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马贼已经无法再组成有效的阵势了,我去寻那些个首恶去了,你们在此对付这些虾兵蟹将没有问题吧?”
庄燕桥从马贼中冲杀出来,甩了甩剑上的血迹,将绑着手掌的剑穗解开,对着呼延赫说道。
他单凭一己之力将马贼的战阵生生突破出一个豁口,并带着一帮高手大肆冲杀,在来回几次后,马贼便被他一举杀散,不少队长之类的小头领更是被他挑着优先击杀了。
此时的马贼们虽然还不至于逃跑,却也无有多少战意了,更别说重新组起方才那样严密的战阵。
见此变化,庄燕桥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准备走进迷雾抓老鼠去了。
“竟是……这么强的么……”
呼延赫此时的心情完全能用跌宕起伏来形容,先不谈盟主的背叛问题,光是这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援手,都让他有些莫名与庆幸。
此人一人一剑,突入马贼阵中犹入无人之境,当他拔出另一把剑的时候,瞬间爆发的剑气更是威猛绝伦,让他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他都不知道,这还不是庄燕桥的全部实力,而这都已经超脱了他印象中的武学范畴,甚至让他对自身的世界观都产生了动摇。
“我平日在师门中勤学苦练,听惯了阿谀奉承,自认同辈已少有敌手,如今看来竟是坐井观天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等传说中才存在的力量。”
如今在见识过云冰卿一行人,以及血风团大部分大头领实力后,他现下已经很好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一个地阶的小渣渣,竟然杀进了头领各个都是天阶,甚至还有着几名天阶巅峰的血风马贼团。
难怪江湖中很少有门派或是势力去管血风马贼团的势力,任由他们四处祸害。
原来这马贼团竟是这么强的。
回想起方才马贼们严谨的纪律与默契的军阵,他有些后怕,他发现自己这些人恐怕连这些成建制的马贼都打不过。
毕竟一个人的真气与气力也是有限的,他们哪怕个体实力比马贼强上太多,最终结果也只能是被围攻至死。
自己一时冲动被那所谓的杀贼联盟盟主骗来这里,如若不是这几位神秘高手忽然出现,恐怕他来到这就只能是作为酒后助兴的节目,此时早已归了黄泉。
……
收起自己震惊的心情,呼延赫看了看周围依然在拼杀的同伴,对庄燕桥抱了抱拳,恭敬的说道:“大侠尽管去便是,这些马贼已不足为虑,我等对付那些大头领虽帮不上忙,但打杀这些小喽啰的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呼延赫又是郑重的跪了下来,又对着庄燕桥磕头道:“多谢大侠对我等施以援手,不但救了在下性命,还帮在下报得血仇,大恩无以为报,以后但有差遣尽管吩咐,刀山火海定然在所不辞。”
“就是!以后恩人有何差遣尽管找我,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拼杀中的人们纷纷响应,士气蓦然大振。
“当不得如此大礼,快快请起,我们几人也是为杀贼而来,还天下一个太平,救下诸位也只是顺手为之,岂能挟恩图报。”
庄燕桥忙将呼延赫扶起,并顺手帮他拂去膝盖上的泥土,而后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意下跪。”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自然当得起!”呼延赫一脸感动的说道。
方才庄燕桥帮他拂去泥土,虽然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他瞬间升起无数好感。
“少侠言重了,以后在下若有难处定然开口,只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将恶首伏诛,好让马贼团再无复苏之力,诸位在此继续清缴散兵游勇,小心行事,如有危险还望保全自身,等我们几人腾出手来再来回援诸位。”
说完,庄燕桥似有所感,扭头望向寨中的酒席。
原来是血凤将一名手持袖剑的女子拎起,丢向一边,摔得那女子一声痛叫。
这女子正是之前服侍着血豹的青鱼。
皱了皱眉,庄燕桥带着满心的惊讶朝着这位血风马贼团的大头领走去。
按理来说,身为血风马贼团十八名大头领之一,血凤的存在应该是他们着重关注的目标。
可是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仅有庄燕桥一人才刚刚发觉到她,仿佛她就是一名无关紧要的路人一般,所有人都下意识将她给遗忘在了一边。
而血凤也是乐得悠闲,独自在这怡然自得的喝着酒,如果不是脚下忽然醒来的一名侍女意图刺杀于他,恐怕庄燕桥就直接钻进浓雾中寻找其他人去了。
“血风马贼团都要被灭完了,阁下倒是悠闲。”
庄燕桥谨慎的走近这个女人,开口讽道。
今晚包括他以内,所有人都似是忘记了她的存在,这让庄燕桥有着一种不真实的诡异感。
眼看山寨四周已是烟火漫天,哀声不绝,而身为大统领的血凤依然自顾喝着自己的酒,仿佛今晚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毫无干系一般。
“灭与不灭,又与我何干,你可知,血风马贼团,最早的时候,是不叫这个名字的。”血凤将眼前坛中最后半碗酒喝干,又指使着阿萍自别的桌拿过一坛酒来,自顾着又倒了一碗。
“抱歉了,我对你们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庄燕桥挑了挑眉,将手中的剑指向血凤。
“呵,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打打杀杀,就算陪我聊上一聊,又能如何,并非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用打杀便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