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拓跋毓
草原国都城莫邪城,皇宫。
“毓儿伤势如何?”
“回陛下,毓王子殿下伤势基本上已大好,体内毒素亦排除干净,只待休养些时日便可完全康复。”
闻言拓跋连傲脸上露出些许欣慰,对侧躺在床榻上的拓跋毓道:“总算是有惊无险,毓儿你此次之行实是凶险万分,若不是你师父耶律赞猛拼死相护,与你互易容貌混淆了追兵视听,岂不就……哎,幸好你安全回来了,耶律赞猛护你有功,朕会追封他为忠勇侯。”
拓跋毓眼中一抹阴郁转瞬即逝,“师父大仇我定会向那人加倍讨回!”语毕见拓跋连傲一脸担忧,知他担心自己冲动之下会冒然行事,心中一暖忙对拓跋连傲一笑:“王父放心,毓必不会冲动行事,这些时日劳王父为毓操心,实是毓不孝,王父日理万机操劳国事,还请王父宽心保重龙体。”
“你这孩子,既知道王父会操心还净捡些不省心的事做,待你母妃知晓此事,还不知要如何恼你王父呢!”
拓跋毓挑眉,“王父放心母妃不知道毓这些天去了唐国,只以为毓外出狩猎,呵呵,母妃又去禅机寺礼佛了?”随即揶揄一笑:“王父莫不是又将母妃给得罪了?”
拓跋连傲扶额一叹:“前阵子王后的表妹茨卢丽珠来看望她,她便向朕请纸留她表妹在宫中小住几日朕允了,那晚王后在她寝宫中摆家宴,王后兄长松普托雷及其家眷都在,松普托雷位及丞相手握兵权,朕若不去赴宴难免生出事端,岂料那日不过浅酌几杯便醉倒,次日醒来竟实在那茨卢丽珠床上,如此只得纳她为婕妤,你母妃知了此事心烦之下便请纸去了禅机寺礼佛。”
微微皱眉,拓跋毓道:“王父平日里酒量不浅,为何那日仅浅酌几杯便醉倒,个中蹊跷相信定瞒不过王父,料来母妃也深知此中道理,无奈之下才借着去禅机寺礼佛顺便散心。”
“哼!松普托雷独揽军权,行事专横狂妄,此子大权在握已久恐怕隐有谋逆之心不得不防,现在也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时候,凡事都得忍着,这次的事定是他们兄妹两个有意设计,王后多年无子现下只得扶持族中表妹入宫……总之只有先委屈你母妃了。”
“个中厉害母妃自然清楚,母妃便是太爱王父但又不得不与别的女人一同分享王父所以才常常郁结,让母后出去散散心也好。”
拓跋连傲长叹一声,“不说这个了,毓儿你好好休养,过几日去接你母妃回来,她也想你了,王父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恭送王父!”
直到听着拓跋连傲的脚步声出了殿门,拓跋毓沉声唤道:“虎大、黑骨。”
“属下参见少主!”
“那两人可有找到?”
和黑骨对视一眼,虎大道:“禀少主那山崖之下的山谷属下亦派人前去查探,可是至今没有那两人的消息,那山谷附近便是唐国的姚狄宇屯兵之地,为免暴露身份不敢过于搜查属下已将我们的人撤回。”
拓跋毓眼底露出一抹复杂,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肯定是没命了,就连尸体也有可能被野兽拖走,不过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被自己掳走一个月,最后还算计自己的小子,不,不是小子,那个时候他离得近,借着月光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萧姚光洁的脖颈上假喉结已脱落一半,且一股少女的幽香袭袭传入他鼻间,那个可恶的萧姚根本就是女儿身!可是即便如此,自己阅女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为何偏偏对那恶劣的丫头念念不忘呢?不过现在那丫头已经坠崖身亡,即便自己有什么念想也只得扑空了,所有的一切都只得随风消逝了……想到这胸口蓦的又闷又痛,难道那丫头给自己下的毒就这么强悍?直到现在都余毒未清……
见拓跋毓靠在床上不停变换着脸色,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又目光幽怨,床边两人不停交换着眼神……
虎大:少主这是……喜欢男子?
黑骨:而且还是喜欢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嗯,应该是的,要不也不会对那两个小子那么上心。
虎大:可是那两个小子还对少主下毒了,不是吗?
黑骨:这个……兴许少主的口味比较,特殊……
虎大:嗯……
罢了,罢了,许是注定了有缘无分……摇摇头故意将脑中思绪打乱,拓跋毓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两个死士竟在用很“暧昧”的眼神互相对望着,不禁奇怪道:“你们两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虎大轻咳一声:“咳,回少主我们没事?少主好生休养,若没什么吩咐属下们这就告退了。”
“嗯,你们先退下吧。”
退到殿门口黑骨又折返几步,对拓跋毓行了一礼,道:“少主,你要节哀顺变呐,这世上好男儿多得是,你千万……唔……”
虎大上前捂住黑骨喋喋不休的嘴,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道:“少主,今天黑骨喝高了,胡言乱语,嘿嘿,属下告退,你好好养病。”说完趁着拓跋毓发愣亦最快的速度将黑骨“劫持”出去。
听着殿外虎大、黑骨离去的破空声,拓跋毓晃过神来,对着殿门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你们这两个臭小子!”
………
“从草原国那边流出的消息是耶律赞猛回到草原国后,因中了剧毒结果不治身亡,这事你怎么看?”将手中信纸递给李亦澜,李亦凌淡淡道。
接过信纸略略看了看,李亦澜道:“我觉得这事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