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处长,总算见到你了,你赶紧想办法救救厅长吧。”
救厅长?
这人是谁?
而且称呼楚牧峰的竟然是楚处长!
要知道这种称呼已经很少有谁这样叫了,毕竟楚牧峰早就和刑侦处没有了关系。
在特殊情报科这边任职后他的称谓就变成了科长。
能叫他处长的肯定都是以前认识的老人。
只是这位瞧着怎么那么狼狈颓废?
是的,拦路的这个男人面容憔悴,神情焦虑,穿着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
乍一看来,简直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都不让你进来了,还闯进来,赶紧给我滚出去!”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我把他架出去!”
“哪里来的叫花子!”
在男人背后跟着几个饭店的人,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种厌恶表情。
为首的那个更是吆五喝六的喊叫着。
“你是老郑!”
楚牧峰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在狐疑中很快就辨认出来。
老郑,对,没错的,这个人就是郑中原。
郑中原是谁?
他是阎泽的秘书。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慢着!”
楚牧峰扬手大声喝止住就要动手的饭店人,拉起老郑的手就往包厢里面走去。
“西门,让弟兄们把这里戒严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半步。”
“是!”
立刻饭店的人就被驱逐。
包厢成为禁地。
里面只剩下楚牧峰、西门竹和郑中原。
直到这时候,郑中原才面对着楚牧峰,满脸乞色地说道:“楚处长,你要赶紧想办法救救厅长啊,再迟的话,我怕他会有危险。”
“老郑,不要着急,你先吃点喝点,然后从头慢慢说起,阎厅长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应该跟随着他的吗?”
楚牧峰倒了杯水,关切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郑中原的开口,楚牧峰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北平城陷落后,阎泽和曹云山是一走一留的。
阎泽回到了金陵城,而曹云山是留在北平城抗战的。后来阎泽又被安排回去,带领着警备厅的弟兄们秘密的从事抗日活动。
阎泽依然是厅长。
曹云山还是副厅长。
他们两个一直以来配合的都挺好,在北平城沦陷的日子中,两个人就这样带着队伍和日军在暗中周旋。
可就在前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具体的内情郑中原是不清楚的,阎泽就一下变成了通敌叛国的间谍,直接被军统北平站悄悄带走。
如今人就被关押在金陵军统局。
据说这两天就要执行枪决,明正典刑。
换做别人,碰到这种事情肯定早就跑了,但郑中原却没有,一直都在为阎泽的事情奔波。
可是这里毕竟是金陵城,他一个在北平城混的人,在这里怎么会有关系?
他能没有被牵连进去已经是万幸。
今晚他在外面晃悠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楚牧峰,想到楚牧峰后来是调到金陵警备厅任职的,或许是有些能量,所以说郑中原才这么找上门来的。
但因为这些天他早就没有钱,整个人看上去也很穷困潦倒,所以说饭店的压根不让他进门,一直给拖延到现在。
刚才也是趁着饭店的人一不留神,他才能冲进来的。
“老郑,那我师兄他现在怎么样了?”
楚牧峰顿时有些急切地问道。
“曹厅长倒是没事,不过却也是被监视和调查着,我过来的时候听说日子也不好过,好像是在北平站那边被扣押着。”
“还有因为两位厅长的被捕,所以说警备厅那边的秘密队伍也被人给接管了,听说闹得是一塌糊涂,最近更是被日军的宪兵队狠狠重创了。”
“所以楚处长,我是没有一点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阎厅长被冤死吧!”
“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厅长,他是被冤枉的?”
郑中原眼中流露出一种希冀目光来。
“放心吧,这事我会管的。”
楚牧峰点头沉声说道。
毕竟当初跟在阎泽后面,他对自己还是挺关照的。
“谢谢楚处长!”郑中原听到这话,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能落地,他连忙道谢。
“这样,你现在就留在这里,要是说阎厅长那边没事的话,他出来后会去找你的。”
“我会给你安排好居住的酒店,还有,这些钱你先拿着花。”楚牧峰说着就递过去一沓子钱。
“楚处长,这个钱!”
“拿着!”
楚牧峰强势的说道,你都已经这样,就不要和我计较这些了。
“好!”
郑中原想到自己的困境,也就没有坚持。但他的心里却是冒出一种感动。
这时候能够为阎泽说话的人,都是真正的自己人啊。
要不然谁会往这种事情上面贴靠!
谁不怕麻烦缠身?
在楚牧峰的安排中,很快就有人进来把郑中原带走,包厢中很快就剩下楚牧峰和西门竹。
只有两人的时候,西门竹眉宇间泛过一抹凝重。
“站况一无所知。”
“对,我的事情阎泽和曹云山两位厅长是知道的,但也就仅仅局限他们两位知道,至于说到其余人,根本没可能知道。”
楚牧峰点点头。
“那么这事站长你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