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傅雅儿幽怨地看着盛怒中的冷轶矢,双眼更是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泪花,犹如一个柔弱温婉的女子,与之前的盛气凌人的她判若两人。
只是,余怒未消的冷轶矢迅速移至她身前,随手取出腰间的匕首,面无表情地将它挂在傅雅儿的细嫩的脖子上,冰冷的寒气隐隐从那把匕首渗透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傅雅儿却是真正的怕了,她甚至自己的师兄是个说到做到的冷情之人,既然他敢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她惊恐地睁大双眸,周身的寒气令她忍不住颤栗起来,脖上的威胁更令她无法动弹,只能哀求地看着他:“师兄,雅儿知错了!”
只是,她的祈求与哀怨却无法引起冷轶矢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非但没有移开,反而往前移了一寸。
此时,闻讯赶来的李羽风和李玉翎兄妹,看到的便是自家大哥竟手持匕首威胁傅雅儿,那冷酷的神情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李玉翎的神色变得苍白无比,她似回想起什么一般,伸手紧拽着李羽风的衣袖,恐惧占据了她原本清澈动人的双眸,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而李羽风看着自家大的在散发杀气,小的又陷入恐惧,顿时觉得头痛欲裂,嘴角更是不由自主地露出苦笑:这傅雅儿又怎么招惹他了?!
虽知冷轶矢是个从不听人劝说的冷漠男子,但此时的李羽风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场。他试图露出最真诚的笑容,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家大哥,企图用如沐春风软化那块寒铁:“我说大哥啊,那雅儿也受到一定的教训了,你就放了她吧!”
实践证明,那块是千年寒铁,又冰又硬,单靠春风是没法软化的。冷轶矢对他直接视若无睹,更遑论听从他的意见了。
看着这急转直下的局面,翁幻紫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有谁能告诉她,之前的她不是受到傅雅儿的威胁,为何那面具男会突然出现,更是一眨眼就为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去伤害那个货真价实的师妹?
顿时,翁幻紫浑身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好似被人盯上了一样。她僵硬地抬起头,却发现,李羽风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眼冷轶矢,似在暗示什么。
那家伙,该不会要她去阻止面具男吧?她暗示性地用手指了指仍在对峙的两人,一脸不确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李羽风,直接朝他做了个口型:“我?”
瞧见对方坚定地点了点头,却令翁幻紫有种当场骂人的冲动:开什么玩笑,你们这些内人都没法阻止,更何况我还是个外人,想找死也不是这样的啊!
只是,当她抬眼看着盛怒中的冷轶矢时,心中却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让她有些莫名的喜悦。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来:那个人,该不会是为了她才如此生气的吧?如果是,那如果她去阻止的话,他会放过傅雅儿吧?
这个念头一产生,却让翁幻紫懊恼地摇了摇头,心中更是不断地唾弃自己:翁幻紫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们不过是假夫妻,恩爱什么的都是假的,你要清醒,绝对不能假戏真做!绝对不能!
但当她看着那把锐利的匕首,那冰冷的刀锋隐约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感受到,冷轶矢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寒冷气息,心中隐约有些难受,如此的冷轶矢,让她觉得难受,好似有块石头压在心口一般,令她喘不过气来。
哎!算了,毕竟人家也是为了你,死就死吧!下定决心的翁幻紫紧咬着红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是,那语气却是……
“呵呵!面具男,那个,现在的天气蛮好的,不需要什么冷气,所以,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那股虎躯一震的寒气给收起来,当然,如果方便的话,你手上的匕首能不能也移开几寸!”
好吧!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谄媚,但没办法,总不能叫她大骂声“面具男,你干嘛把气氛弄得那么僵啊!”她还没想不开到要自寻死路!
而一旁的冷轶矢听着那搞怪的话,心中颇有些无奈,但嘴角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其实,之前他的确有些冲动,也早就想松开匕首,但偏偏碍于某个人的面,不得不把戏给演下去。而今既然有这么个台阶下,他自然乐得放手,更可以给某人制造一个错觉,何乐而不为!
别有一番打算的冷轶矢低眉淡淡地看了翁幻紫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匕首从傅雅儿脖子上移开,重新插入匕鞘中。
“呼!”看着逐渐远离的匕首,翁幻紫暗暗松了口气,更悄悄抹掉额上逐渐冒出的冷汗:幸好,这面具男还不是那么不讲理,不然,就真得把命留在这了。
刚脱离险境的傅雅儿暗松口气,但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无疑引起了她的不快。只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令她不得不有所收敛,但好不容易有了击垮敌人的筹码,却让她不愿就此放弃。
她伸手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对着两人欠了欠身,恢复了往常的温婉柔顺,轻声道:“姐姐,原谅我之前的无理,也谢谢你为我求情,但为了师兄,我不得不说,我不能让师兄蒙在鼓中,还请你原谅我!”
只是,这话说的虽得体,但那眼中的怒气却是让人难以相信她的真诚。
还未等翁幻紫回应,一旁的冷轶矢抬眼冷漠地瞧了她一眼,低沉而愠怒的声音幽幽响起:“傅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