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斌何尝不知道这个,他是当局者迷,下意识认为寒冬到来的时候龟缩防守,能熬的下去才行。
实际上,越是寒冬,越是洗牌的时刻。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步子会不会太大?万一扯着蛋怎么办?”
“那是万一,做生意,本就带着赌的成分,赌得大了,赚得才多,对不对?”
“照你这么说,干脆把高铁也包下来得了。”
“包高铁?这个主意可以啊!”
“喂,我就这么一说,你上头了!”
方程恩眼睛发亮,“真的可以,临海到x市的高铁,一天就三趟,把这三趟包下来用不了多少吧?也就是几十万。”
“就这么三五家店,纯浪费!”
“不不不,不止三五家。你想想看,临海那边光何总自己就十几家店;许总在x市周边已经布了七个点,按他的规划,今年得开到三十家的样子。”
“他这么有钱?一年开三十家?!一家就按五百万计算,也得一个多亿啊!”
“人家是煤老板,穷得只剩下钱了,我听王总讲,许总那边闲置资金恐怕不低于十个亿。”
“草,人比人得死。比不过比不过。”
“所以说,他肯定愿意出一部分,而且他得出大头,因为他的店离临海最远,金宝金店老店对他们的辐射影响太有限,这高铁广告就相当于把总店和连锁店串联起来。
何总店也不少,肯定也愿意出一部分,咱们能出的很有限。
我们现在五家店,下半年赶七夕和国庆时节是不是还要开?
到时候高铁广告的影响力就出来了,绝对划得来。”
林南斌被方程恩说服了,商人骨子里都有冒险的因子。
方程恩说得兴起,找服务员要了纸和笔现场画起来:“我们当初的规划就是沿着高铁线开店,只要广告打起来,地级市的店也能开……”
林南斌望着低头认真划线的方程恩,目光有些迷离,有些不真实。
两人认识不过几个月时间,当初方程恩只是个打工仔,因为帮了自己的忙,所以才想着给他个机会,算是提携他一把。
所谓的三方合伙开店,也是客气居多,没想到短短数月,这小子一飞冲天了!
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这可不是在课堂上讲课,这是在讨论投资,是真金白银砸钱!
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谈高铁广告的事情我跟何总和许总打招呼,看他们那边有没有资源,这两个新店的广告,先让宋飞三人去跑去谈,林总最后拍板。”
“你又抽身出来忙别的?”
方程恩都不好意思了,“我有别的事。”
“你事真多。我跟你讲,既然你说要搞大动静,我这边配合。你问一下何总j省临海地区以外的地市,他还要不要开店,不开的话,我要开。”
“钱够?”
“我改牌子。之前做的其他品牌有几个店半死不活的,本来也犹豫要不要关掉的,干脆都换成金宝金店。”
“这个可以啊,成本不高。”
“怎么不高,重新装修几十万就得扔进去,好在货上面都没打品牌字印,还能省点事,就是重新做标签重新入系统。”
“我能帮得上忙?”
“能,你把你的员工多安排几人过来,自己的店不优先,去赚别人的一锤子买卖钱,你这思路不对啊!”
“这个好说,我来安排。”
……
饭没怎么吃,净聊天去了。
聊到大半夜,林南斌先去休息,方程恩让夭夭回房间歇着,带了宋飞三人又出去吃宵夜。
春寒料峭,几人来到一家羊汤馆,点了几个小菜,但是没敢让宋飞喝白的,怕他又喝挂了。
一人三瓶啤酒,絮叨了一会儿,方程恩给每人转了两万块钱过去。
“这么多啊!”宋飞诧异道。
“我说过的,跟着我混,保你们有份体面的工作,如今做得还算不错吧?”
唐铁林争先恐后,“那没得说,跟着方老大混,做啥都舒坦,累也舒坦。”
“钱我不会少给,以后呢,你们只会挣得更多。”
方程恩很谨慎地用读心术挨个儿探查。
三人对方程恩的态度还是很尊敬,也没有因为方程恩一个月能搞来几千万就觉得要多分点,他不需要像许运财考察自己那样,有神通就省事很多。
之所以单独找三个人,也是想着尽快扶三人起来。
锦程公司可以交给周琳等三人,下面的门店则需要宋飞等人帮着守好。
“你们三个,接下来分头行动吧,每人再招两个做事勤快认真的小弟,帮你们分担一下。
咱们生意越做越大,店越来越多,林总那边也没有多少亲戚能继续派驻过来。
但是店里总要有自己人盯着,你们就要担起来。
三个人商量一下,谁在哪个店,早点过去租个房子安顿下来。如果招了小弟,需要开支跟我讲,我支持你们。
要做哪些事也详细地列列计划,培训的时候都跟你们讲过的,尽快把自己变成正规军。
这几个合伙店能不能做好,可全靠你们三个了。
好好做,回头我把我的股份分出一部分给你们,到时候你们也是小老板了,走到哪里脸上都光彩。”
宋飞腾地站起来,顺手捞起一瓶酒,那架势跟要往头上砸一样,“老大,我敬你一瓶!我干了,你随意!”
吨吨吨吨吨……
一瓶酒吹下去,打一个酒嗝,拍自己胸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