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君还是没有选择上去,而是继续认命的在一楼忙碌。
很明显人家就不是来管事儿的,上去了怕是也讨不到什么好,说不定还要落得一番训斥。
“几位大人想来点什么?我们早膳有各类羹汤、肉饼、炒肝、灌肺……”
黄梦璃俏生生的走进雅间,小小的身板端着大大的看盘,熟稔地给几个捕快介绍着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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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两坛酒,其他的等我们头儿来了再说。”
一名捕快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
“得嘞。”
黄梦璃闻言而去,不一会儿又来了名官差,正是江绍府衙总捕头江若清。
“头儿,为何大早上的找我们来这酒楼吃酒?今日不用当差了?”
见江若清坐了下来,一名捕快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张大人吩咐的,让我们先过来看看,以后宴请客人,可能就要改这邀月楼了。”
江若清四处看了看,低声道出缘由。
“哦?难道大人也看上了……”
几名捕快纷纷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休要胡言,大人都未见过这宋掌柜,又怎会看上,吃你们的酒,其他无需多言。”
江若清眉间一蹙,低声呵斥道。
在一清早接到张大人的指派后,他便直觉这件事情定然不只是如此简单,因为跟着张大人那么久,他太了解自己这名顶头上司了。
但十多年当差的经验告诉他,不该问的,最好不要多问,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其他几人在府衙亦是当差多年,各个都是人精,见江若清如此郑重,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噤声。
“今日,该吃吃,该喝喝,其他的,全都吞回肚子里。”江若清又以眼神警告了几人一番,高声喝道:“小二!将你们酒楼最好的菜色,全部都端上来!”
与此同时,江绍知府张左之正端坐在家中,默然不语。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思虑了近半个时辰。
而他右手掌中,则紧紧握着刚刚得来的加急密旨……
……
“啪!”
人声鼎沸的酒楼大堂,突然响起一道巨大的拍桌声。
顿时,嘈杂的大堂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了声音的源处。
“他娘的!呸!这汤羹中竟然有这么大只死老鼠!”
拍桌之人一脸横肉,身材威猛,此时正一脚踏在凳子上,面色凶狠的大喝道。
身旁几名站起身的小弟同样是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一脸的凶神恶煞。
在场一众食客闻言纷纷面色一变,不明就里的人开始忍不住干呕嫌恶起来,明眼人则是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
有些人已经认出了这闹事之人,分明是城东的一名恶霸屠夫,名唤李大有。
平日里此人欺行霸市也就算了,还经常调戏良家妇女,因为有些后台,所以连官府也都是听之任之。
云冰卿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闻言也是走了过来,望着桌上的死老鼠,用筷子拨弄了两下,嗤笑一声:“客官何以见得这老鼠是我们酒楼羹汤中的?”
李大有望着云冰卿近在咫尺的脸,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强辩道:“从你们羹汤中捞出来的,岂能不是你们酒楼的?”
李大有话语刚落,二楼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没想到啊,宋老掌柜一不在了,这邀月楼的饭菜竟变得如此肮脏,真是可悲可叹,亏得我还想着往日情面,来照顾一二,不想竟撞上如此之事,真是恶心之至。”
众人抬头看去,原来是方才上去的王公子。
云冰卿向上瞥了一眼,又拨了拨桌上的羹汤与老鼠,淡淡的说道:“麻烦客官找事儿也认真些罢?这老鼠头部有着伤口,分明是蛮力摔打致死,而且尸体新鲜,倒像是刚死不久。”
说到这,云冰卿看了四周一眼笑道:“可有客官愿意借刀剑一用?”
她话音刚落,眼前瞬间便多了七八把刀剑。
“用我的!”
“宋掌柜用我的,我的剑锋利。”
“放屁,老子的刀更快!”
……
云冰卿笑容瞬间凝固。
随意抽了把长刀,云冰卿感受了一下分量,想了想,递给了一旁的李广君,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李广君会意,拿起刀指向闹事的李大有,眼神凌厉的大喝道:“哪来的混账,不长眼的敢来邀月楼闹事?还不快滚!小心小爷我一刀劈了你!”
“???”
“???”
看着一身小二服饰,身子骨瘦瘦弱弱的李广君,李大有愣了一下。
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在方才李广君持刀指向他之时,他竟然真的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威胁与恐惧。
在城东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与人争斗亦是不知多少次了,可他都从未像今天这般恐惧过。
酒楼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是愣了,他们没想到一个小二竟能有如此胆色。
这李大有在城东凶名赫赫,明显功夫不弱,这小二怕不是在找死。
一些人已经在心中默默的替李广君烧起了香。
云冰卿则是无奈的扶额,指着桌上道:“我是让你去砍那只老鼠!”
“啊?”
李广君也愣了。
“啊哈哈哈哈,客官,大哥!误会,误会呦,哈哈哈哈。”
李广君尴尬的打着哈哈,迅速一刀将老鼠劈成两半,然后趁着大汉愣神之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