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时牵扯到的是皇亲国戚,又是关乎到这种新型铜钱能否继续使用下去,因而刑部的那些人还是很给力的。
谢至找了个护卫去报消息不过片刻之后,刑部尚书便亲自带人赶到了。
见了谢至,首先拱手喊道:“云中侯。”
谢至现在的地位虽说如日中天,但在那些老臣面前还是较为的有礼貌的,刑部尚书与他拱手打招呼,他也是拱手客气的回应,道:“这个事情本是不需要刑部出马的,但既然寿宁侯现被收押在刑部,为了避免其他衙门参与相互之间推脱,不好开展后续事情,某便只能劳烦刑部去抓人了。”
谢至如此这般客气,即便心中再有不满,心中的怨气顷刻之间怕是也烟消云散了。
刑部尚书脸上露出了笑意,回道:“这是老夫应尽的职责,云中侯既然有了消息,那便马上过去吧,免得让其逃脱。”
这个事情的确也着急,谢至也不再寒暄,直接朝郑春,道:“快走,你若真能带领某抓到人,某便让你将功折罪,若是落了空,可别怪某不客气了。”
谢至年纪轻,块头虽大了些,但也许是因为状元出身的缘故,身上带着些温文尔雅,见人还经常笑嘻嘻的,自然难以给人威慑力了。
不过这也都是谢至的表明形象罢了,内在当中他还是带有几分狠辣的,郑春刚刚才见识过,他的心里防线已是轰然倒塌了。
即便是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再在这个事情之上哄骗谢至的。
郑春带着谢至等人一路出城,穿越一片田埂,又穿过了几间茅草屋,才指着远处一座,道:“王鸣他们几个都在那里,刘安的爹年岁大了,耳朵不好,我们说什么他爹也听不到,我们这几日便一直住在他家了。”
只要找到人便是,至于郑春所言的那些事情那完全不过是废话罢了。
到了地方之后,不用谢至多说,刑部尚书便安排了人开始靠近去打探了。
想要一会儿的抓捕成功,还得是详细掌握到动向才是。
片刻的功夫之后,刑部尚书派出打探的人回来了,这人靠近刑部尚书,回道:“茅草中有四人。”
刑部尚书瞅了一眼郑春,问道:“你们同伙有几人?”
郑春也没走考虑,脱口而出回道:“算上小人六个。”
刑部尚书与谢至言道:“还差一人。”
差一人,考虑的便是是否要现在抓,还是等等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再一并去抓。
谢至朝着郑春问道:“那个去哪儿了?”
对于这个问题,郑春还真就很难回答的,昨晚上他便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还都在呢,现在都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他哪能知晓是谁没在,又去了哪里。
郑春不知晓情况,瞧着谢至这般也不敢轻易回答,正踌躇着找一个什么样的回答,能让谢至满意的时候,远处突然跑过来了一人,冲着茅草屋喊道:“快跑,郑春把官府的人带来了。”
由于是在外面喊的,才刚喊了一声,里面的人还没听到的时候,在外面的谢至等人便听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谢至和刑部尚书同时下达了指令,道:“行动。”
既然是同时下达的,那谢至的护卫也就与刑部的人一块行动了。
十几个人抓五人,好歹也是经过些训练,自然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在那五人四下逃离开的时候,便已经被全部按倒在了地上。
被抓之后,谢至又拉着郑春问道:“瞧瞧,人够吗?”
已到了这个时候,郑春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配合,争取来个戴罪立功。
谢至既然有问题,那他就要回答,在所有被抓之人面前瞅了一眼,才回道:“够了,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得到这个回答,谢至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才有心思放松了,问道:“哪个是王鸣,本侯倒是想要知晓,这王鸣到底是何种模样的,竟是能从寿宁侯和建昌侯如此抠门的二人手中把通洽偷出去。”
了解张鹤龄的人都知晓其脾性,极尽敛财之能,却又抠门的要命。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谢至想要知晓,刑部尚书也有这个想法,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郑春却是来不及多想,谢至既然有问题,他直接回答了便是,在指认之时便已经看清楚了谁是谁,在谢至问出之际,想都没想,便指着其中一人,道:“他,他便是王鸣。”
王鸣被指认之后,心里的火气更甚了,朝着郑春咒骂道:“你个白眼狼,老子给你搞来了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却来出卖老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个时候的郑春倒是义正言辞的,回道:“若不是你怂恿,我郑春再怎么不堪,也绝不会去侯府偷钱。”
五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说着就吵闹在了一块,若不是被人拉着,恐怕就要打在一块了,反正每人的理由都强大的很。
对于这样的乌合之众,谢至还真就不愿与他们多言,走至王鸣身边,道:“好生看着他,往后还要把他送到寿宁侯那里去呢。”
其他人肯定是不会交给张鹤龄,但这王鸣那可是非交不可,总归是得让张鹤龄瞧瞧他所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王鸣不管怎么说在张鹤龄那里肯定输被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单独接触到被张鹤龄当成是宝贝一样的铜钱的。
能把这样的留在身边,那不是瞎了眼又是什么。
瞧了王鸣一眼,谢至也没直接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