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建议,“就这儿吃吧,饿得走不动了。”
焦安琪说行,率先推门进去。
她一进门,就被痞子认出来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巧合?要不要这么邪门!
刚念叨说见了面就要生撕了人家,结果人就登门了?
厨子也认出来了,同频卧槽。
问题是焦安琪不认识他们啊,方程恩倒是有印象,但是他现在是个女人,是个他们没见过的女人,这就不好开口了。
焦安琪大大方方地找了个桌坐下,理直气壮地喊,“老板,有什么特色菜?”
厨子哪里还有心情做菜,从座位上站起来,闷完杯中酒,袖子上蹭一下嘴,慢慢走过来。
痞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看热闹。
打手还有点迷茫,他记性差,忘记了方程恩那张丑脸。
厨子走到近前,“一千两百八十八的套餐,要不要尝尝?”
“这么贵?什么菜?”焦安琪有点不相信,还特地四周环顾了一下,这小店似乎不应该是这个档次啊?
“贵人多忘事啊,白吃白喝一顿走了,连我们长啥样都记不住?”
焦安琪莫名其妙,转头望向方程恩。
方程恩做摊手状,接话,“介绍一下你们的菜,要是值这个价,那也无所谓,钱不是问题。”
“钱不是问题,钱是纸!”
焦安琪看出来肯定有问题,问方程恩,“咋了,我招惹他们了?”
方程恩没正面回答,甚至有没有表现出诧异和惊慌,慢悠悠问厨子,“是在营业吧?我们饿了,你有拿手菜都可以上,速度快点,行不?”
厨子有一瞬间的疑惑,难道我认错人了?
再仔细看焦安琪,没错啊,是这张丑脸啊。然后看看方程恩,女的不是上次那俩,上次那俩要比这个更漂亮。
“要吃饭?可以,先把上次饭钱结了。一千两百八十八。”
焦安琪还是问方程恩,“我欠他们钱?吃饭没给钱?”
方程恩说,“可能是吧。”
“为什么?”
痞子站起来,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个酒杯,“装失忆啊?”
两人很奇怪的反应,上次被石头堵门后的惊慌,这时候却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给彻底盖下去了。
骨子里的那种桀骜与嚣张,轻描淡写地展现出来。
焦安琪才不怕这样的混混,更加冷静,“不是装,我好像真记不起来了,当时啥情况,给我讲讲?”
“听说失忆的人多半是脑袋被驴踢了,最好的治疗办法是再踢一回。”
“你准备要踢我了么?”
“我踢你奶奶!”痞子扬手就把杯子照焦安琪头上砸下去。
焦安琪是会功夫的,早就在戒备状态了,身子一闪,回手一掏,精准捏住了痞子的根。
都不用多大的手劲,稍微一攥一扯,痞子就弯了腰开始鞠躬了。
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一旦被抓住,就没有力气打人,就像蛇被捏住了七寸一样。
招法是无耻了点,但是超级管用。
厨子一看痞子动了手,也不管了,捞起桌子上封装好的一套碗碟,当头砸下去。
没砸着,因为方程恩开启了疾行术。
他先一步把碗碟从厨子手里夺了过来。
厨子都没看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动的手,碗碟就到了人家手里,脑子里立刻就回想起上次吃瘪时的不对劲。
打手也冲了过来,手上还抡了把椅子。
焦安琪加了两分力,然后把脸都疼扭曲变形了的痞子一把推出去,撞到抡着椅子的打手。
趁着两人滚作一团之时,一个蹬踏,将厨子踹翻在地。
打手已经翻身而起,一个飞踹就过来了。
饭馆里空间有限,焦安琪稍一侧身,手搭上对方脚踝,往身侧一牵,打手就再次躺倒在地。
厨子爬起来往后厨跑,刚跑到门口,发现前面站了一个人,就是夺下自己碗碟的那个女人!
草!什么时候过来的!这是人是鬼!
这架没法打,焦安琪一个人收拾俩轻轻松松,方程恩跟个会瞬移的鬼一样。
三人总算老实了。
“这下可以去炒菜了么?”焦安琪还赖在人家店里不走。
方程恩掏出一沓钱来,数了十来张扔桌子上。
“钱有,你好声好气讲,说的在理,我们当然会给钱。但是动手可就是你们不对了。”
焦安琪又迷茫了,“你不是说身上没钱了么?怎么又拿出来这些,你放哪儿了?”
方程恩指指自己胸口,“当着和尚的面,我哪里方便往外掏?在路上的时候,掏出来放兜里了。”
“你……谁教你的,把钱塞文胸里?”
“怎么,不行么?反正还有空隙。”
“你臭不要脸!”
方程恩笑笑,随你骂,注意力转到厨子这边,“老板,说说看,上次这家伙怎么就吃了你的霸王餐不给钱了?”
厨子不敢闹事了,“算了算了,当我请他们吃饭了,今天想吃点啥?”
瞧瞧,识时务者为俊杰。
“明码标价?”
“明码标价。”
“菜单拿来我看看。”
方程恩随便点了几个菜,真不贵。
厨子认认真真去炒菜了。
方程恩还不忘警告:“你该不会在菜里下毒吧?”
“一会儿炒出来我先吃几口?”
“也不准吐口水在里面!”
焦安琪皱着眉头,“你恶不恶心!”
痞子还在揉受伤的部位,动作相当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