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德全公公挥洒一下拂尘,正经八百地对一干侍卫宣旨:“传王口谕,今晚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是!”冷云领头应答得铿锵有力。
他已经因为失职对不起可儿秀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可儿秀安静地疗伤,即使……他将会得罪阳曦公主也在所不惜!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报答可儿秀曾经的恩情的机会了!
于是,冷云严肃地对下属摆动手势,让他们以最好的队形守住宸宫的门口。
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将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
相较于外面随时会剑拔弩张的情势,寝宫内的氛围亦是不容松弛。
傲宸夜虽然从头到尾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傲宸霄为可儿疗伤,然而,他的双眸却是始终不曾离开半分地只落在可儿的身上。
看着那一根根银针落在她的身上,每一次扎下犹如扎入了他的胸口一般,让他的心口跟着扎疼一下。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会这么地在乎她,只知道……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那种无法明白的感觉。
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让他无法自拔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觉得自己可以对她冷酷无情,却又总在伤害她之后心里会那么……放不下,甚至……还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傲宸霄在施完最后一针之后,然后轻轻按住可儿的手腕把脉……
蓦地,他的神色有些困惑地放下她的手,仔细检查她的手腕处,一边疑惑地问道:“王弟,她手腕上的穴道怎么被封住了?”
他查看了一下,很快发现她的右手腕上有一个细微针孔,看针孔的深浅度跟在穴道上的精确度,绝对是高手所为。
果然,,
“那是……我下的手。”傲宸夜回答的时候,嗓调变得有些嘶哑。
听到这个回答,傲宸霄略感惊讶地侧首看了看他:“你……对她下手……这个是痛穴,王弟怎么会……”
还沒有说完,他仿佛领会到什么似的顿住了话,微微敛下眼睑,他的眸底掩饰过一丝琢磨的深思。
伤了她,却又无法真正对她绝情,以王弟如今这般矛盾的行为,也许……情丹对王弟的控制很快便会失去效用了。
在王弟完全恢复之前,他必须要加快速度让星儿降生在白可儿的身体里。
否则,到时候恐怕就难以找到机会了。
想罢,傲宸霄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題接着说道,,
“王弟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可儿姑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你之前及时为她愈合了伤口,虽然后來有点裂开,不过我已经重新施法帮她愈合,我施下的银针可以助她体内的真气进行自我疗伤,只要稍加调养,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只是……”
他似是有些犹豫地沒有再往下说,好像是有所顾忌。
见状,傲宸夜接口道:“王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傲宸霄沉吟了一下才有所考虑地道,,
“虽然可儿姑娘的伤已经不碍事,只是她失血太多,现在天气又太冷,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落下铲,王弟知道……我是带罪之身经常出入宸宫恐怕不妥,如果王弟信得过为兄的话,我想可儿姑娘可以暂时住到我宫殿附近,再派人好好伺候着,这样我也方便照料可儿姑娘。”
沒有任何的犹豫,傲宸夜便答应了下來:“王兄这个建议甚好,就按照王兄说的办吧,而且……经过今晚,可儿再留在这里的话阳曦恐怕会不高兴。不过,王兄,你知道我从來都沒有觉得你是带罪之人!”
忍不住地,他在最后还是强调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就如可儿说过的,王兄的人生无法自己选择,也是一种无奈的悲哀,要怪只能怪命运的安排,如果当年是他的母妃被封印,他扪心自问……也无法置之不理。
况且当年,他们都还那么小,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分辨是非能力。
对于傲宸夜全然的信任,傲宸霄看着他的目光里掠过一丝复杂,最终化作心里的一声叹息。
不经意地,他提醒道:“王弟,你真的确定不去见阳曦公主吗?”
问着这话的时候,他幽深的清眸里掠过一丝探究地看着傲宸夜。
傲宸夜才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一直昏迷着的可儿发出似是饱受折磨的难受呓语:“恩……痛……”
立即地,傲宸夜的注意力便给牵扯过去。
“可儿!”傲宸夜紧张地扑过去,心疼地用双手握住她的手,希望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看着他这般紧张的反应,傲宸霄的眉心隐隐动了动,眸光掠过一丝深不可测。
“可儿,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痛?”傲宸夜轻轻地揉着她有些失温的小手,嗓音很轻很柔。
然而,他的问话沒有得到具体的回应,反而,可儿的呓语更加不安起來:“痛……好痛……不要……不要……”
看到她越发变得不安,而且还开始挣扎着被他包裹住的小手,才刚刚平静的脸蛋此刻又逐渐转而不安恐惧起來。
他极力想要给她力量,想要安抚,不自觉地更加握紧她的手。
“王兄,她到底怎么了?”傲宸夜有些焦灼地询问着。
然而,傲宸霄还沒來得及回答什么,可儿的呓语突然变成恐惧的尖叫:“不要……啊,,”
她的叫声听着那么惊恐,仿佛即将面临死亡的威胁那般恐惧得有些失去自控能力,而且,苍白的脸色流露出很排斥什么。
不仅双手在挣扎,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