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给王锡明打电话的时候,没想到,王锡明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了?”
当曲朗说申宏江死了,他大吃一惊,急问怎么死的,曲朗说现在看是自杀,王锡明说完全不可能,他说他跟踪了申宏江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个人是内向,但不至于自杀,还说自己太大意了,这么一个小案子,让自己变得这么复杂,当初只看到了钱……
曲朗赶紧把话转移了说:“我本不想打扰你,你要跟妻子好好解释一下,如果……”
“没有如果,她是特别支持我的,我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案子破了,你说吧,我愿意做。”
曲朗让他去继续调查冯冶,有可能的话也把那两个人一并调查一下,细致是关键,时间更关键,一定要快。
王锡明高兴地答应了,比任何时候都痛快。
曲朗事不宜迟,马不停蹄地去了王芳的饭店。
王芳的饭店春节并没关门,而且还有订桌,她正在前台招呼客人,现在的人不多,她看到曲朗先是一愣,接着就要往里屋走,曲朗把她叫住说:“你干什么?看见我还走,不知道我找你有事吗?”
“你能有什么事,原先的事我都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也白问。”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强硬。
曲朗要接她出来,她说什么也不肯,曲朗觉得拉拉扯扯也不好,就把她往里屋推,她第一次看到曲朗的脸色不好看,这个一直温和的男人,今天有些不一样。
屋子里果然没有人,曲朗压低声音说:“申宏江死了。”
王芳根本没明白,说:“谁?谁死了?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大过年的,你不要找不痛快,再纠缠我,我就报警了。”
曲朗说:“申宏江,就是你拿钱调查离婚的人,他死了,死在大年初一!”
王芳终于明白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住声地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死呢?是谁杀的他?”
曲朗给她倒了一杯水,态度变得温和起来,说:“这一切都是需要调查的,你不跟我说,他死了,你能跑得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调查他而引起的,我知道这事肯定跟你没关系,但你是其中的一环,你这环必须要解开,才能找到下一环。”
“跟我没关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到现在也不认识他们是谁,我只是……我只是赚了点小钱。”王芳真的吓傻了,端起滚热的茶杯,直接砸地下,溅了曲朗一鞋的水。
曲朗坐到她的对面,轻声说:“你不要害怕,这事跟你无关,你就不需负什么责任,但你有义务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到底是谁让你调查的?怎么会拿一百万呢?”
王芳林然地看着前方,曲朗顺着她的眼睛,发现她什么也没看,眼睛空洞得吓人。
“是一个陌生人吗?”曲朗有点不相信,但看她的样子,虽然是为了保护对方,但她不知情这个是一定的。
“对,是个陌生人。”她终于开口了。
“不着急,慢慢说。”曲朗鼓励地说。
王芳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个女人我真的不认识,我也没见她在我的饭店吃过饭,反正就在我去你们工作室的前三天的一个晚上,我正在打烊,看着保安把卷帘门关上后,我就准备上车离开,这时,一个女人出现了。”
原来竟是个女人,曲朗心里又是一惊。
“她问我是不是叫王芳,我说是,她说有一个小活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接,我还以为是饭店的事,就问是多少人?她说不是吃饭的事,我就说,别的事做不来,就要离开,但她说别着急,就是举手之劳,而且马上就能赚五万。
我根本就不相信,以为骗子骗到我头上了,就让她离开,她就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了一遍,说他丈夫有可能出轨了,她不方便出头调查,找认识的人不好办,只好找一个陌生的人,她还告诉我说自己叫江盼,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
我才不会相信呢,就推脱说让她找别人,她说只是调查的事,不到几个小时就能赚到五万,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
我想了想,有点动心,现在生意不好做,我的饭店也不景气,就又问了问,她把情况说了一遍,我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她说只要看到我进到你的工作室了,就算完全一半工作了,只要把这事落实了,钱就到手了。
我当初也不相信怎么会给一百万,她说必须要找正规的调查所,这样的地方没有钱是不行的。
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就动了心,她告诫了我很多,比如不要跟你们多说话,从你们这里出去,一定不要开车过去,要步行几道街,她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不就是以江盼的名义去的吗?”
“她说这个身份很快就会被揭穿,我当时也说了,那你不就被发现了吗?她说发现了,他们也把事情调查得差不多了,到那个时候她就不怕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接的道理,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答应了,她也特别爽快,不仅掏出了一百万的支票,而且把五万元也一并给了我……这就是全部过程。”
曲朗想信了她说的话,就反复问她女人长得什么样,大约多大年纪,看她开什么车了吗?
王芳说,她是开车过来的,我们一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天太黑,我也没往这上面想,就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