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在本村中请来的那几位青年后生,陆中守也没忘过去好好的谢谢人家。
这几位年轻后生这几年农忙时一直被儿子喊过来,如今他已经很熟悉他们了,名字也都能叫的出来。
都是不错的年轻后生,踏实,肯干,大儿子的眼光不错。
陆中守叮嘱青山好好的招待他的朋友们,便朝着自己岳父的方向走去。
至于自家亲弟弟那边,根本不用他照顾,陆中业自觉的很,端着一碗糖水喝着,同时也没忘给身旁的仇景倒了一碗。
谢过陆大叔,仇景就着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水,甜津津的很好喝。
细心的仇景晦涩不明的看着手里的糖水,这水确实是与众不同。
哪怕加了糖这种甜也是与众不同的。
按说整整忙了一日,自己身上的暗伤应该已经发作很疼才对,上晌时因为不停的割麦本来还有些隐隐作痛的。
但自从他喝过陆家的水,加上一顿晌午饭,忙了整整一下晌,暗伤竟然感觉不到痛了,这太不正常了。
上晌喝过水后,他就有这种感觉,如今他更加确定了陆伯伯家的水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不知道陆伯伯他们家里人发没发现自己家里的水与众不同,仇景想着应该是没发现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坦然的拿出来。
自己也是因为身上的暗伤,才会有所觉察,不然顶多觉得这水比别人家的甜点儿。
仇景不客气的一碗水干完,接着又自觉的去倒了一碗,既然发现对身体有好处,那他就不客气的多喝点儿了。
陆中海几兄弟在自家大伯家根本更不需要客气,大伯娘本来就是大气的人对他们很好,在大伯家和在自己家没有太大的不同,自如的很呐。
这边陆中守看着小儿子正给着姥爷和几个舅舅们端糖水,心里赞赏的点点头。
家里的孩子们都是好的,这老三在书院待的时候多些,好在并没有因为读书读傻了。
该懂得人情世故是一点都不含糊,这不把他姥爷哄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爹,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陆中守笑眯眯的凑到岳父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听到声音卫老爷爷看了眼姑爷,笑眯眯的说:“也没说什么,青江把他学堂里他们闹的一些笑话给我说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些读书人竟然还能有出丑的时候。”
陆中守闻言也笑了,“爹,即便是秀才,那也是正常人出个丑什么的是很正常的。”
“就是我如今孙子都多大了,这样有时候想的不全面还闹笑话呢。”
对于这点卫老爷子深以为然,像他们这种快要入土的糟老头子们,有时候事情还不全面呢。
“爹,今日辛苦你们了,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为我们操心,让我这个做女婿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陆中守一脸的感动。
女婿的感恩让卫老爷子心里很是熨贴。
自己这女婿真是不错,虽然是书院夫子,绝对不是个迂腐的酸人,为人精明,数十年来对女儿包括对他们家的非常好。
女婿是个知道感恩的人,你只要对她一分好,他就会还你十分。
就如七八年前的那场干旱,如果不是女婿隔三差五的偷偷送水送吃的,他们家或许还坚持不到雨水的到来,跟着同村的人逃难去了。
听那些逃难回来的人说,他们出去的那十几二十天呀,吃足了苦头,一路上到处都是干旱,河流到处都干涸了,灾民到处都是。
大家走的都非常辛苦,没吃没喝一路上还要担心别人的趁火打劫,毕竟抢劫什么的在逃难的路上那是最再长不过的事情。
幸好雨水下来的及时他们当时还未走出连顺府,不过即便是这样在往回走的时候也是吃足了苦头,总之逃过难的人轻易都不会在想离开家乡。
卫老爷子愈加满意的看着女婿,喝着碗里的糖水,对着自家女婿说:
“有什么可说的?我老汉现在还能干的动,乐意过来,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每个月把你家的水送过去几趟,你家里的水我还挺喜欢喝。”
陆中守闻言眉头一扬,不愧是他岳父就是精明,果真是人老成精吗?
“爹喜欢喝家里的水,以后让您大外孙隔三差五的送几桶过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陆中守与岳父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眼睛里的深意,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而一旁的三个大舅子没心没肺的喝着水,正给儿子讲着已经说了无数遍他们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说的那叫个口沫飞溅,陆中守还注意到小儿子不动声色的悄摸着移动身体,免得被飞沫洗脸,看到他心里好笑不已。
好像老爷子的聪明才智是一丝一毫都没有遗传到儿子身上,好在几个在书院读书的孙子还不错,也算是能安慰安慰老爷子了。
想到岳父提到的水,陆中守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家的水不同呢?
自从女儿出生后,家里,甭管上至老爷子,下次刚出生的几个小孙子,这几年间无一人生病。
往年不说大人光说孩子,多多少少每个孩子都会生一场病,有的能自己好,有的则必须吃药才能痊愈。
娘子更是如此,每年几乎都会感染风寒,虽说算不得什么太厉害的病,但如若家中没银子看病的话,小小的风寒也是会要了人命的。
只是他聪明的没说,就连娘子他也没有提醒,他估摸着自家老爷子也早已经发现了,也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