此,雨仙也只得硬着头皮,装作冰雪平日那般冷漠的模样,朝主座上的慵懒美妇略一欠身,轻声唤了一声:“主母!”
却不料,因着这声呼唤,位于上方的美妇对她的态度竟有些放柔,双眸间的锐利之色反倒减退了几分,更是抬眼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双氤氲眉目竟有些莫名的迷离之色,那抹认真的神情,竟让雨仙不禁生了些许错觉,看似她,在透着自己,遥望另一个人一般。
许是被自己脑中这般莫名想法惊诧到了,雨仙猛地摇了摇头,努力抛掉自己脑中这般荒诞的想法,即使这个主母再怎么神通广大,她同冰雪终究拥有相同的面容,凭着她们不过这般遥望相见,她是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认出自己不是冰雪的。
如此想着,雨仙不禁再次定了定神,再次轻声唤了句:“主母!”便恍然抬眼,明亮的双眸间竟是满心的坚定与自信,面对那双阴晴不定的美眸,竟也没有原先那般不安害怕了。
见雨仙这般明显的改变,座上美妇竟是略微一愣,随即朱唇上亦弯起一抹姣好的弧度,眼中的冰冷之意减退,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赞赏之意:“不愧是医圣的妹妹,由你来当雪儿的姐姐,却也不至于弱了她的名头!”
这番稀松平常的话语,却让本该坚定不已的雨仙蓦然愣住了,亦在雨仙心中卷起阵阵波澜,她怎么会知道的!
顿时,雨仙光洁的额上微微冒出些许冷汗,却也只得暗作镇定之色,面上却始终没有些许动摇,缓缓道:“主母,雪儿不知您在说什么,我同雨仙虽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却并非是她!”
见雨仙这般看似镇定的模样,座上美妇不禁轻笑出声,却是缓缓道出了缘由:“自你进来的那刻起,我便知道你并非冰雪,你们的容貌的确相同,但你眼中,却没有她特有的东西!”
即使,她可以满怀愚弄之心,冷眼看着堂下之人扮演冰雪,甚至可以间接允许她在凛中继续扮演着冰雪的角色,以此探查她的真正目的。但是现在,她却没了那般耐心了,她深知,若是再这般拖延下去,那冰雪,就必会永久脱离“凛”了!
见上座美妇如此笃定不已的模样,雨仙心中一沉,同冰雪认识时间虽短,因着身旁之人尽是冷漠面冷,虽有所异同,但她自信早已将冰雪的性情摸得透彻了,只是,却不知她眼眸究竟有何种东西?
只是,她唯一不懂的是,既然那个主母早已知晓她并非冰雪,又为何只是直接拆穿她的身份,却不对她下手,难道她知自己身旁之人便是凤琰晖?
顿时,雨仙蓦然转身,抬眼看着身旁的凤琰晖,两人眼中净是探究不解,却未曾得到确切的答案。只是,在凤琰晖的眼中,雨仙却见到一丝暗示之意,好似在暗示什么。
见到这般情形,雨仙不禁心头一转,虽不知这个主母究竟想做什么,但既然双方都已知晓,自是没有必要再如此拐弯抹角了。
如此想着,雨仙便也不再坚持什么,直接承认自己并非冰雪,并道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冰雪,但你,又为何要对冰雪痛下杀手。你既已这般对她,又为何还要摆出如此神情,不觉有些前后矛盾吗?”
这番疑问,却未曾见到那个美妇露出愧疚的神情,从她那看似平静的眼眸,雨仙便能知晓,对于下令追杀冰雪的事,她从未后悔过!若是让她在做一次选择,即使会伤害到冰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如此决定。
见她这般神情,雨仙有些不悦的蹙起柳眉,面上亦不着痕迹地沉了下来,却瞧见那人弯起姣好朱唇,缓缓解释道:“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想让她活下来,就必须得让她死一遭!”只是,那双看似明亮的眼眸,却并未染上任何笑意,反倒透着幽幽冷光,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为何,这番看似平谈无奇的话语,却让雨仙隐隐有些沉闷,好似她,能感受到那人心中那抹深沉的无奈一般!
看着那人状若无物的模样,雨仙猛地甩了甩头,却是努力抛掉自己脑中这种莫名的想法,那人,对于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