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从来没想过会被一个男人调戏。
石怀玉把手搭上他的腰的时候,一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方程恩想都没想,转身,后撤,甩手。
啪!
好响亮的一记耳光!
别看焦安琪这身子似乎柔柔弱弱,力量还不小。
石怀玉被打懵了。
怎么了这是?
好死不死的,玫瑰厅里出来了两个年轻人,是跟石怀玉一起的,将他被打的过程看得真真切切。
这就要了命了。
懵过之后才是恼羞成怒,口中喊着‘卧槽,臭婊子’冲过来,扬手就打。
方程恩再后退两步,已经到了牡丹厅门口。
厅里两桌同学有一部分人还是听到了门口的那声耳光,还有那句臭婊子,所以抬头望去。
这一抬头,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不是,是一个年轻人在打方程恩的女朋友。
没打着。
方程恩开了疾行术,轻松闪过,还顺势又给了一耳光。
这一下更狠,脸上瞬间出现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
方程恩已经退进牡丹厅里,焦安琪也在同学们哎哎的惊呼声中转过头来。
于是就看到了石怀玉随手捞起门口的一把椅子,冲进厅里要砸方程恩。
这还了得!
焦安琪大喊一声,干什么!
石怀玉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瞅,草,居然是他!
“你少管闲事,玛德,给老子出来!”
“你敢打我马子!”
这一句满带痞气的话把全场喊愣了。
她纯粹是应景一样喊一声,觉得这样比较有气势。
可同学们就见了景了,这不是霸气不霸气的问题,方程恩不是这个风格啊!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人人都会说,但是人人都有冲动的时候。
在气头上的时候,人是会被情绪所支配的。
管他天王老子,先打了再说。
这就是石怀玉此刻的冲动想法。
为什么这样冲动?还不是因为面子嘛。在同伴面前被一个女人狠狠抽了两耳光,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么?
有!
石怀玉已经不管方程恩是不是认识海先生,是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就想先找回场子。
椅子高高抡起,重重砸下。
没砸到人。
斜里伸过一只脚,踢飞了椅子,砸在了两个厅之间的隔板上,哐啷一声巨响。
脚很疼,穿的鞋子太薄了。没有电影上那种椅子四分五裂的情况,椅子结实得很。
焦安琪硬撑着,不去揉脚,还得装出一脸的威武霸气。
众人大惊,卧槽,这是方程恩?这是方世玉吧!
石怀玉被这一脚镇住了,从冲动中恢复理智。
“你想干嘛?”
“是你想干嘛?”焦安琪把你字咬得很重。
桌子上的众人离得远的还能安坐不动,离得近的纷纷离座,有的是怕被殃及池鱼,有的是要给焦安琪壮声势。
隔壁玫瑰厅的人也被这椅子砸出来的巨响惊动,纷纷从门口绕过来。
几个与石怀玉年龄相仿的青年出现在门口,牡丹亭里的众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带耳环的,染头发的……不就是院子里那排豪车的主人嘛!
本来要冲上去帮忙的同学们一下子就犹豫了,若是在读书那会儿,或许不会犹豫,可这会儿,在社会上摔打几年之后,有些事情就会权衡。
冲过来的石怀玉同伙一边看热闹,一边不嫌事大,怂恿着石怀玉上前打。
石怀玉反而冷静下来。
冷静不代表认怂,更不代表罢休。
“你等着,这事没完。”
石怀玉撂下这么一句话,不理会同伴,撤离门口。
方程恩拉了焦安琪坐下,“行了,没事了,跟这种人,犯不着。”
焦安琪当着众人面也不好问这人是谁,是不是认识自己之类的话,只是问:“刚才怎么回事?”
方程恩轻描淡写:“精虫上脑了,过来调戏我。说明我长得还是可以的哈。”
厅内这会儿比较安静,大家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仍旧在消化回味,有些人还处在紧张的情绪中。
方程恩这句话很好地调节了现场的冷场,大家都不约而同笑起来,厅内一时恢复了些热闹。
然而对于这短暂的一攻一防,一进一退,还是有人做了不同的猜测。
这不会是演的吧?
要是演的话,群演加租道具,怎么也得好几千块钱,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炫耀一下?
如果不是演的,让对方真的忌惮,绝对不是会三拳两脚能产生的效果,而是背后的实力比拼,毕竟,从现场那家伙的反应看,应该是认识方程恩的。
能开得起几百万的豪车,不代表身价是几百万,甚至都不大可能是几千万,更多的可能是上亿。
这岂不是意味着,方程恩也是深藏不露的身价?
如果真是这样,怎么都解释不通的赞助就很容易说的过去了。
没想到啊,大学四年,这家伙低调得真像个山里孩子,实际却是家底丰厚。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不会这么联想的,毕竟这需要很丰富的想象力和推断。
这个插曲其实时间很短,以至于酒店这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楼层经理急匆匆赶过来一看,似乎已经没了冲突,两个厅里都瞅了几眼,又跟刚才在附近观战的服务员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退去。
方程恩知道,以石怀玉的尿性,这个事情还真没那么容易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