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狠狠瞪了暗暗幸灾乐祸的某男一眼,她突然邪肆一笑兀自伸手去解身上的扣子,直脱得只剩内衣了,才在某人冒着火光的视线中以及愈发惊得张大嘴巴的众将领活见鬼的视线中,甚是潇洒的走到书桌后老神在在的往那一坐,“虽然是冬季,但我等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像温室的花朵一般经不得风雨,所以,便请诸位都将外衣脱了,我们再开始商议。”
接着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对沙笔道:“沙笔你就一个新兵蛋子暂时还领悟不到本将军的高深境界,便不用脱了,过来给本将军揉揉肩膀。”
“末将手脚粗苯恐伤了将军。”沙笔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公然在违抗“慕容鸢”的命令。
这再度令得众将领惊愕不已,关于沙笔的传闻他们也都听过,都知道他因为萧姚柔与慕容鸢过不去,但他们还真没想到历来不理会这些的慕容鸢会突然开始有意刁难沙笔,而沙笔这愣头青竟然也不要命的公然挑衅慕容鸢。
可是正在他们以为眼前会出现血溅三尺之类的暴力画面时,“慕容鸢”突然笑了,只听她道:“古语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营帐中太过温暖,本将军觉得还是大家tuō_guāng了都在军营的雪地里走一遭,在本就危机的情况下体会困境才能够产生急智,你说对吧沙笔?”
“将军,这力道可合适?”沙笔伸手在“慕容鸢”肩上按摩起来,由于低垂着头,所以他眼底的深黑以及嘴角的抽搐只有“慕容鸢”一人知道。
在心底偷笑一声,“慕容鸢”拿过一旁的皮裘披上,正色道:“诸位将军请坐。”俊脸再度变得面无表情仿佛刚才滴一切皆不过是幻觉。
诸位将领暗中交换着眼神战战兢兢的在营帐内坐下,这时又听“慕容鸢”道:“对于此次事变诸位有何话说?”
庞翔道:“末将敬遵将军命令,必定会带着五万兄弟在此坚守限胡关!”
话音刚落另一名她不认识的肥胖将领马连达一脸不赞同的起身,“自古以来没有皇上的召见。将领皆不得私自带兵进京,况且只留五万人马,若是犬戎国真的趁机攻打,限胡关恐怕凶多吉少,还望将军三思!”
“马将军所言极是。况且。末将以为此次事变不乏有黄尚书叛变的原因在,但也有诸位皇子趁机夺嫡争位之因,将军若是贸贸然带兵回去。难免不被有心人利用,自古真龙天子都是上天自有定夺,难不成将军也想浑水摸鱼趁机掺上一脚不成?”这接话的却是另一名瘦的跟个牙签似的,双眼睑下一片浮肿,一看就是沉迷于酒色之人。
这时慕容鸢手下的另一名得力干将杨帆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刚才那对“胖瘦头陀”骂道:“牛双喜,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诋毁慕容将军!”
与杨帆一道被慕容鸢选中的向醇严也皱眉怒道:“两位将军说话可得慎重,这无中生有的话还是仔细着说的好。”
牛双喜冷笑一声,“现在这世道可什么都说不准。末将可没有说慕容将军一定图谋不轨,只不过怕将军沾染上不该沾染的是非,自古忠言逆耳,慕容将军要是不爱听那便当末将不曾说过!”
“牛将军所言不错,慕容将军手握重兵,这要是现在带兵回去。就算我等相信慕容将军你,但保不准其他人也相信啊!”
望着几人在营帐中争吵不休,“慕容鸢”皱眉暗想他的手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一看就是干不出业绩靠关系进来的人,这也就算了。. 一瞧那轻浮的样子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壳子,身体肯定都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他不是一向要求严格,怎么会容忍这种没能力还嚣张不已的人在他手下?
除非是他暂时还不能轻易动手除去的人咦?等等!靠关系进来的?!
“干嘛呢?干嘛呢!想杀人灭口啊?!”突然马连达杀猪一般的惊叫声打断了“慕容鸢”的思路,只见他和牛双喜俩胖瘦头陀被庞翔三人围在中间,两人皆拔出手中宝剑警惕的望着三人。
这时牛双喜双眼中利光一闪突然朝帐外大叫道:“快来人呐!谋反了!”
马上营帐外听到动静的侍卫都戒备的冲了进来,看着营帐中的情景皆不知所措的举着刀将几人围在中间,而且营帐外听到风声的士兵们也陆续赶来。
要再这样下去,即便她家风筝的清白没被彻底回去,但也会大大的影响到他子啊军中的威信,而且人心都是多变的,即便这次的事过去了,但总会在他们心底埋下多疑的种子,并且这隐形的种子很可能会在将来某个时刻疯狂的发芽开花,最终对慕容鸢造成伤害。
想到这些她眼底划过一抹狠色,手起刀落眨眼之间上一秒还在得意叫嚣的牛双喜和马连达躺倒在地上静悄悄的毫无意识,手、脚、喉咙处都有鲜血缓缓流出。
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声音虽不是很大,但都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众人耳中深达灵魂最深处。
“牛双喜、马连达竟敢与黄耀堂那乱臣贼子暗中勾结,拖下去关好,待来日要将此二人交予皇上定夺。”看向惊愕的庞翔,“想来,这军营中还有此二人的爪牙,有劳庞江军,将他们二人所带的士兵尽数带来本将军要一一审问,杨将军和向将军则在三日内替本将军将军营内所有士兵都点查一遍,若有可疑的便马上带来本将军面前。”
三人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当即立刻反应过来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