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有几个顽固份子,多半也把自己个藏起来,等闲不可能暴露。
这些日子,哪怕再蠢的人都学乖了。
强如巫师大人都庇佑不了他们,现身的话,打又打不过人家,要么逃跑,要么索性躲起来。
因此,现在要找到几个代理人来当诱饵,也并不容易。
不过,巫师不一样,他的绝对领域可以搜查一切藏在暗处的生灵,哪怕对方躲得再隐蔽。
巫师说干就干,执行力惊人。在核心区扫荡一圈下来,也是感到脊背发凉。
偌大核心区,原先至少还有二三百人残存,而这两天被对方那么一通清除之后,死后,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代理人竟连二十个都凑不齐了。可谓是凄凉无比。
不过这时候顽固留下的人,也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树祖大人的死忠了。
而巫师是树祖大人的人形具象,代表着树祖大人的意志。他们可以躲着巫师,可一旦巫师找上他们,他们还是无法抗拒的。
巫师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地位,都是核心区所有代理人当中的至高存在,是凌驾于乌德刚和冯登峰等顶级代理人之上的存在。
当巫师将他们从躲藏的地方揪出来,向他们发布命令,要求他们配合作战,他们哪怕心里头再不乐意,也必须硬着头皮接受。
难道还能抗命不成?
拒绝巫师的征召,拒绝巫师的命令,便意味着违抗树祖大人的意志。
巫师绝对有权力当场处死他们。
“那个人类难道把你们吓破胆了?亏你们还口口声声效忠树祖大人,区区一个人类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人类大军真要压境,你们还不得当场吓死?”
有些苦笑道:“巫师大人,我们这也不是全然是害怕,只是战略上保全自己罢了。如果我们这些人的忠诚度还要怀疑,那些逃走的代理人,他们算什么?”
巫师默然。
人家说得很有道理,这时候能留下来,那都是真爱,是绝对的死忠,用爱发电也不过如此了。
“嗯,你们的忠诚,我深感欣慰。我必须承认,这里也有我的失职,对敌人预估不足,对战局判断不准。不过你们放心,本座已经找到对付对方的办法。这次,我们要原本代理找回来,不但要将对方剿灭,还得狠狠挫败人类大军的锐气。你们只要配合我的计划,我担保,回头在树祖大人跟前,我一定给你们请功。”
巫师到底是巫师,在核心区代理人心中的位置是极高的。
听他这么信誓旦旦,这些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一些。
“大人,我们可以听一下您的计划吗?”
“怎么,难道你们信不过本座?”具体计划,当然不能跟这些家伙说得那么明白。
难道还能告诉这些家伙,其实本座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当诱饵就好。
我根本不指望你们能把对方怎么着,你们只要能把对方引上门来,就算你们大功告成。
至于对方上门,是否会造成伤亡,巫师自然而然加以忽略。
战斗到这一步,一些必要的伤亡总是难免的。必要的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人,我们并非信不过您,而是希望得知计划内容,好知道我们具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配合起来,心里也更有谱。”
巫师淡淡道:“我要在核心区布置法阵,你们要做的,就是帮我操持阵法。”
“阵法一途,我们一窍不通啊。”
“是啊,会不会耽误大人的大计?”
“这个阵法不需要你们做太多,你们只需要给我提供灵力即可。”
巫师只能半真半假,稳住这些家伙。
事实上,往生枯荣大阵的确需要大量的灵力,但这项工作巫师早就安排了自己的嫡系人马来完成。
这些代理人说白了就是诱饵,是炮灰,是随意可以牺牲的那一批。
当然,为了稳住他们,让他们入局,巫师不得不巧言令色。
巫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些代理人显然不可能再拒绝。
别说巫师已经很耐心跟他们解释,就算巫师不跟他们解释,难道就不能征用他们?
战时状态,巫师完全可以用树祖大人的名义,强行征召他们,对他们下达命令。
巫师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立刻将这些代理人分组,将他们安排在几个相对巧妙的位置。
既不显得太刻意,但又可以被对方发现。且还让这些代理人呈现出一种即将再度聚集的态势。
巫师觉得,自己下饵下得如此精致,对方这一下总该咬钩了吧?
之前对方在他眼皮底下对残存的代理人各种清除屠杀,没理由今天却改了性子,见到这么多代理人出现并且集结,却无动于衷吧?
巫师认为,自己已经做了一切该做的,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夜幕终于降临。
巫师期盼的那一幕,依旧还是没有到来。
那个残忍好杀的人类,好像忽然转性似的,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咬钩,连这片区域都不来光顾了。
眼看夜色渐深,又是二三个小时过去,巫师正有些绝望时,他的领域覆盖边缘,出现了一些动静。
来了?
巫师心头微微一动,顿时兴奋起来。就像一头守候猎物多时的猛兽,眼中充满了凶光。
可很快,巫师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动静太大了。
根据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