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厉怀明嚣张犀利的一番话,可把她气得够呛,脸色狰狞的道:“好啊!我就说什么样的人才能把我儿子给哄得连我这个娘都不认了!原来是你这样祸水狐狸精!
“长成这样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去到哪里都是祸害!你给我滚!我们路家容不下你这样的祸水!路大傻,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祸水赶出去!”
厉怀明冷笑:“走就走!就你们这些只会在地里刨土的破落户谁稀罕!路大傻你让开!今天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这里简直没法呆了!”说着从后面去推路归元。
被夹在中间的路归元,头疼无比,拉下脸来,用上了些许精神力震慑:“够了!”
厉怀明和张氏同时被震住了,都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厉怀明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瞬间变得很可怕,像一头睁开双眼的猛兽,仅是一个睁眼就能让敌人吓得想要落荒而逃。
他心里又惊又怒,果然是图谋不轨的骗子!有这样气势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傻了十七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山野村夫?只怕这个身份也是假冒的!
这么想着他还看了一眼张氏,这人应该事路归元的亲生母亲,是真正的山野村妇女,还蠢得无可救药,连自己的亲儿子被调包了都不知道。
张氏却没有那么敏感,不过她是见过路归元这个样子,那时候的路归元才十一岁,随手就操起一根比他腿还粗,比他的身高还长半个他的木头,把两个爬墙进来想要轻薄她的地痞无赖给差点打死。
张氏那时看着一身是血,面无表情,却双眼很沉沉的路归元,吓得连心脏都忘了跳动。现在再看到路归元这个样子,心里恐惧,非常怕他会突然发疯,把她这个娘也给打了。
路归元轻轻一推就把张氏给推出了房门,平静的对张氏道:“明哥儿已经我的媳妇,娘以后还是不要在说那些话了。这个家当然还是娘你做主的,可若是娘你不愿意留下明哥儿,那就只能是我带着明哥儿离开了。娘,你还是想清楚了。”
张氏很想硬气的说一声“想走就走”,话才到了嘴巴,就刹住了,无他,因为这个家现在是路归元在支撑着的。
家里的银钱收入,除了种田卖了粮食所得外就是靠他们去给附近的乡绅或者是县里的富户人家做短工赚来的。
可家里张氏是女的,干不了多少活,路老三因为读书上进,张氏盼望着他能考上秀才举人光宗耀祖让她面上有光,从来都不许他下田或是出去给别人干活,算是个无业游民。
只剩下路归元和路老二两个干最多的重活。路老二是普通人,再卖力也干不了多少,都是路归元天生神力,一人干十八个而的活才能挣会足够支撑这个家开销的钱。
就连路老三读书的钱都是他给挣回来的。
她也因为有路归元,才没有像村里其他掌家媳妇一样劳累,虽然已经三十有六了,也依然保养得像二十来岁一样,还惹来过不少觊觎她的鳏夫和无赖,都是让路归元给打跑的。
所以说整个路家都是路归元在养,若是让路归元离开,整个路家就失去了支柱,会全部崩塌的。
见张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路归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把门关上。
张氏瞬间腿软,就要往后跌去,一双手从背后扶住了她,小儿子担忧的声音从背部响起:“娘,您怎么样?没事吧?”
张氏回身抱着儿子小声哭泣来:“儿子,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你那个傻哥哥被那个贱人给哄得服服帖帖的,都不想要我们娘仨了!”
路老三一双桃花眼一直盯着路归元的房门,手随意的拍拍,张氏的背,心不在焉道:“娘您别急,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大哥这个人我们都知道,最是听您的话了,怎么可能做出把您赶走的事情来?”
门内的路归元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无他,这两个弟弟大概是从小被张氏给养歪了,又因为他从小就被村里的人嘲笑,虽然是靠他养着,心里对他还是很不屑的。
老二还好些,不会主动跟路归元搭话。可也不会故意为难路归元。
倒是这个路老三,自小就是个头脑灵活的,小时候因为一次被村里的孩子欺负,找路归元去给他找回场子后,竟然跟那群孩子混在了一起。还成为了他们的军师。
自此后路老三就带着这帮小破孩四处去捣蛋,还一起多次去欺负路傻子,对路傻子扔石头,骗路傻子去跳粪坑(被路傻子本能避开了),还常常去闯祸捣乱,但每次都让路傻子来背锅。
路傻子不善辩解,总是让村里的人误会,以致现在在村里乃至十里八乡的名声非常的差。
以路老三现在的脾性,没有捉住机会给他在张氏面前上眼药就不错了,怎么会帮着他说话?
没等路归元想明白,路老三已经扶着张氏离开了,还能听到张氏嘴里碎碎叨叨的咒骂声。
路归元回头看向气鼓鼓的坐在床边的厉怀明,认命的给厉怀明道歉:“实在抱歉,我娘她从小就对我很不喜,如今只怕她是迁怒你了。”
厉怀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看何止是不喜,简直恨不得你死吧?有哪个做娘的开口闭口都是咒儿子去死的?这哪里是亲儿子?我看是情敌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