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谢霄云在后,云冰卿在前,二人一马自驿站出来,谢霄云想了想,又翻身下马,进了驿站前厅。
不多时,云冰卿便看见驿站老板与谢霄云一同走了出来,谢霄云指着马上的云冰卿,又给掌柜抛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递了些银子,又拿了两坛好酒,返了回来。
掌柜看着马上的二人,道了声客官慢走,神情间颇为玩味。
“你又返回去做什么?”
坐在马前的云冰卿皱眉问道,她有些不放心,怕眼前这贪财的道士将她给卖了。
“盗人马匹终究是不妥,万一报了官,说不得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去掌柜那把这匹马租下来了。”
谢霄云坐在马后,单手提着缰绳,脑袋随着马匹的颠簸一摇一晃,嘴角始终噙着一丝邪笑,活脱脱一副浪荡子形象。
“好俊俏的小倌!”
“这夫人好福气。”
这时街上已经慢慢有了三三两两的讨生活之人,不时有着少妇少女一脸暧昧又羡艳的看着云冰卿。
“那你又对掌柜的说了些什么?”
看着街边的目光,云冰卿心中闪过掌柜那暧昧的眼神,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
“有何不能说的?”
云冰卿有些不明所以。
“咳咳,那你保证不要动怒昂。”
谢霄云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你说罢。”
“唔,我对掌柜的说,昨日与你……唔,与城中富婆半夜喝了些酒,寻刺激,然后本人有些过猛,导致你不能正常行走了,所以……”
谢霄云小心翼翼的说道。
“……”
云冰卿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是周身传来的阵阵寒意与红透的耳根,让谢霄云明白了前面的女子此时心中并不平静。
“你要知道,我也只是为了找个他人相信的理由,然而没有什么理由能比这更让男人信服的了。”
求生欲超强的谢霄云无奈的辩解道,他觉得如果不解释解释,回头指不定身上就要多出个洞来。
“你闭嘴!”云冰卿啐道。
二人就这么安然自街上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谢霄云所说的住处,经过好几处地方,云冰卿都感觉到了一阵目光的扫视,只不过都是一触即过,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半刻。
云州大理城被誉为整片中土销金的天堂,艳遇的圣地,城中满布着赌馆青楼与酒家,甚至还有以时辰计算的农家宿馆,洱海上到处都是各色花船,一到入夜,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常常有中原富商大户来到大理寻花问柳,其中也不乏豪门寡妇,在这销金之地,一掷千金。
这里到处都是远道而来寻求艳遇的各族人士,亦有自认样貌上佳,来这里寻求机遇的贫家男女。
所以,像云冰卿这样的妇人,带个俊俏的小生,在大理城中,再寻常不过。
毕竟人生在世,不过酒色二字,像大理这样的人间天堂,怕是会延续个百年,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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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骑马来到一所僻静的小院,只见谢霄云鬼鬼祟祟四下张望了几下,确定无人后,掏出铁丝两下便将门锁给打开了。
赶紧连人带马牵进了小院,谢霄云探出头又是左右张望了两眼,随即麻利的将大门插上,长舒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是安全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谢霄云将带回来的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启开坛封便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这里……应该不是你家吧?”
翻身下马,云冰卿依然以伞杵地,用上肢的力量将自己撑起,跃到谢霄云桌边的石凳上坐下,自顾将另一坛酒启封,喝了起来。
“这里确实不是我家,不过你放心,此人是一中原的富商,购此产业只是越冬之时来住上两月,现如今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谢霄云习惯性的用衣袖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渍。
“你真的是个道士?”云冰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见过谢霄云后,道士这一职业在她心中的仙风道骨形象彻底崩塌。
“当然了,我可是纯……粹的道观里出来游历的道人,无非是我比较行止由心罢了,做人嘛,当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本心就行了,理他那么多做甚。”谢霄云哈哈笑道,扣起酒坛与云冰卿轻轻碰了一碰。
“你确定占人房屋,无愧于本心?”云冰卿朝着谢霄云翻了个白眼。
“嗨,房屋久无人居,不沾人气,一是容易破败,二是容易导致邪气入侵,道爷我也只是为了这屋子里的主人着想,当初也是因为观望出了妖邪之气才进到这间小院之中,我还顺手帮主人清理了邪祟呢,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我。”谢霄云有些洋洋自得道。
“你这道人,脸皮之厚,乃我生平仅见。”云冰卿不由损道,提起酒坛,又是喝了一口。
“清晨还唤我道长呢,现在就成了道人了?你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谢霄云啧啧叹道,“呵,女人。”
谢霄云言毕,瞬间感到脖子一阵生疼,此时云冰卿伞尖已经刺入了他脖子,虽然只是刺破了表皮,但也流下了一丝血迹。
“哎哎哎?别这样,我只是一时嘴欠,你别当回事啊,我没别的意思,女居士你别动气,你杀了我,谁来帮你出城?”谢霄云面色大变,急忙求饶道。
“你为何要帮我?”
云冰卿骤然出手,只是随意的试探了一下眼前的道人,在发现他似乎确实没有武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