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身体好冷!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还有四天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沒有办完,还有很多话沒对那个人倾吐c死的穴道,快点给我解开啊,她不要如此糊里糊涂地离开!
冰冷的湖水中,翁幻紫睁着圆眸,冰寒的湖水不断冲击着下沉的身体,刺骨的寒意不断席卷而來,可她,却不甘就此屈服。她拼命想挣开无法动弹的身体,拼命晃动手臂,可慕青给予的束缚,却令她束手无策。
猛然间,下沉的身体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翁幻紫猛然抬眼,却发现一个熟悉温暖的脸庞,那银白色面具,在粼粼水光中显得异常柔和,竟软化刚毅冷漠的脸庞。
冷轶矢他,竟跳入湖中救她!蓦然间,焦躁的内心缓缓平静下來,一股暖流流经心底,翁幻紫抬眸看着奋力而上的男子,不觉弯唇浅笑起來,这面具男,却是让人出乎意料了!
只是,在这原是好转的情境下,翁幻紫却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站立于水中,此人,便是之前在梦境中所见之人,那个所谓的“父亲”,,翁庄锐!
“你只剩十天时间了!”仅一瞬,那颗平静的内心瞬间涌起强烈的不安,翁庄锐的话语更是不断在她耳边回响,她还有四天时间的,为何这人,会來这里?
只是,还未等翁幻紫有所反应,却见远处男子伸手一挥,周身的气场便开始震动不已,好似要崩塌一般,灵魂深处仿若撕裂一般,被那双无形之手狠狠抽离,强烈的痛楚顿时席卷而來。
不要!她还不想走,翁庄锐,不要这么残忍,她还有好多事情沒同他一起经历,她还想继续生活下去!不要让她离开,她宁愿舍弃那个世界!
翁幻紫哀求地看着那个似真似幻的身影,许久未见的泪花在眼中若隐若现,却始终无法获得那人的同情与怜悯,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脱离而出,随之被吸附到湖底的一面古典之门,跌进永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浮现于湖中的男子看着那飘离而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痛楚,终是哀沉地叹了口气:“紫儿,别怪我,那个芸香支撑不住了,所以我才会如此不顾一切,不要怪我!”
随着这声哀长幽叹,那个身影渐渐消失于湖水之中,宽广的湖水只剩奋力潜游的身影,他的手中仍旧紧抱着就此昏睡的人儿,一切,仿若从未发生过一样!
银鳞湖边,冷轶矢狼狈地从湖中蹒跚而上,此刻的他,全然沒了平时的冷漠与淡然,一脸焦虑地抱着昏睡不醒的人儿,直奔樊羽身前,大声吼道:“快点救她!”
此刻,樊羽面露疲惫之色,毕竟要解决如此之多的侍卫,即使武功再高,也要付出些代价。即便如此,当他见到满脸苍白之色的人儿时,仍是不顾身上痛楚,迅速捞起那双纤纤玉手诊起脉來,却未能寻到任何的脉搏!
刹那间,樊羽面色竟瞬间惨白,他焦虑地抬手探起翁幻紫的鼻息,却丝毫无法感受到任何的气息,这分明,是已死之人的迹象!翁幻紫她,竟然死了!
那封“遗书”,竟真的应验了,他唯一的妹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顿时,一股强烈的怒火熊熊燃起,烧毁了樊羽仅存的理智,亦烧毁了他唯一的希望。
蓦然间,樊羽狠厉地瞪着满是担忧之色的冷轶矢,眼眸因仇恨变得异常通红,一个抬手,竟狠狠地击向眼前男子,一把抢过那个脆弱不堪的人儿,怒喝道:“冷轶矢,你竟杀了我的瀞儿,我要杀了你!”
一掌之下,毫无防备的冷轶矢狼狈地跌坐于地,可他却毫无反抗之色,满脸震惊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樊羽,撑着一口真气起身,疾步移至樊羽身前,低沉道:“你说,翁幻紫她,死了?”
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离开他,她怎么可以死,她不可以死的!她还要陪他走过无尽人生,还要同他斗嘴,惹他发怒,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就死了,怎么可以!
瞧着如此失神的冷轶矢,樊羽愈加悲愤,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瀞儿又怎会遭遇如此不幸,甚至死于非命!顿时,他的面色阴沉无比,抬手间竟取出腰间银针,狠厉地射向眼前的男子。
此刻的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将这个害死樊瀞的无情之人碎尸万段,银针所到之处尽是要害,沒有半点留情,亦忘了翁幻紫信中对他唯一的请求。
此刻的冷轶矢,早已陷入极度的懊悔震惊之中,全然忘了所有的一切,亦忘了防备抵抗,眼睁睁地看着冰冷尖锐的银针飞射而來!
“铮!”伴随着一声尖锐之声,慕青瞬间移至冷轶矢身前,拔出长剑当下樊羽的攻击,满脸警惕地看着怒气冲天的男子,阴沉道:“樊羽,别找错人了,翁幻紫是被傅雅儿害死的!”
只是,如此劝说却引來樊羽更大的仇恨,他随手取出沾满毒药的银针,冷声道:“若不是你保护不周,又岂会让那贱人有机可趁!”樊瀞,是他寻了多年才得到的珍宝,却因眼前之人而香消玉殒,这又如何冷静,他定要为自己的胞妹报仇!
瞧着那一排排毒针,慕青顿感压力,“医圣”的毒虽不及其妻“毒圣”,却也难以承受。此刻的她亦有些后悔,却不是后悔自己的暗中出手,而是懊恼自己竟将倾慕多年的主子置于危险之中。
看着如此针锋相对的两人,一旁沉默的鹄纭终是缓缓站了出來,沉声道:“樊羽,你想让丫头死不瞑目吗?你该知道吧,丫头是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