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安看着自己的妹妹哭,心都碎了。
孙琇萤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敢给她委屈受。
他低头看着孙琇萤,沉着脸问:“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哥哥,哥哥为你做主。”
孙琇萤这些时日受够了窝囊气,好不容易等到哥哥来,自然是忍不住的将这些时日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哭,眼眶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孙玉安的脸色越来越冷,到最后忍无可忍,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将那桌子拍了个裂缝。
“欺人太甚!”孙玉安冷声喝道:“她看不惯你我早有所料,但是她居然敢这么过分。将你的贴身侍女发卖,还克扣你的月例,让你不得不卖嫁妆度日。如此毒妇,实在过分!”
孙玉安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不行,我要去找她要个公道。”
孙琇萤吓了一跳,连忙起来将孙玉安拦住,哭着道:“哥哥,别去。”
孙玉安气道:“你都别人欺到头上了,难道还让我袖手旁观不成?”
“王爷本就不喜欢我,你现在去找她的麻烦,被王爷知道了他就更不喜欢我了。”孙琇萤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不想这样!”
孙玉安皱着眉头:“顾南风竟如此偏心?”
说到这里,孙琇萤的眼泪又掉下来了,轻声说:“王爷处处护着秦知意,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无论我怎么示好,王爷都看不见。”
孙玉安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才说:“秦知意是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嫁给他的,并且帮了他很大的忙,对他也算好。他们两算事患难夫妻,自然是有些情分在的,他不忍心伤害秦知意也能理解。”
顿了顿,孙玉安又说:“萤萤,耐心一点,男人都一样。只要你对他好,他终有一天能看见你的。更何况,你的背后还站着镇北侯府,即便他在不喜欢你,看在咱们镇北侯府的份上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孙琇萤抹着眼泪:“我也想忍,但是你看看我现在,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孙玉安虽然心疼,却还是道:“当初可是你自己决定要嫁过来的,这点苦,你要吃。”
孙琇萤音量瞬间提高了:“那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族?他日王爷若能成大事,那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到时候咱们孙家就是皇亲国戚。”
“我知道我知道,”孙玉安连忙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你就要更要忍了啊!”
孙琇萤:“……可我身边连个用得上的人都没有,秦知意又不是好惹的,我这日子怎么熬?”
孙玉安沉吟片刻,然后说:“我会修书给母亲,让她将张妈送过来。”
孙琇萤的眼神瞬间亮了:“当真?”
那张妈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如今是母亲的得力助手。张妈聪慧,又有手段,若是没有她,他们母亲的镇北侯夫人也坐不了这么稳。如果张妈来她身边,那她就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孙玉安爱怜的看着她,说:“自然是真的,哥哥还能看着你受苦不成?”
“不过,你要小心,能忍则忍。王爷现在还没爱/上/你,对秦知意又有些旧情,你最好还是忍耐忍耐,先将顾南风拿下再说。”
“我知道的,”孙琇萤点点头:“有哥哥和父亲在,我不怕。”
孙玉安笑了笑,又嘱咐了孙琇萤几句,这才离开。
走到前院的时候,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秦知意。
只见秦知意身边跟着小月和小柔,手上都提着满满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去街上消费了。
孙玉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想到了他那个变卖自己嫁妆过日子的妹妹。
“王妃,”孙玉安盯着秦知意身后两个丫头手上的东西,冷冷的说:“听闻王府穷的连月例都发不起了,而王妃却能大包小包,日子好不潇洒啊。”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王府是穷,但是我有钱啊。”
“荒唐,”孙玉安沉声说:“你的钱,难道不是王府的钱?”
“是又如何?”秦知意脸色沉了下去:“世子是要干涉咱们王府的家事吗?”
“你莫要太过分,”孙玉安一字一句的道:“纵然你心中不喜欢萤萤,你也不能这样对她。她是王爷明媒正娶抬回来的,你这样对她,没有半点包容之心,毫无为妻之德。善妒又狠毒,说你是毒妇都是美称了。”
秦知意冷着脸,道:“是,我善妒,狠毒,毫无容忍之心。世子殿下有什么意见吗?”
孙玉安:“你……”
“有什么意见不要跟我说,去跟王爷说。”秦知意似笑非笑的道:“你去告诉王爷,说我善妒,说我狠毒。你去让他休了我,你看他愿不愿意?”
孙玉安:“……”
“世子殿下,咱们王府的家事,你还是少插手为好。”秦知意一字一句的道:“不但讨不了好,还容易得罪人。”
孙玉安还想说什么,秦知意却已经径直绕过他进了内院。
与他擦肩而过之时,孙玉安听秦知意吩咐身边的丫鬟:“小月,去找王爷,让他给我找大夫。就说今日撞见了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当众责我,气得我心疾犯了,呼吸不畅马上就要死了。”
小月笑眯眯的,说:“是,我这就去。”
秦知意还扬声喊了一句:“让他跑快点,晚了说不定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说完这话,秦知意施施然的离开了,扔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