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对五行学宫高层的那点打算,其实也有猜测。他们疯狂地输出灵石,在其中大赚特赚,无非就是闷声发财,暗中蓄力,等着太一学宫和泰坦学宫在战争中不断削弱之后,五行学宫再站出来接管地心世界的话语权。
不能说这个算盘有什么问题,但要说想瞒天过海,把整个地心世界都蒙骗过去,显然也不太现实。
江跃苦笑道:“铃花大人说得或许不无道理,但是高层的决策,是我这个小小学士无法参与的。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坏就坏在这里!真正有识之士,能征善战的优秀人物,却被闲置,只能奉命行事,完全没有什么个人发挥的空间。”
“水工学士,本座观你身上有一股气质,若让你真正独当一面,你的潜力非常大,甚至比很多黄金绶带大学士潜力都更大。五行学宫如此闲置你,本座看着是非常气不过的。”
铃花大学士这么一个安静雍容的美妇人,没想到真打开话匣子,居然也是颇有峥嵘。
果然,能成为紫金绶带大学士的人物,没有一个是浪得虚名的。
江跃谦虚道:“铃花大人言重了,小可的才能还有很大提升空间,并非大人说得那么优秀,实在惭愧。”
“不!”铃花大学士严肃道,“你知道吗?本座已经打算向五行学宫开价,让他们将你转让给我太一学宫。”
江跃愕然,还可以这么操作的吗?
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货物。这还能转让的?而且开价是什么鬼?活生生的大活人,难道还能做成一笔买卖?
瑶草族长鼓掌笑道:“都说铃花大学士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很有魄力,果然名不虚传。水工啊水工,你既然被铃花大学士看上了,注定是她的人。别怪本族长没提醒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哦?”
江跃尴尬道:“诸位都是前辈,就莫要再戏耍我这个后进晚辈了。”
“怎么能是戏弄呢?铃花大学士的诚意难道你感觉不出来?”瑶草族长板着脸,“水工啊,这本族长可就要批评你几句了。年纪轻轻的,脑子怎么不拐弯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追求什么,什么对你有利,难道你连这点事都琢磨不明白吗?”
江跃忙道:“我自然知道铃花大学士的诚意,只是……”
“没什么只是可是的,你只要记住,铃花大学士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到太一学宫,且保证五行学宫那边肯定不会反对。”
铃花大学士微笑看着江跃:“水工,你给本座一句话,若把你弄到太一学宫,你是否像效忠五行学宫一样,效忠太一学宫?”
江跃苦笑道:“不管为谁效力,在下都会全力效忠,尽职尽责。只是,几位前辈大人说的这些事,太过吓人,我这个当晚辈的,一时三刻根本消化不了啊。毕竟我现在还是五行学宫的一个学士。我要是说那些不合适的话,做那些不合适的举动,又怎对得住五行学宫对我的知遇之恩呢?”
可以说,江跃现在是用最诚恳的态度,说着最诚恳的言语。完全代入到水工学士这个身份上。
铃花大学士倒也没有逼迫过甚,而是笑道:“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的特使已经奔赴五行学宫,相信三天内一定会有消息。五行学宫的神光首席大学士,昔日欠我一个大人情,如今我既开这个口,他为了那个人情,也必会同意。更何况,本座并非强要你过来,自然也会给出相应诚意,至少可以算是等价交换。”
要说这铃花大学士,还真是求贤若渴。
江跃自然能判断出来,对方还真不是在套路他。
看得括她背后的太一学宫,确实是更具雄心,更具魄力,而非像五行学宫那样,只在算盘子上精打细算,显得小家子气。
瑶草族长也敲着边鼓:“正好,水工学士为我们送来了一笔巨大的灵石,是我瑶草族的贵客,借此机会,在我琼玉城多盘桓几天。等消息到了,不管如何,再考虑下一步?”
“可,到时候若五行学宫不答应,本座绝不会强留。”铃花大学士轻盈一笑,“本座在水工学士那里,这点信用度应该是有的吧?”
江跃能说不吗?
对方显然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现在说不,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烂泥扶不上墙。
更何况,江跃根本不想说过。恰恰相反,他其实心花怒放。正发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在瑶草族逗留呢。
这不是瞌睡碰上枕头吗?
给太一学宫效力?还是给五行学宫卖命?
这两个选项,显然都不在江跃计划内。江跃破坏了五行学宫的传送阵法后,下一步计划就是针对瑶草族的灵药进行一次大面积的破坏。
进一步加剧地心世界的衰落。
从铃花大学士和瑶草族长的言语背后可以看出,地心族的形势是每况愈下,现在每一次打击,对他们来说,都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光靠他们江跃一伙人,显然是不够的。
但是在地心世界,潜伏的地表人类,显然不仅仅是江跃他们这伙人。
今日捅一刀,明日捅一刀,日复一日地捅刀