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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阎泽办公室出来后,楚牧峰就和曹云山告辞,然后来到审讯室。
他觉得有必要再跟这个孟长河好好聊聊。
这个神偷花脸不可能无缘无故跳出来,要求警备厅放掉孟长河,他和黑风寨肯定有关系,旁敲侧击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
况且这事牵扯到黑风寨,楚牧峰相信民政部那边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干涉。
毕竟事情有变,你民政部总不能说拿着警备厅的面子当儿戏吧?
扫了一个黑风寨和堂堂北平警备厅的面子相比较,孰轻孰重很难选吗?
审讯室中。
之前还人五人六的孟长河,现在已经是满身是血,凄惨无比。
饶是这样,黄硕都没有任何想要停下的意思。
用他的话说,这些都不过是皮外伤,有什么要紧的,又死不了人。
和这些伤相比,他下面准备动用的才是重头戏。
“怎么着,死鸭子嘴硬,还不说吗?”黄硕眼神玩味地问道。
“呸,老子没得说!”
孟长河已经被折磨成这样,竟然还死不松口,这倒是让黄硕有些意外。
没想到土匪窝里居然也有这种狠角色,还真是有点意思。
不过黄硕转念一想,这孟长河不说,只能证明自己的刑罚没到位,要是让他痛不欲生的话,估计早就招供了不是,看来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
行,那就继续吧,看你到底有多硬!
吱扭。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楚牧峰走进审讯室。
“科长!”
“嗯!”
楚牧峰走到前面来,目光落在伤痕累累的孟长河身上,慢慢问道:“孟长河,看来我是有点小瞧你们黑风寨了,没想到你们的人脉倒是很广啊,竟然能让神偷花脸为你们出头。”
“说说吧,你们黑风寨和这个神偷花脸有什么关系?这个不会是你们黑风寨的核心机密吧?”
“神偷花脸?”
孟长河听到这个后,抬起头,满脸茫然地问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
楚牧峰微微眯缝起来双眼,声音冷厉,“孟长河,你好歹也是黑风寨六当家,居然连花脸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能撑到有人来救你吗?那也分救个好人和残废!”
“你说什么呢,我他娘的真不知道花脸是谁?神偷?他是个小偷吗?”孟长河表情显得有些古怪。
当真不知?
楚牧峰能从孟长河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他是真不认识什么神偷花脸,可要不认识的话,这事就不对劲了。
难道神偷花脸真不是黑风寨的人,而是黑风寨花钱雇来做这事?
又或者花脸想要借着这事扬名立万,而他和黑风寨压根就不沾边?
呵呵,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喜欢啃硬骨头的楚牧峰,看到从孟长河这里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就直接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坚决,没有任何命令留下。
没有那就是照旧。
“继续!”
黄硕这边一摆手,早就蓄势以待的刑罚就开始了。
看到警察手中拿着的宣纸时,即便死不吐嘴的孟长河都感觉有些颤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啊!”
很快,审讯室中就传来一道悲惨的嘶鸣声。
但嘶鸣声刚响起便戛然而逝。
……
福来绸缎庄。
这是家经营绸缎布料的铺子,规模不大不小,生意的话也就那样,不温不火。
平日里也是有客人出入,但客流量还真是不敢恭维。
临近中午的时候。
四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走进福来绸缎庄,里面有一个伙计正在干活儿,看到他们进来后就直接迎上前去,刚张嘴问出一句话,下一秒他就被控制住。
砰!
伙计腹部被狠狠打了一拳,感觉苦胆都疼得快要吐出来时,一把冷冰冰的枪管便直接塞进他的嘴中。
裴东厂声音冷漠地说道:“你们掌柜在哪里?”
“呜呜!”
伙计只得是乖乖地扭头示意。
“过去!”
裴东厂给了一个眼神示意,很快就又有几个人冲进来。
他们速度很快,像一阵风般便来到后院,没费什么劲儿就将铺子掌柜的给揪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子,长得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
他叫做王福来,这家绸缎庄就是用他名字命名的。
这刻的他显得十分愤慨,扯着嗓子叫嚷着。
“行凶?王法?”
裴东厂瞥了对方一眼,不屑地说道:“王福来,别演戏了,你的老底都被抖出来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福来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警备厅,刑侦处!”
这话说出的刹那,王福来便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不再挣扎。
挣扎还有用吗?
警备厅的人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还不够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吗?
自己这家绸缎庄要不是黑风寨的人,别人根本不知情,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有意义吗?
王八蛋,到底是谁出卖我的?
难不成是孟长河!
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王福来心底就火冒三丈。
孟长河,你这个该死的叛徒,你竟然敢背叛黑风寨,你这是活腻歪了吧!你等着吧,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