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ses的心底某一处突然一动,下意识的握住她伸出的手,一个跃身翻身上马,黑马发足狂奔,直接奔入黑夜之中!
阿修慕斯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强行压下还躁动的做驾低吼“给我追!一定要杀了他!”随着他的嘶吼,埃及士兵纷纷追着黑暗中沙漠上的蹄印而去。
与阿修慕斯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个西域男人嘴角勾起的笑。淡定而从容,“我的王,你不必追了,他自然会回来的。”
“回来?”阿修慕斯一惊,他很不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西域人,但他之前和自己打赌ramses一定会冲入敌军深处让他暂缓发兵,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而且他现在也完全取得了主动权,不由把对方当做先知的对待。
他冷笑,眼底都是冰冷。
黑暗中,夜晚的沙漠已经降低到将近零度的温度,黑马伏着两个身影一直冲到沙漠的背面,终于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嘶鸣一声躺倒在地,双腿不断的抽搐,脱力而死。
在马要摔倒的一瞬间,易敏已经准备翻出去,却猛地被收入一个怀里,她一惊就忘了反抗,两个人直接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易敏喘息着,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而更奇特的还是她紧贴着的男人的肌肤带来的触感,她下意识的挣扎,手却无意识的压到了他腹部的伤口。
男人闷哼,脸色更加惨白,下意识的松开手,而他怀里的女人则趁机钻出去,他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情绪波动,黑沉的眸子对上她的凤眸。“¥&(你是谁?)”
易敏快速的撑地,一个翻身站起来,只是体力的消耗让她微微喘息,凤眸微眯起,看着脸色惨白的男人,手上还有他温热的血液,这位历史上古埃及最伟大的君主意外的竟然有着一张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在触及他的脸的时候,她的心底却涌过一丝不明显的怪异感觉,是——熟悉!
之前望远镜只是很远的看见人影,而在战场上则是无暇他顾,现在她却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非常的熟悉,好像自己以前就认识他。她想问,但突然想到他们两个语言不通,索性把那种感觉抛在脑后。
错觉!绝对是错觉!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怎么拿到那颗法老之心,硬抢?易敏眯眼打量着明显比自己壮的男人果断放弃。诱敌?想到这,她狡黠的勾唇,“伟大的法老王,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她的随身背包里还有昏mí_yào,绝对能让这个男人直接睡死。心理作怪脸上却是纯良的笑。
她不知的是之前她盯着看的男人也感觉到同样的熟悉感,只是当她的笑落入黑眸里,闪过一丝亮光,他不自觉的深深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她说着腔调古怪的话,但他却不自禁的想要把她拥入怀里,而且之前的那些幻觉,是真实还是虚幻?
他下意识的移动身体,却因为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气,腹部的伤口已经裂开,渗出丝丝的血液。
看到他的动作,易敏一愣,也发现因为自己那一爪子开裂的伤口,那种熟悉感又来了,似乎是曾经在某个时间,这个男人也是受了伤,而她也在他旁边。蹙眉,她的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俯身想扶起他来,他愣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易敏的好意,两个人搀扶着走到背风面的石头后,这里相对的要更暖和一点。
易敏拿出绷带和伤口特效药看着靠在石壁上的男人,想开口又突然想到两个人语言不通,只能指了指他的伤口“伤口”然后又做出脱衣服的动作“你脱了衣服我才能帮你上药。”
ramses挑眉,这个小女人是在说什么?但看着她的动作,他猜到了什么,同样是那种熟悉感让他选择完全相信她,直接把已经破损严重的黄金盔甲取了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
虽然原本就在被他抱着的时候就感觉到的肌肉,但当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和标准的男体身材展示在易敏面前的时候,她不自禁的耳根还是红了,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颗璀璨的蓝色宝石则迅速的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块纯粹的蓝宝石,趁着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说不出的别扭但又似乎没什么不对,易敏小心的隐藏心思,仔细的给他处理伤口,刀伤不深,但因为开裂而血流,易敏能看出自己每一次把杀毒杀菌的药品抹上去的时候他的身体的紧绷,但是他却硬生生的一哼都不哼,只是深邃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身体。
这是个奇怪的女人。
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动,不像是埃及女人的肌肤颜色,而是一种他完全没有见过的莹白,好似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比埃及女人更高一些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却可以让任何男人见了血脉喷张,最特别的是她一点都不怕他。
身为埃及的王子,法老王,他所见的每个女人,无论是贫民,贵族还是奴隶,在见他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娇羞的样子,而她却不是,而且他对她似乎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欲,他的视线里逐渐多了一丝玩味,而视线也逐渐转成火辣辣。
怪异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却是一种令人安详的气息渐渐飘起。
感觉到他火辣辣的视线,易敏正在收尾,猛地抬头正对上对方的视线,侵略味十足。这个臭男人,在想什么呢?挑眉,她猛地用力一嘞!
“嘶!”他闷哼,绷带让伤口压迫产生疼痛,他倒吸一口气却无意间发现小女人嘴角勾起的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